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仲述整张脸瞬间扭曲,急怒攻心的房仲述顿时脑残,他居然趴在地上寻找失踪的5,然后又翻马桶盖,又掀水箱的寻找;好半晌,丫才回过神来,这应该找银行而不是在卫生间内找,于是赶紧翻出手机,找到自己存款所在银行的行长电话,能够存入五百万虽不算大户,但也是贵宾,行长的电话自然是有的。
只是号码刚刚按下又被掐掉,现在可是深夜时间,行长就算要查也要等到明天才能够核实,好在还有atm机不是?提起外衣,房仲述就急匆匆的出了门,方怡的车子居然不在停车位,房仲述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居然只有50块大洋,这悲催的世道。
好在提款机离所居住的小区不是很远,房仲述平时也没少锻炼,跑个数百米也是气不喘脸不红的;冲入机罩内,插入卡,然后点击帐目细则,发现就在昨天早上十点左右,自己的五百万被人转到了另一个帐户上,将明细表看了个清楚,房仲述再次大怒,拿起电话拔打。
“您所呼叫的用户己经关机。”
“搞什么?”房仲述连续拔了几次都是对方关机,他怒骂一声,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方怡所在的警局。
值夜班的警察都认识他是方怡的男朋友,听到房仲述询问方怡在不在,警员笑着回答说方怡请了一个月的假,还调侃房仲述是不是没有做好安全措施;房仲述强笑的应答几声,再次匆匆坐出租车返回小区内,然后在房间内一阵翻找,发现方怡的衣服少了很多。
卡的密码就是方怡的生日,为了避免方怡老是问他爱不爱的问题,房仲述曾经特意拿着卡显摆,并说此卡的密码就是方怡的生日,这样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很爱她?方怡当时听后很是高兴,晚上狠狠的折腾了房仲述一番,搞得房仲述第二天腰酸背疼的。
要说方怡偷自己钱的,这是相当扯淡的事情,单是那辆宝马车就值个百来万,再加上所住的房子,卖出去的话,也能值个一百多万,这期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事情也发生的太突然了,而且方怡也没有打声招呼,上次躲在卫生间里看存折时,还只是三天前的事情,而这三天中能够发生什么事情?
“好象确实有事情啊!方怡这三天的表现很是古怪,回家的次数似乎很少,奇怪了,她哥哥不是某集团的ceo吗?她家庭背景也很好啊?卧槽,莫非她当官的老爹被两只乌龟了(双规)?”
打电话给鲁小山,鲁小山的话印证了房仲述的猜测,其中详情却是没有道明,仅说方怡家确实出了大事情。
祸不单行,次日早上,就有一对夫妇敲门,说这个房子己经被他们购买,请房仲述在三天内赶紧搬出去;幸好房仲述之前租的房子一直没有退,这是他觉得老住在方怡那里不是个事,偶尔回租房住一住,也能显示一下自己非是吃软饭的。
找了家搬运公司,将房间内的所有东西都给运到只有几十平方米的租房内,整人房间顿时就被拥挤起来,根本没有办法住得下人;房仲述也只是将出租房当成暂时的仓库,待所有东西搬进去后,付款买单,几百块大洋就这样没了。
房仲述觉得今天就是自己的悲催日,钱没了,房子没有,回到单位却是收到一张人事调动函,自己居然被发配到一个偏远的县城任职;找周围同事一打听,尼玛的,自己的靠山孔主任居然也出事,而他脑门上可是刻着“孔”字,结果孔主任刚刚出事没多久,他就被清理了。
孔主任出了什么事情?天朝的官员屁股底下都是不干净的,并且整个官系都进行株连式,孔主任的靠山副市李清海出了事,然后孔主任也跟着倒霉,孔主任一倒霉,房仲述自然也遭殃。
混进革命队伍本身就是想要偷养生液,若是被发配下去的话,他又何必混进去?因此,房仲述根本不搭理那张文函,将自己的物品打了个包后,离开了单位。
“一下回到解放前,幸亏哥是重生的,否则这连番打击之下,哥肯定崩溃。”望着街上的车流,房仲述站在公交站无奈的嘀咕道。
