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生日,她没去上课,她就躲在自己卧室里,睡了一整天,睡不着就躺在床上静静的发呆。
而她卧室外的两个男人,瞪着那扇紧闭的门板,想敲开它,却都停手了。
他们两人兜里,都放着一枚戒指。
属于她的,求婚戒指。
只是她的这扇门,始终不愿意为他们打开。
就算他们敲破手,她都不乐意开门。
两个男人靠在门边墙壁上,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易淩沉沉的,吐了口气,他开口了,“兄弟……。”
当叶海唯听见易淩喊这声兄弟的时候,他凄凉的笑了开来。
没错!他们是兄弟不是吗?
“我想娶她,你也想娶她。但是那个女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也不在我身上。”易淩淡淡的说着。
“那个丫头倔成这样,她到底哪里吸引你了?干嘛到现在,你还对她念念不忘的?罗美悦多好啊,她记着你的生日,记得要送你礼物,记得要讨你开心,记得要跟你撒娇,这种女人,才最值得男人爱的!你干嘛,非要娶那个倔女人呢?”叶海唯在劝他?还是在劝自己?他都不知道。
易淩沉痛的闭上了眼睛,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只想狠狠的虐死她!我想过了,与其让她跑进别的男人怀里,倒不如让我亲手掐死她得了。我得不到她,别人也休想得到她!她现在心里只心心挂念着她的董晓哥哥,从来没有把我们俩放在眼里过!她的没良心,我恨死了。我也受够了!我不想再和你无止境的打下去了!叶海唯,你说吧,要么杀掉她,要么就彻底的平分掉她!”
叶海唯又凄凉的笑了,说,“杀掉她?你舍得下这个手吗?要不要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我在边上看着。”
易淩睁开了眼睛,嘴上牵出一抹苦笑,说,“看样子,你也做出决定了是吧!”
“平分吧!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咱们俩再傻一回,也没多大关系了!”
“董卿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引子,真正藏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才是我们如今最大的敌人!要对付那个男人,我和你必须联手起来才能专心致志的对付他!所以兄弟,我向你妥协了!”
“我也妥协了!”叶海唯跟了一句后,两兄弟伸出双手,用力握了一握,在季小婉的房门前,如同链接上了一条‘锁’,把她真正的,锁紧他们的心房中,永世都不要再把她放出来。
那天,季小婉度过了一生中,最安静的一个生日,饭也没吃,就只是睡觉而已。
等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早已经饿过了头。
她走出房门的时候,两兄弟已经帮她打点好了早点。
是薄粥。
他们知道她饿了一天,不能吃那些坚硬的食物,所以给她熬了点薄粥。
季小婉没有抗拒,她安安静静的吃完早饭,然后等着他们带她离开。
离开家门之前,季小婉被他们压在了门板上,他们一左一右牵起了她的手,打开了他们藏在兜里藏了一整天的戒指盒子,取出戒指,不容她拒绝的,强势的,给她套了上去。
季小婉看着两只戒指套在自己手指上后,她皱眉问了句,“你们什么意思?”
他们没有回答,只是在她左右额角处,烙下了一个很深很沉的吻。
季小婉闭上眼,忍受那种麻麻的,让她讨厌的感觉,她又问了句,“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还是没有回答她。
这戒指套上去后,她曾想过要拔下来的,他们看见她的举止后,说了句,“你敢摘下来试试看?”
那句话一说,季小婉就懂了。
她手上的戒指,不是只是一份简单的生日礼物,而是具有某种意义象征的枷锁。
他们这是要在她一生,都套上这样的枷锁吗?
董卿的事,她知道,不能怪他们。她反而应该感激他们,毕竟,他们帮她解除了危机。
他们为了她而报复董卿,是应该的。
她不怪他们,不恨他们。
但是她讨厌他们的暴力!讨厌他们的蛮狠!
所以她会说,他们对董卿越残忍,她就越讨厌他们。
这两个家伙,霸道的性子,估计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吧。
打从那天开始,季小婉就再也没有一丝丝的自由了,就连钱童儿和程香香,也没办法再接近她。
程香香因为经常离校,她只能和季小婉发发短信聊聊天来排解她的寂寞,而钱童儿看不过去他们俩兄弟这样子压榨季小婉,她找他们俩谈过好几次了,可他们就是不听,依然鸭霸的牵制住她所有行动。
他们这样子做,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季小婉的性子原本就沉默,再被他们这样压榨下去,她迟早要得忧郁症的。
忧郁症?
这三个字倒是提醒了那俩畜生。
季小婉最近都不乐意和他们说话,连一向最喜欢看书,都提不起兴趣了,整天都只是发呆着,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最可恶的是,她的身子,又冷冰冰的没了反应。
网上资料一查,的确有点像是忧郁症的症状。
看见这些资料后,易淩心软了,他不舍得看她这样郁郁寡欢下去,于是他准备改变策略,专门想法子逗她开心,可他支尽招数了,他都拿她没法子。
她就是不乐意再理他一下。
易淩气得当天晚上,在家里发了一通火气,把家里的家具统统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