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男子眼前浮现出一个烤炉还有一只烤的油黄嫩焦的烤鸡。男子够着脖子想要去咬一口那只烤鸡,可是最终他还是力竭倒回床上。
男子微微喘着气,他心中有一种感觉,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随着眼皮越来越重,男子的意识正在慢慢减弱,此刻窗外突然传来人说话的声音,男子隐约听见了一点。
“二正,你捡回来的那人怎么样了?如果没死咱们还是给他请个大夫看看吧。”
“华三叔,咱们cāo这个心干嘛,他要死就让他死呗。死了咱们就报给上面,说是有一个堡兵死了,弄点抚恤金来花花也不错嘛。”
“什么?让他死?这样怎么行,那可是一条人命……”
听到这里男子终于忍不住闭上了双眼,而此时突然一个声音在男子脑海中响起,那声音说道:“你还没有称霸天下,你还不能死,醒来!醒来!”
“呼……”听见这声音以后男子突然一下睁开了眼睛,他大口大口地喘着大气,感觉就好像自己是死而复活了一般。
死而复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将头溺?头溺于水中,憋气到窒息,意识消失的那一瞬间又突然被人从水中捞出来,那种触碰到死亡线然后又一下跳回来的感觉大致就是死而复活的感觉。
男子喘了几口大气以后,顿时感觉有些头疼,同时全身无力。他想回忆一下自己是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等他回忆时他才发觉自己脑子里的记忆混杂不清,一想就头痛。
男子甩了甩头,对于自己现目前的身体状况他心中有一个简单的认知。重感冒,严重饥饿、水分大量缺失,如果再不给体内补充热量,恐怕自己要不了一个小时就会死于这冷秋的寒风之中。
不能在床上坐以待毙。男子在心里如此跟自己说道。他用力咬了一下自己舌尖,剧烈的刺痛感让他那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清醒了很多。
他艰难地从床上挪到床沿,然后整个人一下扑到地上。落到地上后男子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他想要开口呼叫,但是却叫不出声音,应该是感冒引起扁桃体发炎以致暂时说不出话来。
男子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懂什么感冒,扁桃体发炎,他只知道他这些名词总是自己从他脑海里跳出来。
男子竭力发出的那一点嘶哑的声音刚一出口就已经消失在呼啸的寒风之中,于是他干脆闭上嘴深吸了两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妄想着叫喊了,第一是不可能,第二这样纯粹是在浪费体力。
男子艰难地扭头过去看见身旁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陶瓷水壶和三只土碗。他深吸一口气含在嘴中,然后身体全力一蹦,桌子一下打翻,陶瓷水壶和土碗摔碎发出“乒梆!”的声音。
做完这个动作后男子不再动了,他躺在地上喘着大气,尽量将每一口气都吸得大一点。此时他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只能期望着屋外的人听见那水壶和土碗摔碎的声音然后进屋来帮助自己。如果没有人出手相助,那就只能等死了,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念头及此,男子昏了过去。
“砰!”男子看见一颗子弹穿过自己的头颅在后脑勺炸开了一个大洞,男子“啊!”了一声后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原来是个梦,男子松了口气。
“噼啪,噼啪……”干草在火堆中燃烧的声音不断响起。
床的旁边烧着火堆让他感觉很暖和,全身上下不断渗出的汗水把他的衣服都湿透了。一股米粥的香味飘入鼻孔之中,男子深吸一口之后顿时觉得肚子饥饿无比。
“你醒了?睡了好几个时辰了,身上一直在冒汗,嘴里说着胡话。我出外面去转了一圈,这鬼天竟让我找到几株草药,该你死不成。二正也真是的,把你从河边弄回来以后就不管你,要不是我听见你屋里的声响过去看看,恐怕你都冷死了。”
床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边为自己的烟杆上着烟丝,一边唠叨着。虽然有些唠叨,但可以感觉出他人不错,是个好人,不过就是因为年纪偏大了有些唠叨而已。
男子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此时他正坐在火堆旁边小心翼翼地添着烟丝,添好之后又仔细整理了一下。
“这里是哪儿?你是谁?我又是谁?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