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2)

乖,叫夫君 夜子莘 2595 字 1天前

邵恪之则是拿着那本书继续翻阅着,眉头紧锁,双目微微眯着,脸上的神情有些难以捉摸。

漪宁被他这神情搞得莫名觉得有些羞耻,又见他迟迟不说话,她抬手将他手里的书夺过来,笑眯眯道:“邵哥哥,这书暂且先放我这里吧,等你找到主人了我一定归还。”说完还拍着胸脯保证,信誓旦旦的样子。

邵恪之挑了挑眉,却也不答她的话,只是道:“阿宁让我刮目相看了。”

漪宁莫名有些羞恼,气呼呼反驳他:“这书讲的真是故事,没有很多非礼勿视的东西的,你方才看到的都是巧合。”有时候感情到了那一步,两人又成了亲,一些事自然是水到渠成的嘛。她昨晚上看的时候还觉得十分美好呢,当然,有一点害羞也是真的。

看她耳根子都红润起来,娇俏又可爱的模样,实在颇有些让人爱不释手。邵恪之逼近她一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比如,有哪些非礼勿视的场面呢?这一页的算不算?”他指了指她手里抱着的,此时恰好打开的那一页。

漪宁低头去看,正是男女主洞房花烛的那一段描述,这样的情节在大夏本来就是严禁之物,如今被他这般问出来,漪宁自然是心虚的。

她抿着唇,好一会儿壮着胆子顶撞他:“那怎么了,总比你看那,那种书要强!”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她跟着太后在他阅朗轩的隔壁住过一阵子,那段时间没少去他那里看书,有次在他的书架上就看到了很厚一本□□,上面还有男男女女寸丝未着的画面呢。

她还记得当初他让赵源跟她解释说是什么武功心法,她以前小自然容易被骗,现在她才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呢。

她这话一处,邵恪之倒是愣住了。

那次被她从书架上翻到□□的事,自然是记忆犹新的。

不过那次当真是赵源放上去的,他可是一页都没看过。当,当然,这两年有看过那么一点点。

可这丫头居然比自己还不害臊,什么都敢问,什么都敢说。

邵恪之服输了,他抬起拳头在唇边咳了两声:“郡主,时候不早,你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没想到方才一心想挑逗自己的男人这会儿居然害羞起来,漪宁倒觉得有些新鲜。邵哥哥脸红,那可是难得能遇上一遭的。

不过,这种事难免尴尬,他不提了她自然也松了口气,跟着笑了笑,权当刚刚什么也没发生:“邵哥哥说的是呢,我正要去给皇祖母请安。”

她说着正欲走,邵恪之却又拉住了她的胳膊。漪宁狐疑着抬头,怀里抱着的书却已经被他又取走了。

他又低头看了两眼,淡淡道:“这书不像我们大夏之物,我让人打探一下,也好尽快找到失主。另外,郡主拿着这书去见太后,怕也不大妥当。”说着,书册被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一合,自个儿拿着往房里去了。

漪宁看着被他冠冕堂皇拿走的那本书,气得又是咬牙又是跺脚。

第111章 温泉 。。。

漪宁给太后请安过后, 祖孙两个一起用了早膳。

既然来了冀州,太后自是要去巡查百姓的状况的,又见漪宁面有倦色, 以为是昨日割麦子累坏了, 早膳后便让她好生回房休息, 自己由蔡知府带着四处看看。

到了这一会儿,漪宁也着实觉得有些困倦,便没再推辞,自个儿乖乖回房睡觉。

躺在榻上,她又想到了那本书, 最后的话记忆犹新。

其实孙祺说的不错, 皇宫的确是个金丝牢笼, 表面上光鲜亮丽, 富丽堂皇,实际上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寂寥和龌龊?

她感谢岑伯父和岑伯母收养她,将她养在宫中锦衣华服,无忧无虑。可皇宫那样的地方, 她的确不想待一辈子。

想着书里的情节, 她突然有些羡慕那个沈梨,羡慕她最后拥有那么优秀的孙祺, 拥有那样美好的幸福。

其实, 在看那本书她自动带入沈梨角色的同时,对于孙祺也是下意识想象成邵恪之那张脸的。还别说,根据书中的描述, 跟她的邵哥哥简直完美契合在一起。

也不对,漪宁觉得邵哥哥比孙祺要再优秀一点。毕竟,邵哥哥可是十五岁就被岑伯父钦点为头名状元呢,孙祺可没这么厉害。

漪宁越想越觉得邵哥哥挺好的,至少他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他。

不过,这段日子两人虽然有所进展,但到底有层窗户纸没有戳破,有些话还是得单独找机会两人说说清楚比较好。

她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去……

这一睡,大白天的她却做了个梦,梦到自己不知怎的又回到了长安,一切都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张罗着成婚了。

婚事是岑伯父安排的,她和太子岑璋。

红色的灯笼剪纸挂得皇宫里四处都是,耳边是所有人的艳羡和祝福,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那个黄昏,岑伯父和岑伯母笑坐在高堂之上,下面是数不尽的文武大臣,她头顶着盖头与岑璋行完大礼,听下面的人恭贺圣上,恭贺太子,口口声声地喊她太子妃。

乱糟糟的大殿之上,突然有把洪亮的嗓音响起,清冷异常,又字字咬得清楚:“恭喜太子殿下喜得良缘,恭喜安福郡主永驻牢笼。”

这是邵哥哥的声音!

她不顾一切的掀开盖头,看到他同样穿着鲜艳的红色新郎袍,定定地望着她,唇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

再后来,他的身后莫名其妙多出了很多千军万马,跟她看书时自行想象出来的孙祺带兵攻入皇城的画面一般无二。

漪宁唬了一跳,倏然睁开眼,却发现原来是一场梦。

她从榻上坐起来,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大口喘着粗气,明显还未从方才的状况中回过神儿来。

好端端的,她怎么做了这样一个梦,邵哥哥还说了那样一句话。

漪宁自个儿起来倒了杯水喝下,精神渐渐缓和了过来。她怕是看那本书看魔怔了,居然会做这样的梦。

不过,想到自己嫁的人居然是岑璋,再想想那个庆昭训,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样的事绝对不能发生,她得去找邵哥哥。

这般想着,她匆匆整理好衣物发饰,出门去了对面的邵恪之房里。

敲了敲门,里面并无人应答,漪宁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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