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灏:“…”
动一下问一声,动一下问一声,到了后来姜衫恼极了,一嘴咬住了他的胳膊,下一刻却被他那紧绷的肌肉硌的不得不松开了嘴,“骗子,你到底还要多久!”
秦亦灏嗓音沙哑中带着安抚,“快了,再忍忍。”
“你一直说快了…唔。”
一边是昏沉,一边是疼痛,姜衫控诉着他,身子却软到无计可施,只能不住的骂着他。
再到了后来骂声也没有了,她低低的哽咽着催着他快些,再后来就是细碎的轻叫,一会儿哭一会儿求,秦亦灏只坚持着一句话。
“快了,再忍忍。”
男人都是骗子,昏昏沉沉间姜衫含着泪咬牙切齿的想,都是骗子!
白岐看着那边的黑车先是几不可见的动了两下,渐渐的渐渐的,车子摇摆的动作大了起来,心底里最后那丝侥幸也彻底没了,再到后来,那边又传来了些声音略高的隐隐哭骂声,白岐身子一僵,猛地闭上了眼睛!
再受不住这番折磨,白岐早已站的僵硬的身子动了动,漫天的雪地里那肩膀上的积雪扑朔着往下纷纷扬扬的洒落。
一步一步,白岐转身朝着背离黑车的方向走去。
“白岐,等我长大了,你娶我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女孩娇嫩羞赧的声音宛若血地里最后一抹极致的纯净,美好单纯到像是一场让人再不愿醒来的梦境。
“姜衫最爱的就是白岐了,这辈子都不要离开你,你也不许离开我。”
她害羞的仰着头,一双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
一种猛然冲击过来的剧烈疼痛骤然间朝着四肢百骸每一寸最脆弱的地方毫不留情的侵袭过来,白岐面无表情的走着,突然疼的眉心紧紧的皱了皱。
眼神却还是一点一点的阴翳了起来。
姜衫最后是怎么回到酒店的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等她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天光大亮着,落地窗的窗帘大开,露出外面冰雪飞扬的世界。
轻轻动了动身子,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姜衫捂住头低声的呻/吟了一声,脑子乱糟糟的,一时间不知今夕是何夕。
“醒了?”
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秦亦灏第一时间发现了皱着眉头抱住头不住呻/吟的姜衫,他刚冲过凉水澡,棱角分明的脸上还沾着水珠,黑发一根根竖起来,衬得冷峻的五官越发明晰。
姜衫闻言呆呆的看了过去,震惊的视线定在秦亦灏半/裸的上身和只裹了白浴巾的下半身,傻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下一秒,无数的记忆纷杂回笼,昨天发生的一幕幕一寸寸迫不及待的从脑袋里面挤了出来,姜衫看了看自己包裹着纱布的手掌,想起了某些事情的她脸色骤然涨的通红!
秦亦灏勾了勾唇角,视线若有若无的放在了她满布红痕的锁骨处的大片肌肤上,好心的问了一句,“还难受吗?用不用我帮帮你。”
姜衫羞愤欲死的撇过了头,难得的结巴起来,“不,不,不用了。”
秦亦灏眸色又加深了许多,只是昨晚到了最后放纵的狠了,一不小心伤到了她,短时间内自己是绝对不能再动她了,不然也不会冲了那么多次的凉水澡来降火。
“饿了吗,我让人送点吃的上来?”
姜衫的声音小的蚊子哼哼似的,脸埋在杯子里,气若游丝,颤巍巍的像是下一秒就会断气,“不饿,你,你能不能出去,我想休息一会儿。”
秦亦灏好心道:“既然不吃饭,那我先给你上了药你再休息。”
桌子上摆着两个瓶子,秦亦灏拿起其中一个,慢条斯理的走到了床边,姜衫还是乌龟似的在被窝里装死,下一刻床尾的被子就被掀了起来!
“唔!”
姜衫低叫一声,迅速的一伸腿坐了起来,动作间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的身子一缩,差点又软回去,与此同时秦亦灏的手飞已经快的抓住了她的脚踝。
“小心点,别乱动。”
“你干什么!”
姜衫瞪圆了眼睛,拼命的压着被子防止自己走光,满脸通红。
秦亦灏严肃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脸上带着没多少诚意的抱歉,“昨晚做的太久,不上药你下不了床。”
可那眼中的神色却分明是骄傲又愉悦的,带着几分松了口气的欣喜,精神抖擞,毫无倦意。
姜衫:“…”
秦亦灏见她不配合,也不急,把期待和蓄势待发藏的很好,好心道:“当然,你要是觉得自己不用上药也可以。”
那表情的暗示性实在是太强烈,强烈到姜衫连装傻和忽视都做不到。
姜衫咬了咬嘴唇,干巴巴道:“你放下吧,我自己来。”
秦亦灏笑了,作势就去解腰间围着的浴巾,身姿慵懒极了,“可以…”
姜衫:“…”
妈的,这个禽兽!
整个过程姜衫都一声不吭,沉默的侧着脸埋在枕头上,房间里的气氛旖旎暧昧,秦亦灏沾了药膏的手指凉凉的,涂抹的不疾不徐十分仔细,姜衫羞耻的十个脚趾都蜷缩到了一起,秦亦灏的呼吸声就一点一点逐渐加重了起来。
姜衫忍了又忍,终于还是羞愤欲死的闷声问了一句,“好了吗?”
秦亦灏手一顿,哑声道:“快了。”
这耳熟的对话顿时让两人的身子齐齐一僵,姜衫彻底放弃了跟他做任何交谈,秦亦灏却闷闷的笑了起来。
事毕姜衫缩成了一团紧紧的裹在被子里,连个空隙都不肯露出来,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生生给憋死在被子里,好不用去面对这让人羞愤欲死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