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之人,竟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隆科多顿时五内俱焚,双目流出血水,大叫道:“种种事情与四儿并无任何关联,你们为何要去为难一个女流之辈,无耻!无耻!!!”
“也许这就叫做报应吧!”面对着隆科多几若疯狗似的叫嚷,年羹尧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您的爱妾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下场还是多亏了兴阿岳四处活动的关系呢!您大可以把这看成是因果报应轮回不爽,别忘了,您前头的那位福晋,下场那才叫做惨绝人寰呢,不是吗?”
随着年羹尧的话,监牢之中突然无端地刮起一阵冷风,隆科多的的脸色也在瞬间灰败了下去,年羹尧勾了勾自己的唇角,最后再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大步离开。
如此,这位曾经红遍两朝的隆大人,就这样在猝不及防之间,骤然陨落下去,胤禛倒是没有杀他,一来是因为孝懿仁皇后的关系,二来,胤禛也不想落个刻杀功臣的名声,于是,隆科多便这样被圈禁了起来,再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孤零零地凄惨的死在了床上。
然而,这些都是后话。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转眼间,便又是一年的年底。
“今日是个好机会!”皇后乌拉那拉氏紧紧握着温氏的双手,脸上净都是志在必得的笑容。温柔低头,抿唇一笑,眉宇间也是布满了欣喜与娇羞,轻声道:“婢妾都听皇后娘娘的。”
“好!”乌拉那拉氏微微一笑。
双目却情不自禁的放在了温氏的小腹之上。
“本宫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乌兰那拉氏笑着说道。不过是春风一度,竟真的让她怀上了。
“都是娘娘抬举。”温柔抿唇一笑,带着点讨好的意思。
她十分的明白,怀上孩子只是第一步,想要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少不得要这位皇后娘娘的保驾护航。
第195章 丑闻1
一开始的时候,温柔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怀孕,直到她的葵水迟迟未来时,她心中才了几许预感,又再等半月,温柔这才确定自己真的是怀孕了,惊天的狂喜在其心中炸开,温柔激动到几乎晕厥的程度,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温柔暂且隐瞒了消息,直到三个月后,胎儿已经在肚腹中坐稳了后,这才对皇后告知了真相。
乌拉那拉氏明显也是十分兴奋的,两人计定,要在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公开此消息,乌拉那拉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年氏的脸色会变的有多难看了。而这一机会并没有让两人久等,还有什么比的上在新年宫宴上,公开此消息而更为美妙的场合呢?
“皇上,时辰差不多了,您该起驾了!”苏培盛站在门口,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说道。胤禛闻言则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折子,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颈:“拐道去你年主子那,朕接了她一块去长春宫。”
“嗻!”
明黄色的御撵出现在景仁宫的大门口时,陈满早就连跑带颠儿的进去报告过了,所以此时出现在胤禛面前的就是跪了满园子的奴才们,以及最头前的,一身皇贵妃大妆礼服,明艳不可方物的年某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
胤禛下了御撵,走到年若兰前面弯下腰亲手扶起了她。
“像只黄金色的大灯笼!”俯在皇贵妃娘娘的耳边,皇帝陛下如此说道。
年若兰心里顿时一囧,这皇贵妃的礼服为了彰显华贵,上面不知道缝了多少的金银绣线,镶嵌了不知道多少的名贵宝石,所以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确实是十分的金光闪闪,人都不能多看,因为会刺眼睛,虽然现在天色已黑,但是景仁宫中为了新年的喜庆可是挂了老多的大红灯笼,照的整个院子也是亮如白昼。
不过你就算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可也不能说出来啊!年若兰愤愤地暗道,然而这四周左右都是奴才们,可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于是————
“什么神仙妃子的,臣妾都已是人老珠黄的年纪了,可当不得皇上缪赞!”臻首微垂,附带羞涩笑容一枚。原来如此,四周的奴才们频频点头,原来皇上是被贵妃娘娘今日的盛装打扮给迷住了,真不愧是六宫第一人,看看这热乎劲儿。
被众多脑洞包围着的皇帝陛下:“……”
这一次两人倒是没有再坐同一驾御撵,胤禛坐着他的龙撵在前头,年若兰坐着她的青凤御撵跟在后头,被百十名护卫、太监、宫女们簇拥着浩浩荡荡地往长春宫去了。长春宫是皇后的正宫,因为这一次的新年宫宴是属于家宴的形式,只有后宫各路嫔妃们还有皇子公主们出席,没有外人在,所以乌拉那拉氏便提议在长春宫设宴。毕竟是皇后,在这样的小事上,胤禛自然也不会驳了她的面子。
“皇上驾到,皇贵妃娘娘驾到————”听着内侍那高高地同传声,所以人皆都站立而起,没有人对此感到疑惑,仿若早已习惯,皇上名字的后头连着皇贵妃的名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胤禛与年若兰落座后,手一抬,点头道:“平身都坐吧。”
众人闻言这才起身,各归各座。乌拉那拉氏与年若兰分别坐于胤禛的左右处,再往下是各宫嫔妃,皇子公主们则坐在了一侧。
“又是一年新春佳节,臣妾恭祝皇上龙体安泰,大清朝五谷丰登,国运昌隆。”乌拉那拉氏举杯贺道。
胤禛微微一笑,举杯而饮。
这一杯下去后,这场宴会才算是真正开始了。
宴上的气氛还是十分热闹的,后宫嫔妃们各个都穿的是花团锦簇,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嫔妃们,个顶个的都是葱样的水嫩。“臣妾祝皇上龙体安康,皇后娘娘凤体安泰。”年若兰举起面前的夜光杯,笑着说道。
“承年妹妹吉言。”乌拉那拉氏笑的大有深意。之后,弘时、弘煦、弘福、弘历、弘昼、弘赐、秀秀、以及几个养在宫里的公主们也都分别上前或敬酒,或说了一些恭贺新娘的吉祥话。
“儿、儿、儿、儿臣、祝、祝皇、皇阿玛福如如如东、东东海,寿寿……”
“好了!”不等底下的弘昼说完,就被胤禛抬起手给打断了,他皱着眉头,毫不客气地斥责道:“老七你本就愚钝不堪,怎么几日不见,又添了结巴的毛病?”
一句话说的本就紧张的弘昼更是脸色发白,乌拉那拉氏面上顿时无光,然而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弘昼在那里丢人现眼,是以不得不尴尬地说道:“皇上息怒,弘昼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最是个腼腆不过的了,平日里他与臣妾说话时,可是不结巴的,想是皇上天威太盛,弘昼又太想好好表现所以在有些失常罢了!”
胤禛的脸色依然不大好,弘历是个残疾,弘昼倒是健康的,但这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性子那叫一个闷,脑袋那叫一个笨,上书里的就属他学的最差,胤禛一向是个严于律己更严于律人的。在他心里他的孩子就应该是天底下最优秀的才行,所以也就格外不喜蠢钝的弘昼。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还不是皇上您整日板着张脸,把孩子们都给吓坏了。”年若兰笑着对底下地弘昼招了招:“七阿哥,你过来。”
弘昼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叫了声:“年额娘!”
“好孩子!”年若兰笑了笑,弘昼小时候长的很可爱,但大了后却显的有些普通了。
“别紧张,弘昼是不是想要给你皇阿玛敬酒啊,咱们慢慢说,不碍事的!”看着年若兰温柔的眉眼与和缓的声音,弘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不是那么紧张了。
年若兰把自个凤案上的酒杯塞弘昼的手中,示意性的看了眼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