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咳咳......就这样?”
夜枭嘴里吐了一口血,眼神阴冷的看着安争:“实力弱就是实力弱,哪怕你有这样逆天的法器,终究还是不行。我估计着,你对这个山河图尺的掌控也没有多长时间了吧?我求你千万要弄死我,不然我会查到你是谁,把和你一切有关的女人全部操一遍,男人都大卸八块,让一切和你有关的人从这个世界消失。”
安争耸了耸肩膀,然后指了指夜枭身后。
“虚张声势?”
夜枭骂道:“你也许不知道我有多可怕,因为你没有见过那些被我杀了的人下场有多凄惨。那些女人,会被我割掉乳-房,捣碎了下-体,用刀子把内脏全都挑出来。想想那一切和你有关的女人,他们都将是这样的下场!”
砰!
一声闷响。
一块巨大的山石撞在夜枭的背后,直接撞的粉碎。本来夜枭就已经受了伤,这一下撞的几乎把他内脏都撞的移了位置。后背上的疼痛根本就形容不出来,好像脊椎骨都在这一瞬间全部错位了似的。
可是这还没完。
夜枭一转身,看到的是一座以无法形容的速度撞过来的大山。如果说一棵一棵的树他还能靠着近乎小满境巅峰的实力去轰碎,那么一座山呢?
夜枭疯狂的出手,一拳一拳的砸出去,不敢有一分的留力。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什么,以小满境的肉身强悍,被那么多大树连续暴击可能还能坚持,但现在暴击他的不是树而是大山。大树暴击过来还是一下一下的,这一座山峰撞过来可是连续不断的。
他的拳头上小满境的力量一次次释放出来,拳头将山体也确实砸碎了一块又一块。他几乎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开山,硬生生的砸出来一条山洞。
然而,无济于事。
轰!
山正面撞击在夜枭的脸上,持续不断的挤压让夜枭的身体严重变形。
安争看着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夜枭,脸色却越发平静下来:“你其实是一个狠角色,你知道这个世界的可怕。所以你一直压制着自己那畸形的**,直到五年之前,你的修为提升到了小满境八品之后你才出来作恶。因为那个时候,你觉得靠你的实力已经可以摆平大部分事和人,更何况你天赋异禀,能够短时间瞬移。”
“不过,因为你做事太凶狠残暴,所有被你侮辱过的女子都被你虐杀,所有见过你的人也都被你杀死。所以,哪怕就是明法司的调查上,都没有你可以瞬移的记录。只是说你轻功过人,罕有人及。”
安争看着那大山凶残的撞击着夜枭,脑子里想到的是当初自己看到的明法司那厚厚的一摞关于夜枭作恶的档案。
“四年前,你得到了那头青麟雕,更是肆无忌惮。青麟雕在妖兽之中,也是以速度见长。你觉得对你来说,这就是如虎添翼,所以你作案更加疯狂。大羲明法司曾经连续派人追杀你,但是因为没有你的相貌记录,没有人知道你的模样,查起来难如登天。”
“而你呢,却可以仗着这些优势,对明法司的人出手。我认出你,也是因为那头和你一样恶名昭著的青麟雕。你用你杀了的人的内脏来喂食它,这么多年死在你手里的人,已经不计其数了。”
又一座大山从夜枭的后背方向撞了过来,狠狠的撞击在夜枭身上,他的前面是一座大山在撞,后面还有一座大山在撞。
也许他根本就听不到安争说的话,也没有任何思想了。
安争的声音依然平稳,可是隐隐之中带着些颤音。
那是愤怒。
夜枭这样的人,是真正的恶人,十恶不赦的恶人。也许他这样的人落在安争的手里,也是上天还残存一丝公道的表现。这样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为他做过的那些事辩驳什么。哪怕就是别的恶人,对夜枭也一样的仇视。
很多恶人做事,还有自己的那所谓的底线,比如不杀女人和孩子。而夜枭,没有任何底线。他兽欲起的时候,完全不分人,不分年龄。这么多年,惨死在他手上的女人,最大的超过七十岁。
两座山疯狂的撞击着,夜枭的身子越来越小。
到最后,这样一个小满境的修行者,硬生生被两座大山给磨没了。或许这是对他最正确的审判,他这样的人,死了都没有资格把尸体留在世界上。山峰的撞击和摩擦,将夜枭的身体一层一层的磨掉,连肉末都没有剩下。
安争看着那消失的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很遗憾,那些被你杀了的人都在天堂,不能在地狱亲手报仇了。”
安争叹息一声,想到了自己刚刚重生的时候,在幻世长居城里问那些恶人的话......这个世界上的法,到底是约束好人的还是坏人的?好人遵法,坏人不遵,所以受害的总是坏人。那么,法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法的存在,方然是好的。可是对于恶人来说,他们可以跳出法律之外。就算是被抓住,因为某种令人无法理解的原因,往往都不会立刻判处死刑。一些自认为圣人的家伙,张口闭口谁都没有剥夺比人生命的权利,却怎么也不肯去考虑受害者的感受。
犯人有活着的权利?
那要看犯的是什么罪!
大羲的律法其实还算严格,但是总是会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因素影响。很多可以被判死刑的人,都会钻法律的空子,或者说走其他什么形式,让犯罪的人得到很轻很轻的处置。
所以安争执掌明法司的时候,对手下那些忠于他的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只要是那些十恶不赦的人,追查到下落之后就是杀,别抓回来。只要人活着抓回来,就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发生。
五分钟的时间过去,安争从山河图尺之中出来。
虽然杀了夜枭,以囚欲之境的修为硬生生的干掉了一个近乎小满境巅峰的强者,可安争没有任何成就感,也没有多少喜悦。这样的人早就该死,多活一秒都是这世界的不公平。
其实安争之所以杀死了夜枭,不仅仅是靠的气运,法器,还有经验和算计。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靠自己杀死夜枭,所以从一开始就在计算着怎么才能胜利。山河图尺,还有用九幽魔铃缠住那把镰刀,都是计算之内的事。
安争只是习惯了做事直接,因为他曾经在那个高度,可以去直截了当。他不是笨,只是有些冲动。
远处,从圣鱼之鳞里爬出来的杜瘦瘦脸色还是很白,看到安争完好无损,杜瘦瘦长出一口气:“妈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帮上你的忙。”
安争把杜瘦瘦扶起来:“等你减肥之后。”
杜瘦瘦:“这......此生无望了啊。”
安争往后看了看,后面的追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追上来,他将圣鱼之鳞重新整理好,组成了小船一样,扶着杜瘦瘦坐上去,然后催动圣鱼之鳞开始继续向前。九幽魔铃从不远处飞回来,回到血培珠手串里。
安争看到那失去了主人之后跌落下来的镰刀,忽然脑子里亮了一下。
当初在那个秘境里,他和陈少白两个人在雷池之中接受雷电的淬炼。雷池似乎是故意为难,直接将淬炼的雷霆之力提升。可是安争和陈少白两个人都坚持了下来,安争没有看到自己身后出现的巨大虚影,却看到了陈少白背后出现的巨魔虚影。
那个黑色的如泼墨一般的人站在那,一只手擎着一把黑色的大伞,一只手里抓着一把黑色的巨大的诡异镰刀。
想到这,安争一把将掉在地上的镰刀抓了进去,收入血培珠手串之中。
不出预料,血培珠手串无法显示这个东西是什么。就好像当初九幽魔铃进入血培珠手串的时候一样,出现的字都是乱的,而且安争一个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