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去学吗?这鱼缸里的鱼,死一条就扣你半吊月钱,若是不想要变成穷光蛋的话就好好养着它们吧!”
她是只管欣赏的那种人,至于怎样去照顾这些鱼儿,年若兰可是没有什么心思去理会的。
画屏小姑娘一张小脸彻底变成了苦瓜,突然就觉得这些刚才还觉得十分美丽好玩儿的小鱼儿们,似乎也没有那样的可爱啦。
胤禛晚上来的时候同样也看见了那座十分显现的玻璃鱼缸。
五颜六色的小鱼们在透明的玻璃缸中游来游去,看上去真的很悠闲,也很漂亮。
“是哥哥送过来的玩意儿,怎么样很有趣吧!”年若兰笑眯眯地说道。
胤禛背着双手,微微颔了下首,摇头道:“亮工就是喜欢陪着你胡闹。”
玻璃在这种时候可是非常昂贵的东西,京城里除了两家琉璃厂外,可是再没有别的地方能够烧的出来。
“臣妾身子不好,很少出去走动,养一些这个,也是为了平日里解个闷罢了!”年若兰拿起一只小网勺,兴致勃勃地递给了胤禛:“四爷要不要喂食给它们吃啊?很好玩的!”
食物是那种红红的鱼线虫,看起来有点恶心的样子。
不过胤禛却是毫不在意地,此时听了年若兰的话,心里面也起了兴致,就依言把那小网接了过来,开始给鱼儿们喂起食来。只见这些小鱼儿们,每当食物落下时,就会一窝蜂似的涌上来,那些长的小的,游的不快的,往往都抢不到食物。
于是这个时候就能听见年若兰叽叽喳喳地声音:“这个还没吃到呢,爷你再喂些……哎呀,怎么游的那么慢……你看看这几条这是太贪吃了,肚子都凸出来了还要去抢……”
胤禛也不嫌她烦,脸上反而挂着轻松的表情。
“又去依兰院了?”李氏捏着手心里的帕子,脸色阴沉沉地直扣着手心。
身边伺候的大丫鬟闻言也不敢出声,低着头小心翼翼低站在旁边。
因着弘盼没了,李氏大病一场,如今人看着倒是清瘦了不少。不过李氏这个人的抗打击能力显然是非常强的,所以现在想起虽也伤心,但更多的注意力已经变成了怎样把爷多往她院子里拽,好早日再生一个儿子出来的上面了。
如今的四贝勒府里,论地位,她自不如福晋。论宠爱的多少,清丽绝伦的年氏显然开始后来居上。
李氏又没了弘盼这张王牌,心里面怎能不急。
“你去依兰院,禀告贝勒爷,就说,就说大格格思念弟弟,常常夜不能寐,如今已是病倒了,请爷过来瞧瞧……”李氏眼睛一转,便想出了这么个招儿。
她自己病了,许是胤禛不会过来,不过要说说大格格病了,以胤禛对这个女儿颇为疼爱的程度应该是能够请来的,这样一想,李氏心理立刻敞亮了起来。
“是,奴婢这就去!”
消息传到依兰院时,绿琴几个丫头气的一双眉头几乎都快要扭断了。
年若兰呵呵一笑在心底狠狠记了李氏一笔。
“既然大格格病了,那爷就过去看看吧!”为胤禛整理了一下衣领,年若兰乖乖巧巧地样子真的非常可爱。
“嗯,爷过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胤禛点点头。
年若兰对着他笑了笑。
结果这个晚上,他都没有回来。
所以说,男人的话有的时候真是当不得真的。
“那李氏绝对是故意的!”绿琴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挠人的样子。
“这种手段,一次两次可以,四爷又不傻,李氏不可能总得计的。”
果不就是如此,接下去的十几天中,胤禛若是来到依兰院中,李氏那边必定以大格格的各种事情过来截人。
今日也不例外。
两人衣服还没有脱呢,大格格惊梦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大格格的身子一向都很不错,怎么这段时间总是频频生病,是不是照料的人不精心啊?”年若兰皱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
女人间争宠的事情胤禛见得多了,李氏的这点手段哪里够看,不过是这段时间看在她痛失弘盼的份上才不去计较,谁想到她却变本加厉,连仅剩下的一个孩子也要利用。
“你说的没错,李氏既然照顾不好格格,那就换人照顾,把格格送到福晋那里去,跟着福晋学学规矩,省的跟她那个娘一样,竟有歪心思。”
年若兰闻言满意一笑,软绵绵的把身子靠进了胤禛怀里。
既然你打我的脸,那也休怪我回煽过去了。
这段日子府里面没少看年若兰的笑话,都说这位年侧福晋是个软面团,由的李侧福晋搓了搓去,谁想到不过短短时日,风头就变了,年侧福晋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把大格格给“送人”了。
果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啊!!
对于大格格的到来,福晋还是挺高兴的,反正能让李氏吃瘪的事情,她心里面都是非常乐意的。当然相对来说,李氏可就氏非常不高兴了,儿子刚死,女儿又送给别人养了。
她能高兴的起来那就是天大的怪事了,李氏一着急,一上火,嘴里就起了两个大水泡,这下可是羞于见人了,整天躺在床上直哼哼,一时间倒是消停了不少。
五月的时候,太子胤礽的侧福晋,生了个小皇子。
满月的时候,福晋去道贺,还非得把她给拉上。年若兰想着就当出去散散心吧,也没拒绝。
与众位成年的分府单过的阿哥们不同,太子作为国之储君一直都住在里毓庆宫,说实话这毓庆宫得格局其实真的不大,相反还比较逼仄,但是架不住这里布置的豪华啊,便是一个区区侧福晋的屋里,装的也是金碧辉煌的。
一屋子的女人们坐在一起,就像是一群鸭子聚在一起,热闹是热闹,不过也够吵人的了。
年若兰手里捏着把泥金柄儿的仕女圆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她看上起挺漫不经心,挺淑女高贵的,其实一双耳朵早就立了起来,正兴致勃勃的听着周围的八卦内容。
从谁谁家要娶儿媳妇了,谁谁家生的小闺女丑的跟猴子似的,到某某阿哥家的小妾流产了,某某阿哥与自己老婆不睦倒是对侧福晋言听计从之类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