要说房仲述贪公家的东西那是从来不留情的,养生舱虽然不算很贵,但也需要二三十万的大洋,前段时间,房仲述打了个报告,说几个游戏养生舱出了大问题需要更换;孔主任倒是很大方,大手一挥就淘汰了那几个游戏养生舱,房仲述倒手卖了出去,当然自己也留了一个。
卖出去赚了三十多万,这钱也没捂热,随着五百万一起被方怡给转帐走,要说房仲述对方怡没有怨恨那肯定是假的;钱,房仲述肯定在意的,但若是方怡愿意出声的话,他也会将钱拿出来,可方怡居然不声不响的转帐走他所有的钱,这就让房仲述很是愤怒。
蹲在武警大队的院子内,房仲述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鲁小山走近时看到满地的烟头,一巴掌打掉房仲述手中的烟,然后如老鹰抓小鸡般,将房仲述从地上提了起来;望着徒弟那张因为沮丧而显得更加妖异的脸,鲁小山叹了口气,拍了拍房仲述的肩膀,转身而走,房仲述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你不混体制,那些内情就不需要知道,方怡的家看似背景极好,但那只是表面,一些东西都是积了很久的,如今一起爆发算旧帐,方家扛不扛得住也是两说;你也不要怪方怡,她跟你同居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你的背景以及相关情况肯定也会被查,五百三十多万巨款,对你这种背景的人来说,肯定来历不明,方怡将这些钱转走,也是为你好。”
“槽,那是我游戏赚来的,有相关证明的。”
“哼,领导说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算行也是不行。”
房仲述再次沉默,若是有关部门说这笔钱来历很有问题,就算有齐全的相关证明也是无用,方怡将这些钱转走,确实是用心良苦,这样就可以将房仲述从政治旋涡中摘取而出;没有经济问题,房仲述那简单的背景,估计也没有什么人会去注意,而拉房仲述出来继续打击方家,那简直是脑残做得事情。
“虽说你对相关事情一无所知,但听师傅一句劝,离开这个城市,服从组织调令。”鲁小山说到此处顿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凶厉的神情,“若是你离开了,还有人找你麻烦,那就不要怪我插手其中。”
房仲述听得心中暗惊,鲁小山都劝他离开这座城市才能够保他,这说明此场风暴刮的非常凶狠,房仲述来自后世的信息根本没有帮助;权力斗争的事情,不可能会出现在报纸上,看新闻联播那是天下太平,看网上新闻,才能够感到整个天朝是何等的道德沦落与丑恶。
房仲述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鲁小山却是手一挥,阻止他说话,“不要问方怡会如何,这些事情不是你能关注的,多知无益。”
房仲述不清楚鲁小山在这次风暴中是否出手帮了自己,但鲁小山所说的一切,都让他有种不寒而栗感觉;正如鲁小山所言,这些事情不是他能够关注的,否则他会死得尸骨无存,他所能做的就是再找搬运公司,拿着那张调动函,静静的离开这座城市。
鲁小山不知从哪里找来一辆二手车送给房仲述,房仲述开车返回出租房,取了些衣服,最重要的就是将游戏舱搬到了车上,他的人生在此处走到了转折点,以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但他若想很好的生存下去,游戏将成为他人生很重要的一部分。
从鲁小山的字里行间,房仲述有些庆幸自己获得巨款后,并没有买车买房,否则这些固定资产都是在他名下,那么他现在肯定就不是被一张调动函打发,而是被关在小黑屋内接受相关审问。
至于副市长的倒台是否与方家倒台有所关系,正如鲁小山说的那样,这些东西不是他能够关注的,他至少在两三年时间内,不能够再出现在这座都市中。
舟关县,位于f省内腹偏远地区,f省是沿海省份,经济非常发达,但舟关县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些而获益;当然,比起内地的县城来说,舟关县也算是经济较为发达的县城,整个县城约有三十多万人口,街道宽而整洁,高楼大厦亦是林立鳞栉。
