戚弦张了张嘴,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这段时间,自己真的被他中毒后虚弱的样子欺骗,忘记了他本来就是那样厉害,是普通人所不能及的存在。
忽然想起来,年前,他就说过气候干旱。而年后,他每日都会在院子里站许久,想必就是通过仅有的感官,来判断天气。
很快,戚弦便想通了整件事。
杜丞相的谋士推算到清明那日会下雨,于是,就让杜水柔以梦到仙人为由祭祀,通过祈雨一事,让睿帝看重他们杜家。
而谢景洋知道具体的降雨时辰,派人接触那位谋士。
谋士以为推演更加精确,殊不知,那是错误的时辰。杜水柔在错误的时候祈雨,自然不会成功。
不过,他为何这样做?
看到嫔妃中,莫静萱轻移莲步走出来,戚弦忽然记起他说过的“时机未到”,刹那间明白了其中原委。
谢景洋不仅将计就计,坏了杜丞相的谋划,还为刚进宫莫静萱铺路,让太子的暗部势力能够深入后宫!
戚弦对止水说了自己的猜测,感叹道:“谢公子考虑得太全面了!”
止水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虽然戚姑娘推断的不错,但最初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你想保下钟县令一家么?”
“嗯?”
“主子说,戚姑娘提到圣旨和金像,就派属下去查探。知道杜丞相的安排后,主子便顺势谋划此事,劝说钟县令接旨,并且让人接触谋士,告诉他提前两个时辰的错误时间。”
戚弦一愣,想到那人淡然的微笑,心头泛起异样的涟漪。
她深吸口气,笑道:“一箭三雕,谢公子真厉害。”
“其实,是一箭四雕。”
戚弦眨眨眼,有些兴奋地问:“还有什么?”
止水抿了抿唇,主子刻意吩咐过的,“不太方便让戚姑娘知晓。”
“嗯,我明白了。”
无非是他们后期的谋划,只要和敌国无关,戚弦也就不在意。
她重新将目光投向祭坛,好奇莫静萱如何求雨。
也不知是真的,还是想拖延时间,杜水柔晕了过去。经太医诊查,是太过劳累,外加忧思过度。
睿帝脸色阴沉,周身透着不耐的气息,命人将她抬下来。
“陛下,臣妾有一个法子想试试,望您能恩准。”
莫静萱小跑到他面前,乖巧地行礼,然后歪着头俏皮地眨眨眼。
“贵妃娘娘此时不便行山路,再说,来都来了,若毫无所获地回去,岂不惋惜。恰巧臣妾也稍微懂点祈雨之术,不如陛下就让臣妾试试嘛。”
莫静萱自小跟着莫将军,没有京城贵女们的束缚,活的极其潇洒恣意。她身上像是笼罩着阳光,让人看了就觉得心底暖融融。
入宫后,野蛮的脾性收敛了不少,倒是那份娇憨与纯真格外与众不同。
睿帝眯眼看着她,良久后扯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那便试试吧。”
皇帝都开口了,其他官员也不好再说什么。
反正静妃没有京城当差的娘家人,莫刺史年纪大了,儿子们也都寂寂无名。即便她得了宠,莫家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而妃嫔们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有柔贵妃的前车之鉴,竟然还凑上去讨嫌,此等争宠方式,她们着实不屑。
公孙皇后压根没有正眼看她,恐怕是杜家见杜水柔失了宠,特意拉拢无权无势刚入宫的新人。
这样的人不足为虑,只要让她明白公孙家在朝堂的地位,哪怕得了圣宠,她最终也会成为公孙家的棋。
莫静萱顶着众人看好戏的目光,大大方方地揽上睿帝的胳膊,这无礼的举动,又引来一片抽气声。
“陛下,金铸的雕像而已,哪能比得上真龙之身。”
“哦?那依爱妃之见,又当如何?”睿帝没有生气,反倒颇有兴致地配合她。
“陛下,您陪着臣妾一起去祭台吧,那可是龙气最盛之处,想必风景也是极好的。待会儿,咱们从上往下,看着雨打山林,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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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洋:这就是我,一个擅长远程打脸的小可怜~
戚弦:所以,第四只雕是什么?
谢景洋: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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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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