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我十三岁,姓李,叫李富贵。
连长:你家大人呢?
男孩:(带着哭腔)我家没有大人,我就想参加新军。
连长:怎么会没有大人,你爸爸呢?
男孩:(哽咽)我五岁时爸爸就被官军抓去做苦力,病死了。
连长:(蹲下抚摸男孩的头)那你妈妈呢?
男孩:(哭泣)我六岁时妈妈被地主老财唐四滚子逼死了!
连长:(和蔼)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男孩:家里哥哥和弟弟都死了。哥哥是做童工累死的,弟弟是连饿带病死的。
连长:(站起身,拉着男孩的手)那你现在住在哪里呢?
男孩:住在六叔奶奶家。
连长:(摸到了男孩手上的几个伤疤,疑惑地)你这手是怎么了?
男孩:(抽回自己的手,摸着伤疤)七岁时我帮六叔奶奶上山砍柴,可是山都被田主霸占了,田主发现了我,抢走了我的柴刀,我想抢回柴刀,她就往我的手上砍了三刀,留下了这三个伤疤。
看着剧的时候李峰忽然发现张海似乎在笑,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张海为何发笑。不过张海尽量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以免影响到别人,但没过多久就恢复了正常。这时代除了一些书香门第之家起的名字还比较象样以外,一般土财或寻常百姓都是命里缺什么通常就叫什么。比如松骨峰战斗中一听就是底层出身的幸存战士李玉安。新军主力部队里战士们的新名大多还凑合,但大多是如**一样事后新起的名字。不过某位面的李富贵取名倒未必是为了像李文革,陈文青那样的反讽敌对意识形态,张海却不介意把**的事迹换个俗名。
毛时代宣扬**是为了改变小农经济传统社会下重私德轻公德的熟人社会风气,推崇对待陌生人也要发扬熟人社会下的道德传统。张海觉得有关公德,实实在在的赏罚要比单纯的道德宣传有用。而剧中宣扬的也不是什么勤勤恳恳好人好事,而是类似七十年代不少单位地方小人书的那种同体制内乃至社会上的不良风气做斗争的故事。剧目的李富贵因为体能不合格而被分配到了公安军野战旅,那里的风气要比主力部队差的多,同样有形同旧军队一般的克扣伙食,老兵欺负新兵,军队管理自由散漫不认真训练等种种问题。李富贵连同队伍里有正义感的官兵勇敢的同这些不良风气做斗争,最终使公安军野战旅成为一支装备虽然不如新军主力部队,做风却毫不逊色之的队伍。内容并不复杂,结构安排上也简单了许多。
起初的时候就连剧团内的不少人也对这样平庸的新军内剧目在民间市场上的情况并不看好。不过新剧上映也有数天时间了,不少人都低估了在这个文化娱乐匮乏的年代贴近现实令人耳目一新的新剧带给这时代普通人的吸引力。在南京城内这两年时间因为福利保障及各行各业的技术推广带来普遍增收的情况下,百文左右的门票乃至任何一部正常天气下的剧目都能获得几乎满座的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