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保健课上基本都是身体不适合各项运动的学生。
他们也不用进星星馆,就基本可以在操场周围的树荫下台阶上散养,偶尔老师会带他们做点保健操五禽戏。
鲁淡这次体育课没分到星星馆内带着空调的室内篮球场,只能在操场上打球,然后他就看到当年运动小健将阮之南,躺在看台上,身上盖着校服,在那儿玩手机。
鲁淡实在忍不住了,他把球扔给付锴,几步跑到看台上。
阮之南正好躲在树荫下,身边的地上还摆着瓶北冰洋,鲁淡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腿,阮之南把手机抬高:“别影响我自拍。”
鲁淡:“你为什么要报保健课,大哥,你还有啥要保健的啊。”
阮之南笑着放下手机:“成人保健不行么?”
鲁淡:“……你别跟我用这种话岔开话题,说,到底怎么了?前几天你不打球我还以为你是……”
阮之南坐起来:“鲁淡,你真不用管我。我就是不想出汗了。我在这儿玩玩手机挺好。”
鲁淡:“那你怎么开的证明?咱们学校现在可不许浑水摸鱼上保健课了。”
阮之南不想说的时候,必定会漫无边际的插科打诨:“我前两天头部末梢蛋白组织遭到校内老师的打击性损毁,一年以内无法恢复到旧有水平,怎么还不能保健了。”
鲁淡吓了一跳:“什么?蛋白组织?!你你你怎么了——”
阮之南笑嘻嘻不说话。
坐在后头的傅从夜实在受不了鲁淡一脸担忧惊吓的傻样,开口道:“说的是剪头发。”
鲁淡抬起头,看向傅从夜:“啥?”
鲁淡跟傅从夜对视上,才身子一僵,尴尬的想要转过眼去。
但傅从夜确实不像他一直惧怕的那样臭脾气,他看鲁淡没反应过来也没说什么,继续坐在后排看台上看书。
鲁淡看向阮之南半天才脑子转过弯来:“靠,你就会整这些,你到底说不说,我要好奇死了。”
阮之南:“叫我声爸爸我就说。”
鲁淡特别没下限:“爸爸!你快说吧爸爸。”
傅从夜对阮之南这么快就有了个听话儿子感到震惊。
阮之南笑嘻嘻:“哎,爸爸得了绝症啊。”
鲁淡就是不能吃一堑长一智,还是被她唬的一愣愣的,听见阮之南说绝症,表情都傻了:“什么——”
阮之南吐出两个字:“脚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严正声明:
阮之南女士只是随口扯淡,并未患上脚气,还请群众擦亮眼睛,不传谣不信谣。
若有人恶意散播谣言,阮之南女士与她的经纪团队,将用法律手段维护这双玉足的名誉。
星北娱乐公司(附公章)
第12章 借本书
鲁淡:“……靠!阮之南我再信你嘴里说出来的屁话,我的脑子就应该让我爸做成烤脑花!”
他跳下看台去打球了,看背影像是有点生气。
傅从夜看阮之南又躺下去玩手机了,她似乎开着前置摄像头在自拍,就是从下巴往上照的角度清奇了点。斜眼看到了傅从夜的目光,笑起来:“我在找自己的死角,发现确实没有。”
她说着,把手机翻过来给傅从夜看,相册里一大堆鬼脸照片。
阮之南笑嘻嘻的:“你看,是不是都很好看。”
傅从夜:“……”
他目光从屏幕上挪开,看向鲁淡:“他生气了。”
阮之南:“哎呀都是小脾气,我们俩这么斗嘴很多年了。他主要怨我最近这一年很多事儿从来没跟他讲过。不过我也确实没法说啊。”
傅从夜微微挑了挑眉毛:“没法说?”
阮之南侧过脸去,她青春明亮的五官舒展着,但在那简单快乐的傻样背后,却仿佛还有点别的踌躇,她笑起来:“我怕吓死这怂货。”
阮之南转脸看向他:“小白兔同学,你为啥要上保健课?”
傅从夜看了一眼体育馆那金光闪耀的三个大字,他也是个不说实话的性子:“久病不愈。”
阮之南朝他探去身子:“什么病。”
傅从夜抬了下眼皮:“便秘。”
阮之南一呆。傅从夜以为自己终于能噎住她一回,没想到阮之南咧嘴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看傅同学腹有诗书气自华啊。”
她……永远都能接下茬是吧。
阮之南在那儿坐了一会儿,忽然有个同是保健课的妹子从后排跨过来,对阮之南道:“阮之南同学,呃,你能给我当个模特么?”
阮之南抬眼,看到一个圆脸小胖妹,个子不高,刘海有些长了,带着厚眼睛。
她认出来,这女孩是付锴的同桌,就是之前不敢问傅从夜要寒假作业的斜前方同学。她跟付锴应该不认识,现在坐在一起快一个星期了,俩人都没怎么搭过话。
好像是叫徐竟甜,阮之南第一次看这个名字,想到的就是“这女人的味道竟然该死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