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们和离吧_55(2 / 2)

杨戬收回法力,也知道了关于花拾的所有记忆……他看着花拾坐在石椅上落泪,忽然想起数百年前,掌管人间百草的百草仙君犯了天条,被贬下凡尘之事。当时他根本没有在意过,如今想来,怕是百草助忘忧仙子夺舍花拾的身躯一事被揭发了。不过,那忘忧仙子却是再未露过面……

“小九……”花拾低喃道,却原来她和他早在那么久之前就相识了。

“不许哭!”看到眼前的人用自己妻子的身子哭泣,还口口声声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杨戬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花拾被杨戬这么一呵斥,只低着脑袋,闷不做声,一面用手擦着脸上的泪水。

忽听一道低沉的笑声响起:“真君好大脾气。”

话音刚落,杨戬便一挥袖子,一道金光闪过,只击得一旁的桃花簌簌落下。花拾只觉得腰上一暖,已是被人带到了一旁。桃花雨下,但见花九尾依旧一身黑衣,只是眉宇之间仿佛多了妖异之色,金色的眸光在月光下泛着柔光。他说:“香囊呢?”

花拾还有满腔的话要问他,正不知从何开口,却听他问起了香囊。她微微一愣,然后从怀里取出香囊,交给了花九尾。花九尾勾唇一笑,道:“阿拾真乖。”

“放开她。”一直站在旁边的杨戬冷声喝道,手一挥,原本的折扇便变成了三叉戟,正指着花九尾,“堕仙?!”

花九尾嘴角一弯,似讽非讽,亦正亦邪,道:“真君好眼力。我所要的只是我的小阿拾,西海的三公主,这便还给你。”

花九尾话音一落,花拾便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转瞬又闻到了熟悉的香气,竟是自己的魂魄被花九尾从敖寸心的身躯中分离了出来,而那熟悉的香气便来自花九尾的香囊!随后,花拾便双耳不能闻,双眼不能视物……

在她五感皆被封闭的时候,百草仙君的相貌渐渐明朗,刚毅的五官浑然是另外一个马文才……最后,却是自己初初得到人形的时候,花九尾的手沿着她的后背,一寸寸地抚摸下去……这种感觉渐渐变得清晰可辨,她的身子微微一缩,睁开眼来,就看到花九尾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小九。”花拾看着他,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杨戬他们呢?”

花九尾正侧躺在她身边,两手搂着她的身子,花拾很快察觉到不对劲,他手掌几乎没有温度,而这并非是重点,重点是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与他的手紧紧贴着,没有丝毫阻隔。随着她的目光下移,花九尾也懒懒地开口:“他们在做什么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终于回来了。”

花拾看到自己墨绿色的长发柔顺地披散着,有些覆盖在自己白皙的身躯上,曲线玲珑,煞是好看。而身下仿佛是一张白玉雕成的大床,大床上躺着未着寸缕的自己……还有衣冠楚楚的花九尾。

她很清楚这具身躯便是自己最初的那具身子……

花九尾带走了自己的魂魄,将魂魄安在自己的身躯内。这些她都想通了……唯一想不通的便是……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衣服。”

“嗯?”花九尾凑近她,道,“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如今,你仍是百草宫的仙子,而我却成了堕仙,你可是……嫌弃我了?”

花拾立即摇头,道:“我如何会嫌弃于你?只是,我们这样,实在不成体统。”

花九尾眼底闪着妖异的光泽,反而凑近了她一些,一双手也不安分地上下移动,道:“你不排斥便好了,管他什么体统不体统?”

花拾忽然很怀念那个冷冷清清,十分高傲的仙君小九,或者当年的猫妖小九。她闷声道:“我只是说不嫌弃你,什么时候说不排斥了?”

“这有什么区别?”花九尾稍稍低了低头,便咬上了花拾圆润的耳垂,道:“昔年你总闹着要瞧我的身子,现在我答应你好不好?”

花拾的脸涨的通红,只听花九尾又说:“当年你汲取了我的血液,堪堪有些法力,便全用来为我挡风避雨,阿拾,阿拾,我那时不过是只到处流浪的猫妖,你为何要对我那么好?你得道成仙,我一心就想着成仙,早日与你相聚,谁知天上的神仙是那般无耻,夺舍了你的身躯,令你魂飞魄散!幸好你的一魂尚在香囊之内,我立时夺回了你的身子,寻遍四海八荒,终于在轮回处找到了你的魂魄所依……你助我成仙,可惜,我的法力总是不够……我无法将你的身躯妥善安放,所以,我在体内种下了魔种……我终于是变成了堕仙,终于无法和你长相厮守……”

“你早晚要离开的,百草宫才是你的去处,可是我不甘心……我总要让你好好地记住我才是!”

花拾听着他的话,心中已万般震惊,待他话音落,他身上的衣服也都尽数褪下。两具赤呈的身躯紧紧贴着……花拾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东西,甚至几世经历,那些男子薄幸的面容……可是,最后,她想到了初见身上的男人的时候,她的双手颤抖着回抱住他,低声道:“不论你变成什么,我都和你在一起。”

☆、第68章 宝莲灯前传(八)

花拾不知清醒了几次,又昏睡了几次,屋子里也照不进任何光线,只知道他一次次地释放,自己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再醒来的时候,白玉床还是那张白玉床,只房里的蜡烛已经全部燃尽,她的身子也被清洗过,单薄的软纱下,自己身上的淤青纵横,竟无一块好肉。她稍稍动弹身子,便牵扯浑身的伤痛。

花九尾来了,他穿着黑衣,只衣袍袖口处绘着银色云纹,泼墨黑发柔顺地披在肩上,浑身上下干净齐整到令人发指。

但他手里端来的食物总算让花拾好受了一些,他径直坐到床侧,伸手摸了摸花拾那墨绿色微微卷曲的长发,道:“还痛吗?”

花拾瞪了他一眼,可对上他带着担忧的眸子,到底还是羞意上来,嗔道:“都怪你……我睡……我在这里呆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