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卫昭在保持了十几年的生物钟下早早的醒了。
床头柜上电子钟表还在转动,已经六点十分。
三月份的天亮得很慢,他抬眼外面的天穹还是灰蒙蒙的,像盖了一层灰色薄纱,只有偏远的天边早早露出一道浅浅鱼肚白,甚至可以看见残缺的月牙儿,挂在另一边的天穹上。
他早早起床,开始做早餐,等七点整叫醒岑远,见他离开才打开自己的电脑。
邮箱里已经收到一份文件,是父亲的信。
卫昭点开前看了时间,昨天晚上收到的邮件,他蹙眉看了起来,心里终于松一口气,一切顺利。
其实他对岑远撒谎了。
他昨天很累。不止昨天还有前天,这两天两夜他都没合过眼。
当初他灵光一闪想到让父亲暂时帮他管理公司,工作交接让他忙了一整天,后来又坐了一整夜的航班,下了飞机他没休息也没吃饭,直奔港口,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有当地的渔民告诉他这两天海上会有大风浪,可是想到岑远当时忧虑的语气,他也会有侥幸心理,问了本地人每年遇难者的人数,那么稀少,他觉得自己可能不会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