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突然有些心灰意冷,不想再多做解释,嘲讽的勾了勾唇道:“既然你只愿意相信你相信的,那我也不想多费唇舌了。反正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
荣景年眉心紧皱,白露这副自暴自弃的神情让他感觉有些不适:“我可以听你解释,只要你说,我愿意听。”
白露嗤地一声冷笑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你是我什么人?就算我跟凌学长有什么,那也是我跟他的事儿,与你何干?”
酸妒再次涌上心头,荣景年脸色铁青,点了点白露的的眉心道:“很好,很好,你终于承认了,说明我没有冤枉你。”
“我承认不承认,又有什么区别,你反正已经这么认定了。随便你怎么想,我不在乎。”白露顿了一顿,“荣老板,我暂时就职于贵公司,你是我的老板,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会做好。在工作上我会全力配合,尽到我应尽的责任,但是请您不要忘了,在工作以外,我还是一个独立的人。我愿意跟谁来往,那是我的自由,你无权过问和干涉我的私人感情,更不应该跟踪监视我,我又不是个囚犯!”
“我无权过问和干涉你?”荣景年将她压在墙上,沉着脸怒道,“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却说我无权过问你的感情?你在需要我的时候就尽情利用,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踢开,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白露气得七窍冒烟,杏眸怒睁,伸出胳膊拼命推搡他,然而男人的力气大得像个怪物,强健的身体像一堵墙,把她压制得一动也不能动。
“你放开我!你疯了吗?”
荣景年冷笑,冰凉的手指轻抚白露纤细的脖子:“白露,我可不是以前你玩弄过的那些男人,你想要就要,想甩就甩。你想利用完了我,再把我甩掉,我告诉你,白露,你休想!”
白露今晚本来就心情糟糕,被荣景年十万火急召回来,又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现在更是咄咄逼人的把她逼到墙角。
白露忍无可忍,突然甩手就给了荣景年一记耳光:“荣景年,你到底发什么疯?你跟我之间,到底是谁利用谁,谁玩弄谁?从一开始,就是你在算计我,逼迫我,让我失去一切,不得不依附于你。舞会那晚,你趁人之危,利用我被人下药的机会,占了我的身子,却没有任何解释。”
荣景年捂着受伤的脸,难以置信的瞪着白露,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还没有女人敢这样子扇他耳光,就连他的亲妈也不曾这样对他。白露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打他耳光!
“你胆子真肥,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荣景年气归气,但总不能打回来,只好用力揉捏她的脸颊,咬牙道,“我没有交代?那晚之后,我就跟你说,我愿意负起责任,让你做我的女朋友吗?是你自己一口拒绝的,让我忘了这回事,你自己还记得么?”
白露冷笑道:“什么女朋友?说得好听,还不是要我做你的情妇,供你玩弄,随时可以抛弃。”
荣景年也冷笑:“像你这样浑身是刺,朝三暮四的,就是做情妇都不够格。”
“你……你这个混蛋!”白露被气得浑身哆嗦,扬手想再给他一耳光,可惜这次男人早有准备,怎能让她再次得逞?