网络监察科己经分布到各个市县,房仲述虽然仅是入职数个月的时间,但他确实做出了一番成绩,股级虽不列政府体系,但也算是有些地位的,比一般科员要高些地位;舟关县的网络监察科主任,就是房仲述现在的头衔,而这个科室内除了他以外就没有别的人,此科室受县委直接管辖,房仲述的顶头上司是舟关县的某位副县长。
办理完人事调动手续后,再去副县长那里汇报一下工作,房仲述算是正式落户到了舟关县,县委办将他安排到一处较旧的楼居内,里面住的全都是单身的各县局工作人员;房仲述搬完东西后,左邻右舍打了个招呼,一包烟很快就分发完,年轻人之间的陌生感也很快消除,到了晚上,房仲述又请同在一个楼层的十来位各县局公务员吃了顿饭,彼此间的联系也就建立起来。
报道后的第二天,房仲述就找了自己的直属上司副县长,请他前去视察一下工作,这是为自己能够大白天玩游戏打下埋伏;副县长也是不清楚网络监察科到底是做什么,而房仲述又是从市委直接派下来的,调动函也说明他对网络监察的职务非常清楚。
因此,副县长居然在日理万“鸡”的情况下,来到房仲述的办公室视察工作,县里并没有那些精密的网络监察系统,更没有数百上千万的控制中心设备;房仲述指着自己的游戏舱,以及办公室内的几台旧电脑,讲解着如何在监察网络游戏的进程,防止利用网络游戏进行犯罪等流程。
同时,他还举例说明自己的在市委时,破获的一些案例,副县长倒是很认真的听,听完后,还非常有兴趣的查看了一下价值三十多万的游戏舱;这游戏舱是房仲述自己带下来的,副县长夸了房仲述几句,而房仲述自然也讲述平时上班的话,他都会躺在其中,这不是他耽搁工作,而是他在工作。
埋伏打完,副县长也没有表示什么意见,离开时说好好干,就背着手潇洒离开。
房仲述倒也不是瞎说或是作样子,办公室内的几台电脑连接着一台主机,此台主机内安装着简略版的监控中心软件,能够反应出房仲述在游戏内的一些情况;当然,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情况,游戏公司可是严格资料、影像等东西外泄的,但至少这些东西,能够展现房仲述工作态度是认真的。
副县长走后没多久,一位年轻人探头探脑的出现在门外,房仲述看到后,笑着招呼一声,此人与他正是邻居;那宿舍楼旧归旧,但每个人都有单独的房间,房间亦有七十平方米左右,一个人住的话,倒也宽敞。
何界饶有兴趣的转着庞大的游戏舱转圈圈,边转边问道:“仲述同志,这就是游戏舱啊?”
“何界同志,这就是传说中的游戏舱。”房仲述笑道,然后再次将与副县长说的话复述一遍,把何界听得双眼泛出光芒,并表示自己正在攒钱买游戏头盔,若是买到,要房仲述这位前辈多多照顾,房仲述自然是拍着胸膛表示木有问题。
搬东西,请客吃饭等费用消耗了房仲述可怜兮兮的存款,这些钱还是他这几个月的工资,三个月下来差不多有一万多块;如今用去了好几千块大洋,让房仲述感觉自己又回到后世那凄凉的生活中。
打发走何界,房仲述正要摸进游戏舱内,耳边却听到敲门声,扭头一看,却是一位不熟悉的女生;此县的天气比起省城要冷得很多,门口的女生衣服穿得相当的厚,整个人显得有些雍肿。
“你好,请问房主任在吗?”
房仲术定听女生说房主任就想笑,他倒确实是主任,不过手下一个兵也没有,望着那个女生,房仲述点点头说:“我就是房主任。”
女生显然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愣了愣后,卟哧一声笑出来,然后又觉得不礼貌,赶紧收起笑容说:“何界说你有车,能不能帮忙送我去埕黄镇?”
房仲述很想说咱们不熟,我不愿意,但初来乍到,这话自然是不能说出口,脸上还要装出很乐意的样子说:“没问题,不过我不识路。”
女生高兴的说:“没关系,我知道路。”
“哎,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啊?”见那女生要急着离开,房仲述一边拿起外衣与钥匙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