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2 / 2)

俞谨白道:“自然是真的。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杨雁回更加安心了。

俞谨白又道:“你方才很怕么?瞧你吓得一头汗。”

杨雁回摸了一把额头,道:“也不全是怕,也怪热的。”如今已是四月下旬,她还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俞谨白便道:“你穿的太厚了,我帮你脱了外衣,也好松快些。今晚你自己先睡。我到书房凑合一晚。”

杨雁回道:“我自己来,我又不是不会脱衣裳。”只是她已是手软脚软,连衣服系带都摸不准了。

俞谨白叹口气,道:“还是我帮你吧。”

他先帮杨雁回除去霞帔,接着,三两下便将她衣衫剥去,丢在地上,只剩了一件绣五彩鸳鸯大红肚兜还穿在身上。再细瞧他的新娘子,香肩圆润,肌肤莹白如玉,再加一双美眸受惊小鹿般忽闪,更是无比勾人。

杨雁回一阵纳闷。她自己脱衣服,都是一件一件的脱。为什么这小子给她脱衣服,看着慢条斯理的,实则三两下就将她扒光了?这是用的什么手法?

杨雁回羞得拿起一张薄被,挡在身前,道:“脱……脱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俞谨白觉得杨雁回这样子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啧啧,那刚才干什么还要装得好像母老虎?

俞谨白道:“你一个人睡,又是陌生的新房间,会不会怕?不如我一会出去叫秋吟进来?”

杨雁回点头:“嗯,好。叫秋吟进来陪我一道睡吧。”

俞谨白觉得自己的待遇还不如秋吟。秋吟都可以入得红绡帐里,陪伴美人入眠,他这个做丈夫的却被老婆赶出去睡书房!还是在他没有犯错的情况下!

俞谨白又道:“若是平白就叫我去睡书房,我可不去。”

杨雁回道:“你方才自己说去睡书房的。”

俞谨白忽笑道:“你亲我一口,我才去,不然就不去了。”

杨雁回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看来这小子还是要占些便宜,尝些甜头,才肯叫她今晚好过了。

俞谨白催促道:“新婚之夜,要对夫婿温柔一点,快来。”

杨雁回觉得这家伙一张脸,在烛光映照下,还真是比白日里更英俊迷人了些。亲一口就亲一口。这么想着,杨雁回便探出身子,朝俞谨白脸上印了个香吻。

俞谨白伸手,将美人拥在怀里,不待她樱唇退开,忽然便亲吻了上去。

杨雁回再想抽身,已没机会了。俞谨白先是来势汹汹亲上来,接着便一点一点,撬开她唇齿,杨雁回先是躲,再是终于忍不住迎合,很快便被他亲了个七荤八素。

唇舌纠缠间,俞谨白慢慢将她压了下去。杨雁回这才别过头,强行躲开了他的亲吻,伸手去推他肩头:“不……不行,我怕。”怎奈这小子肩头硬邦邦的像两块生铁,全不似肉身,她推不动。

俞谨白轻声安抚道:“不要怕,雁回,我们是夫妻了。”

杨雁回额上一层细细密密的全是汗,道:“我娘说会疼。”

俞谨白道:“我温柔些,不会疼。”

红绡帐里很快一片旖旎。窗外已是一片静悄悄,一弯上弦月透过芭蕉,在院中洒下一片清冷月光。清风穿过几簇修竹,竹影摇曳。若有人于此时,躲在纱窗下偷听,定然可听到里头传来一个女子呜呜咽咽的声音:“俞谨白,我挠死你,我咬死你,你说不疼的。”

☆、第187章 尴尬

杨雁回一觉醒来时,仍觉全身酸软无力,赖在床上不愿起来。反正也没有公婆等着喝她敬的媳妇茶,她便想着,干脆再睡会儿。

俞谨白正坐在梳妆台前揽镜自照。杨雁回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半边侧脸。他看上去气色红润,精神大好。只是杨雁回觉得一个大老爷们,坐在梳妆台前揽镜自照,实在是怪异。她觉得这种充满了女性气息的的举动,只应该女人做。

不过杨雁回也懒得管俞谨白,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翻个身准备继续睡。

俞谨白察觉杨雁回醒了,便转了个身对着昨夜被他吃干抹净的小白兔道:“你有没有发现,你夫主我这张脸不能去衙门里上班了?”

杨雁回这才瞧见,他另一边脸上的几道指痕。看样子,想彻底消失还是需要几天的。杨雁回不由咯咯直乐:“活该。”谁叫他骗她来着。哄着她把事儿办完了。

俞谨白黑着一张脸来到床边:“看来你精神很好,不如我们再来几次?”

杨雁回赶紧将被子往身下掖了掖,人往里头缩了缩:“不,不来了。”

“来吧!”

杨雁回忙道:“老婆的话,要听得。”

俞谨白无比郁卒:“我身上那么多地方,你为什么要照着脸来一下子?”他认为他的夫人应该修剪一下指甲。如果她不乐意,他可以自己帮着她修剪修剪。

杨雁回道:“你急什么?反正你已告假了。方都督不是准了你七天的假么?到时候就好了。”

俞谨白道:“不用去衙门里罢了,莫非也不用去见干爹干娘,不用三日回门?”

杨雁回顿时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她可不想被人明里暗里嘲笑,便道:“那你自己定要想个法子遮丑,千万不能这个样子去。”

俞谨白道:“叫我如何遮丑?你不该帮我遮丑么?”

杨雁回道:“我困呀,要再睡会,你不许过来罗唣人。”说罢,真个翻身向里,又眯着休息区了。

这个小没良心的,几年过去了,还是这么没良心。俞谨白只能继续揽镜自照去了,一边照镜子,一边又道:“当心宋嬷嬷看到你这般欺负夫主,给你小鞋穿。”

杨雁回眯着眼道:“你便说是你自己睡觉做梦时抓的不就好了?”

俞谨白伸手,看看自己短短的指甲,认为这个理由根本没人会信。

杨雁回又迷迷糊糊睡了半个时辰后,这才精神了些,慢悠悠的起身。刚坐好,习惯性的去捞衣裳,便觉得不对。她只捞来一件肚兜,至于其他的衣裳,分明还堆在地上。那身大红喜服必然是不能穿的了。可是只穿这个肚兜下床,她又觉得不雅。如今可是有一头狼和她住在一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