荣景年一把搂紧她的细腰,铁钳般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量大得像是要揉碎她的骨骼。
女孩漆黑的瞳孔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放大,却依然倔强的紧咬下唇,高耸绵软的胸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颤动,她身上独特的馨香一阵阵钻入他的鼻腔,令他在嫉妒愤怒之余,又无法抑制的生出强烈的欲望。
荣景年猛地低下头,噙住女孩的樱唇,火热的手掌在她的娇躯上大力磋磨。
白露脑子轰地一声,有几秒钟无法思考,随后才醒悟过来,惊怒的瞪圆了双眸,奋力挣扎起来。
“唔……滚开……”
然而男人既然起了欲念,又怎么可能因为她的挣扎而放弃?她的抗拒非但没有让他滚开,反而像情趣之戏一般,深深地刺激了他征服的欲望。
火热的手掌牢牢扣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在后脑的发根处拽紧,强迫她抬起头来,承受他狂烈的亲吻,在那娇嫩的唇瓣上尽情吸吮蹂躏……
第85章 误会
女孩的唇品尝起来跟记忆中一般美味,像棉花糖一样绵软甘甜,她的唇舌之间带着灼人的高温,甜美的气息侵入肺腑,让人欲罢不能,恨不得将她生吞下去,骨血都融为一体。
吻了足足五六分钟,把白露两片娇嫩如鲜花的樱唇亲得红肿,荣景年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
白露双眸湿润,俏脸通红,迷离着媚眼,剧烈地娇喘着,像得了软骨病一般,浑身酥软无力,被男人强壮的胳膊搂着纤腰,才能站着不摔倒。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但每次的感觉都是那么惊心动魄,像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每次她都会率先败下阵来,被他吻得头晕脑胀,在感官的刺激下迷失了方向。
那也难怪,尽管跟很多男人接触过,但她恋爱的实战经验却少得可怜。以前她跟了凌学峰恋爱时,两个人都很单纯青涩,即使是亲吻也是浅尝辄止,更不要说超越尺度的行为了。后来跟那些有钱的男人,都是带着目的的逢场作戏而已,白露从来不曾有过心动的感觉。
即使再不情愿,她也不得不承认,荣景年的吻技是很高明的,霸道强势的攫取,将她浑身的力气都抽干了,但又不失柔情蜜意,让她感觉自己被宠爱着被需要着,心理上纵然想逃离,但生理上却因为荷尔蒙的吸引,而生不出反抗之心。
激烈的吻唤起了她身体深处的记忆,两个月前那个迷乱的夜晚,他也是这般强势霸道的索取,强壮的臂膀紧紧搂着她,把她按在身下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冲刺,直到她哭喊求饶,力竭晕倒为止。
白露既羞涩又恼怒,这个傲慢不要脸的混蛋,一定有过很多女人吧,不然为什么技巧如此纯熟?可恶,她这样缺乏经验的新手,如何是经验丰富的男人的对手?
白露低垂着头,闭着眼睛,颇有些自暴自弃认命的意味,只有微微颤动的眼睫毛昭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低头望着怀里长睫乱颤的娇艳美人,荣景年满腔的怒火随着这一番激烈的亲吻,而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层的欲望。
白露搬过来与他同居,已经有两个多月时间了。这两个多月来,每天都面对着如花似玉的美人,与自己同起同卧,出入同行,时间久了,白露也习惯了他的存在,因为贪图方便,她在家里只穿着一件真丝睡裙,两条雪白的长腿在裙子下晃来晃去,撩人得很。
荣景年秉承非礼勿视的君子之风,尽管十分心动,却还是忍耐着没有任何冒犯她的地方。
然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有点愚蠢,凭什么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都可以随意抱她、碰触她,自己明明有更便利的条件,对她也更体贴关怀的,却要严守礼节,克制着内心的渴望,眼睁睁看着鲜美的嫩肉在面前晃悠,甘愿自己夜夜受折磨,却什么都不做,这也太沙雕了吧!
荣景年伸手抚弄白露娇媚的脸蛋,她的皮肤柔滑白嫩娇软,像新剥出去壳的白水蛋,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白露低垂着眼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再挣扎。荣景年见她并没有排斥自己的亲昵行为,不由得深受鼓舞。
刚才亲吻白露的时候,她开始虽然不情愿,但很快便不再反抗,软着身子任凭自己索求,甚至还有细微的反应,呼吸变得急促,神态也不同于寻常。
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也是享受的吧?她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自己的,只是死要面子,不肯说出来而已?
荣景年拦腰抱起白露,将她平放在客厅中央的真皮沙发的贵妃榻上,双臂撑在她的颈侧,轻轻地撩起她乌黑柔顺的长发,露出小巧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
荣景年缓缓地低头,灼热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顺着优美纤细的脖子一路往上,含住耳垂吸吮。
耳垂和脖子正是白露的敏感部位,上次替她解除药性的时候,荣景年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只要轻轻碰触,她就会浑身轻颤,嘤咛出声。
白露闭着眼,咬着唇,克制着不发出羞耻的声音,但是红霞却从脸蛋一直蔓延到脖颈,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绯色。
荣景年感觉女孩强忍的神情格外诱人,将手伸向她的前胸。她今天穿着一件前面系带的抹胸长裙,荣景年修长干净的手指勾住胸口的纽扣,轻轻的摩挲,在她耳边用磁性低沉的声音轻声道:“露露,可以吗?”
白露转过脸去不看他,紧紧咬着唇,不发出一丝声音,只有微微颤抖的浓密长睫泄露出内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