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昨夜虽然很主动的求欢,但真刀真枪实战起来,反应却显得相当生涩,要不是他确认过没有那层膜,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处女。
当然,没有那层膜,也不代表不是处女,但白露显然不可能是,她之前跟过那么多男人,别的不说,就他表弟邵祺那浪荡子的德行,就不可能放过她的。
都8012年了,谁还要求女朋友是处子,那一定是不可救药的直男癌,被天下所有女同胞的唾弃。
荣景年不是直男癌,他虽然是有点洁癖的处女座,但也不会计较女朋友在认识他之前有过性经验。
昨晚上事出突然,但他也并非一时冲动行事,既然要了她,也不打算推卸责任。何况他对白露还是很满意的,两人身体的契合度很高,他感觉很尽兴,看得出来白露也有享受到。都是成年男女了,何必要矫情,既然合适,不妨试一试。
可是白露醒来以后的种种反应,却像是被他强x了一样,她那么委屈那么伤心,难道跟他上床就如此痛苦,如此难以接受吗?
不过,尽管荣景年心里有些挫败,但考虑到白露昨晚遭人暗算,身心都受了伤,还辛苦了一夜,心情不好也能理解。
荣景年放柔了口气,指了指床上放的衣服,说道:“你昨天的衣服脏了,我已经帮你送去干洗了,等会儿我再帮你去买,你先将就着穿我的,都是没有拆过的新衣服。你穿好以后,就出来吃早饭。”
荣景年离开了房间,床上放着未拆封的内裤和衬衫。白露没有了衣服,只好穿上荣景年的内裤,明显偏大了一号,也没有胸衣,只能真空的披上男士白衬衫。那衬衫很长,一直遮到她的屁股下面,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
白露皱了皱眉,感觉这样的穿着实在不得体,不过昨晚上男人什么也都看过了,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白露换好衣服走出去,荣景年看着穿了自己衣服的女孩,宽大的白衬衫穿在她身上,别具风情,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长长的餐桌上摆着异常丰盛的早餐,有小米粥、荷包蛋、切好的水果、热牛奶、烤好的吐司、煎好的香肠。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各做了一点。”荣景年微笑着,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就像一个新婚的丈夫,为自己心爱的妻子做了一桌早餐,等候她的品鉴。
白露抿了抿唇,走过去坐下来,默默地端起小米粥,低下头小口小口吞咽。
荣景年花了很多心思做了一桌,可是她的胃口实在不好,吃了小半碗粥,就放下了碗。
荣景年关心的问道:“还要再来点什么吗?”
白露低垂着脑袋,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抬起脸,看着荣景年的眼睛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
“昨晚的事情,把它忘记吧,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68章 表白
“昨晚的事情,把它忘记吧,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女孩低垂着眼,她的声音平静如常,只是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泄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白露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对面的荣景年回复,疑惑地抬起头,才发现男人竟然走开了。
荣景年抱着一个医药箱回来,对她说:“把左手伸出来,我帮你涂药。”
白露看了看左手的掌心,被玻璃渣扎破的伤口大概昨晚就被处理过了,已经止了血,伤口也结了痂,愈合的不错,不过伤口有点深,手一动还是感觉到隐隐作痛。
白露抿了抿唇,不明白荣景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配合的伸出了左手。
荣景年拧开药水的瓶盖,用药棉沾了碘酒,轻柔地涂在她的伤口上。
伤口碰到药水,传来一阵刺痛,白露不禁轻轻的嘶了一声,皱着眉,脸上显出忍耐的神情。
“还疼吗?”
荣景年握着她的手,凑近伤口的地方,轻轻地吹了吹。男人俊挺的眉眼流露出的温柔和疼惜,让白露有一瞬间的失神。
任由男人为她细心的涂好了药,白露才回过神来,从他的手掌中抽离,淡漠的道:“只是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注意不要碰水,每天涂一次药。”
“嗯,知道了。”
荣景年伸出手,下意识的想抚摸女孩的头顶,但半途又收了回来。
“咳……”荣景年低咳一声,耳根微微发红,表情有一丝不自然,“关于昨晚的事情……你记得多少?”
白露被他这么一问,脸颊也滚烫起来,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药物只是让她暂时失去了理智,但记忆并没有被抹去,他们两人之间的每个细节都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里,那些迷乱的触摸、肢体的火热纠缠、肌肤紧贴厮磨、唇齿之间的灼热,汗水顺着交叠的躯体滑落,分不清彼此……
荣景年观察白露的表情变化,便明白她全部都是记得的。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又怎么能说忘就忘?况且,他们明明是如此快乐的,身体的契合反应不会骗人,她却说要让他忘了,这怎么可能?
“你都记得,对不对?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不觉得我们应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自欺欺人毫无意义。”
白露深吸了口气,驱散内心的软弱,用冷漠的神情把自己武装起来,反问道:“那依你的意思呢?”
荣景年抿了抿薄唇,拳头握紧又松开,似乎努力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深邃的眼睛直视着白露的双眸:“白露,你的家庭有很多问题,你的身上有很多缺点,你的性格也多有偏颇,行事急功近利,不择手段,有时候十分极端和偏激,甚至是很危险的。坦白说,最开始我是十分厌恶你的,巴比伦的事情便是我给你的教训。”
荣景年顿了一顿,看着白露的杏眸涌起怒意,放缓了语气继续道:“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对你渐渐地有了改观。你虽有缺点,但也有让人欣赏的地方,工作方面也可圈可点。我相信你可以被纠正,我愿意帮助你走出困境,回归正途。昨晚……虽是意外,但我的确没有能够抵制诱惑,我既然要了你,也不打算推卸责任。我想,我们可以试着交往看看,你做我的女朋友,我会尽我所能的照顾你,爱护你。”
白露简直是咬着牙听完男人的表白,差点气得大笑三声,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听到过的最傲慢的表白了吧?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人,一边嫌弃她的家庭出身,不齿她的性格为人,一边又厚颜无耻的占了她的身子,再用居高临下的态度施舍给她一点感情?他难道以为他是神仙还是皇帝,还指望她感激涕零的跪倒谢恩吧?
白露强忍住心头翻涌的怒火,冷冷地道:“多谢荣少的厚爱,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呢。不过,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所谓跟你交往,做你的女朋友,这些是不是以婚姻为目的的?”
荣景年愣了一愣,似乎是没想到白露突然会提到婚姻这么遥远的事情。对于他这样的世家子弟,婚姻是一桩大事,牵扯到的不仅是两个人的感情,还有家族的利益纠葛和资产分配,不可草率就定下的,而且,他此时此刻在心理上也完全没有做好步入婚姻的准备。
白露把男人的惊愕看在眼里,不由得冷笑不止。果然如此,什么交往,什么女朋友,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跟玩物有多大区别?
而当玩物的下场,不外乎是玩腻了被无情抛弃,或者金屋藏娇当做见不得光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