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2 / 2)

妃常毒宠 月满朝歌 2336 字 6天前

萧袭月见她骂施景蟠时的模样“声情并茂”,想笑,但又笑不出来了,心头又生出些悲悯。她口中的蠢驴,正是她腹中孩子的爹啊。与她一比,她有秦誉的照顾和宠爱,实在幸福许多。

萧袭月叫人送了萧玉如出府。

没过多会儿,荷旭便捉来了信鸽。“娘娘,冬萱刚刚放走的。”

纸条上也是一副简笔画。一只小小的拨浪鼓,下头有九条竖线。这是在传递,她九月便要生子。

“拿笔来。”

萧袭月又在那竖线之后,再添了一笔。变作了十月!

**

九月所剩日子不多了,府上产婆、药物各项准备都十分周全了!只等待萧袭月肚子里的小祖宗看哪天心情到位,大驾光临了!

眼看月底越来越近,秦誉这几日兴奋紧张,每天睡前要看着萧袭月睡了,他才睡。每天萧袭月一睁眼,他已经穿好衣裳,等待她起床,陪她吃饭,说话,安排好一天的膳食。

喝什么汤,什么时候喝,喝多少,他都要亲自将下人叮嘱一遍。

萧袭月也是哭笑不得,拽了他的衣袖。

“你啊,就别操心了。好好的安安心心的办你的事,莫要因着我耽搁了正事。”别忙活了!

秦誉却说:“不耽搁。前些日子听你说这月要生产,我便提前将手头要紧的事都处理妥当了。而下就你这件事是最要紧的!”两辈子活了好几十年,还是头一次当爹啊!能不激动吗??

秦誉颇有感触,扶了大腹便便的萧袭月坐下,蹲下身、将萧袭月的手儿捧在掌心里握着。“死在我手里的人不知多少,一场仗打下来,血流成河,或许我一个命令下去,便会有无数的人顷刻没命。而今,我才明白了一个生命来到这世上,承载着多少的爱的期盼和希望,他的安危牵动着多少人的心。要迎接一个生命,亲人要付出多少的关怀。”

秦誉由衷而言。

萧袭月感受着他掌心的茧子,这是这男人所经风霜的证明。

“生命有始有终。他们为家为国死在战场上,不论是敌人是自己的士兵,都是死得其所。你也不必过于自责。”

☆、第152章

萧袭月即将临盆,秦誉将所有事情都细细安排了妥帖,在萧袭月的院子外加派了人手,看守得十分严密!

除了封信,秦誉的另外两个贴身高手无命和剑风,都放在了此处,守院子。

封信、剑风、无命,是这一众高手的三个小头领。封信是老大,剑风是老二,无命便是老三。封信憨厚爷们儿,剑风刻板冷漠,无命人小话最多。

“主子说了,一只活苍蝇都不能放进去了,扰了娘娘的清净、污了娘娘的眼睛。大伙儿可记住了?”无命朗声儿又仔细叮嘱了一回。

“记住了!”

除了剑风之外,其余人都作了应和。无命抱着剑,斜眼瞧了剑风一眼,又瞟了瞟四周,低声与剑风交谈。“剑二哥,上回娘娘特意赏给你的果干儿好吃吧?咱们兄弟仨就你得了娘娘的赏赐,快快快,拿出来给三弟我也尝尝,都是贡品啊。”

剑风略作了犹豫,才从怀里掏出了那用干净布包裹得极好、极整齐的果干儿。

整个包裹得极仔细。

无命迫不及待拿了过来,不客气地打开。“剑二哥,你包得这般仔细作甚?旁人见了还以为是包了宝贝呢!你向来不吃果子,我还以为你没带,是以几回想问你讨,都没开口。没想到你倒是贴身藏得紧嘛……”

无命捡了片儿果仁儿,往嘴里一抛,如丢暗器一般迅速、敏捷、准确!眼珠子却贴在剑风那毫无表情的脸上,半眯着打量剑风唇角那丝十分隐约的笑意。无命那下巴上有一撇小胡儿的嘴,一边嚼一边凑近剑风,诡秘道:

“剑二哥,说吧,你是不是对……有了别样的心思?”无命一撇儿小胡的下巴往院子点了点。

剑风惊了一惊,那隐约的笑乍然失了踪迹,又如同平素那般刻板、冷清。

“你莫要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这句话是我对你说才对啊二哥。我昨夜想找你喝酒,顺便上房看看你在干什么,结果你才我听到了什么?我听到你反复叫着一个名字……”无命将声音压得极低,仔细了眼左右生怕被旁人听到,“虽然你终于动情开窍了、证明你不是一块石头,兄弟我很是高兴,可这女子了她、她不是你能想的呀!”

可是他管不住自己啊!剑风面色肃然,唇抿紧成了一条缝。不论他怎么克制,就算白日里不想着、放空着,可一到梦里,她就总是会出现,一颦一笑、一嗔一怒,甚至,他还梦见与她亲近……这让他深深的自责,唾弃自己!对不起萧袭月对他的赞赏,对不起王殿下对他的信任……

“你说的我明白,可是……可是我这脑子,就是不受控制……”

无命一听剑风承认,越发急了。

“不受控制也要控制住啊。连我这般的笨脑子都看出来,主子那般敏锐的男人,他就算现在没看出来,早晚也会看出来的!”

“我知道。清醒时我已经尽量让自己不想了,可是一到梦里……”

“你们在讨论什么?”这时忽然传来了秦誉的声音,将两兄弟吓了一跳!

“参见殿下!”

“见过主子!”

秦誉瞥了一眼跪在面前的两人,这两人都是陪着他几番出生入死的人。

秦誉的音质本就自带几分冷意,而在紧张的二人耳朵里,听着更是有一寒。他刚刚听见他们的谈话了吗?

剑风心头五味陈杂。他是喜欢上萧袭月了,他无可否认。男子汉大丈夫,藏藏掖掖跟孬种有何分别?爱了,就是爱了。但他知道他不该这样做!与其有一天,被误会做背叛一般的欺骗,不如现在全盘托出,承认了自己龌龊心思,任杀任剐,他心甘情愿接受!

剑风刚张了唇打算坦白,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秦誉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剑风。”

“属下在。”

他心虚得没敢抬头。

秦誉眸子有些暗,看了看他头顶束发的苍青玉带,顿了顿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