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下一轮的名额只有两人,他要是连这一轮都过不去,之前的大放厥词,才真真是丢死个人了!!
阮婉都替他闹心。
再看他和邵文松对视一眼,继而纷纷拉弓,料想又是一波较量的紧张时刻。
阮婉不觉屏住呼吸,心思悉数放在邵文槿身上,目不转睛。现场本就吵杂,她又全神贯注,便根本没有留意马厩的骚乱。
她的位置最好,却也离马厩最近。
马厩里还有二三十余匹待驯服的烈马。
马蹄长啸,阮婉浑然不觉,恰逢邵文槿拉弓挽回一分颓势,阮婉不禁眉开眼笑,邵文槿却徒然僵住。
常年跟随父亲在军中,这般声音再熟悉不过。
行军埋伏,以乱马冲击阵型,对方措手不及,损伤惨重都是惯用的计量。
眼下,分明是群马受惊!
而他记得,阮少卿先前就坐在离马厩最近处。
马厩里都是尚未驯服的烈马。
“阮少卿!!”邵文槿猛然转身,一瞬间面色煞白到极致。
阮婉微怔,愣愣抬眸看他,耳畔声响才又转眸,就只见二三十余匹烈马朝她冲过来,心中骇然,吓得说不出话来,脚下却是动不了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补22号的,~~~~(gt_lt)~~~~
虽然还欠了几章,人家章节没有缩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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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病怏怏
第五十一章病怏怏
阮婉确实吓到了,而且是吓呆了!
她原本就怕马,而眼前这群烈马朝她发疯般跑来,阮婉根本忘了要如何动弹。南郊驯马师吹着口哨也全然无用,都是尚未驯服的烈马,哪里听得懂。
马一受惊,便悉数从马厩中冲出疯撞,栅栏和木桩皆尽撞飞到空中。“啊!”阮婉下意识闭眼捂住耳朵。
看席上也几乎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达官贵族子弟,也跟着一边尖叫一边退开。
即便有人想上前,也被一旁之人抓住,现在上前根本就是找死,冲出去的人也所幸退了回来。
不要命了吗?!
阮婉吓懵,根本不知周遭如何。
冲在最前面的头马装上了远处看席支撑的主梁,顶棚摇摇欲坠,阮婉来不及退,就被跌落下来的顶棚压在地上,爬不起来。
现场乱成一团,守卫的士兵闻讯纷纷上前,却远水解不了近渴。
一众人等逃得安全处才惶恐回头,不知昭远侯如何。先前就见他被倾塌的顶棚压下,受惊的马群又纷涌而至,眼看就要践踏上。
“昭远侯!”有人惊呼。
阮少卿个头本就娇小,平日里他人虽是咄咄逼人了些,但那幅娇滴滴的模样,只怕一马蹄下去,根本受不起。
也有人吓得手脚冰冷,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更有甚者,惊得直接晕了过去。
幸而顶棚倾塌之处,多为松软的草屑和绒毛,阮婉没被木块和横梁砸中。慌乱爬起身,抬眸却见马蹄在额头正上方,只欠分毫便踩踏在自己头上。
如此近距离的恐惧冲击,阮婉“哇”得吓哭。
“阮少卿!”近侧是邵文槿的疾呼声,阮婉兀得一滞,还来不及回头看他在何处,就被他从身后凌空抱起。翻身而下,马蹄就从她眼前划过,再迟一秒就葬身马蹄下。
“邵文槿~”阮婉感触得唤出声来。
“不怕。”邵文槿抱起她,急促呼吸,声音低至尘埃,却带着特有的暖意。
她便也像攀上救命稻草一般,顾不得多想,紧紧抱住他,头贴在他胸前。他的胸膛却结实有力,缱绻怀中,份外踏实安心。
他的心跳掷地有声,镇定中有掩饰不过的慌乱,却触手可及。
马蹄声近在耳畔,阮婉不敢看,也不知晓他是如何躲闪和避过,唯有那句“不怕”就着胸膛的暖意,似涟漪般道道泅开在心悸。阮婉就将他衣襟攥得更紧,柔软的身体贴合一处,呼吸抵在她额间。
邵文槿却浑然不觉。
自己要在乱马中躲过都非易事,更何况还要带着一个累赘阮少卿?
邵文槿高度警惕,分毫不敢大意,后背也险些撞上好几次,引得远处惊声尖叫四起。
每每如此,怀中的人都是一僵。
他知晓阮少卿胆小,又尤其怕马,更不敢探出头看,几次扑倒滚落过都有意将她护在柔软处,自己擦了一身伤,跌撞闷哼也不吱声。
临到马群边缘,邵文槿才似心中沉石放下一半。
正欲冲出,坍塌的棚顶下却又突然窜出一人。
竟是又惊又恐的陆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