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致地,揉弄了两转。
温凛看不见他的眼睛,也不敢看他的眼睛,双腿下意识地夹紧,视线盯着床头一盏台灯。
那光线是淡橙的,将她的肤色衬得昏黄。
她喉咙发紧,小心又小心地,吞咽一下。侧着的脖颈绷着一条硬筋,脆弱又凛然。
杨谦南看得笑了笑,指腹恶劣地按住她最柔软的那个圈,倾身下去,声音和手指一起拨弄她的心尖:“放松点,凛凛。”
她听话地一张口,却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像条涸泽之鱼。
温凛自己都觉得丢脸,伸手想把衬衫给扒拉下去。杨谦南握住她的手,笑道:“你再往下拨,我就把你这一身皮给剥了。”他边褪着她的牛仔裤,边轻松地打趣,“想累死我么?穿这么多。”
她左左右右地滚动,方便他脱那条紧身牛仔。
最蓄势待发的那刻,她觉得自己绷得像条丝弦。他的手从膝弯摸上来,擦过大腿内侧,她簌簌地发颤,好似松枝上饱压的雪。
紧接着,他就摸到了一张东西。
那是块护垫,白色的小棉布,上面隐约有几丝淡红色。
“耍我呢?”杨谦南把她衣服拽下来,露出那张羞愤的小脸。
温凛小心地斜他一眼:“其实……已经快好了。”
如果真的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杨谦南直起身,目光向下审视那地方,嗤然笑起来。
不知僵持了多久。
温凛全身软绵绵的,撑了两下才坐起来,眼睛颤兮兮盯着地板:“你还……做不做了。不做我就去洗澡了……”
杨谦南托着她屁股把人提拉起来,搂进怀里,在她臀上掐了一把:“去吧。”
“那我真的……去了?”
他惩罚性地拍一下她的臀,把人赶走,“快去。”
黑夜里,雪静悄悄地铺洒。
温凛洗完澡,穿了条浴袍,打着颤出来。杨谦南还裸着上面,鞋也没脱,半躺在床沿。她拿了件自己的毛衣过去给他罩上:“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他眸子向下扫过她,几分讥诮,几分意味深长。
温凛心虚,胡乱扯了被子给他蒙到肩,“有暖气也不要这样。很容易着凉的。”蒙完又觉得不对,看看他脚上的鞋,说,“要不你去冲个澡吧。水挺热的,去去寒气。”
杨谦南把她肩膀揽到胸前,冷冷看她一眼:“我等着你给我去去火气。”
温凛羞赧地愕了几秒,忽然抬起头,郑重又郑重地,俯身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献吻。
亲上去的那一霎,她心想,他的嘴总是冷硬冷硬,但嘴唇总是温的,软的。她也不会什么技巧,撩住自己坠下来的两丝头发,小心翼翼地触碰他。
“你别生气了。”
她微笑了一下,说:“……真的快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眸清澈又坦荡,双颊淡淡的温热绯红,又有点难为情。
一捧雪团从窗框上掉下来,砸到一下玻璃。
两人不约而同看过去。
温凛先是一愣,然后突然惊喜地,跑去窗边。
整座城市白皑皑一片。
“杨谦南!雪下得好大。”她把窗帘撩开来,指给他看,“外面雪都积这么厚了。”
温凛是没怎么见过雪的江南人氏。
杨谦南是没怎么见过江南人氏的北方人。
他靠在床上,看她那个激动的傻样子,突然也没什么情热的感觉了。房间里开着暖气,但她一撩窗帘,隐隐约约好似漏进来几丝冷风。他换了个姿势,一眼没看雪,尽是在看她。
怎么说呢,小姑娘是真的有一点蠢。
但也让人觉得,心里很熨帖。
那天的情潮就这样被积雪掩盖了。
杨谦南醒来接到个电话。又是早上六七点,不用看就是叶蕙欣。她消停了一个春节,终于在元宵节附近按捺不住了,寻了个由头叫他去探望。到底是亲妈,到底是过年,杨谦南飞去英国一个周,把温凛寄给应朝禹,让他带着玩儿。
温凛心里挺舍不得他。她提前来北京,就是为了陪他。
但她没有表露出一丝不高兴,懂事地说:“那你去陪陪她吧。她一个人在那边,肯定很想你。”又说,“你妈妈喜欢喝茶吗?要不我给她也买一点吧。”
杨谦南好笑地吻她的额头,说:“你乖乖等我回来就行。看着点应朝禹,别让他再犯事儿。”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