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可谈不上,俣确实有点事通知你们呢。”科科对穆耀说,又笑眯眯的冲着野利花花,“咦,这是谁家的小哥哥,头回见,长得好帅呀。”
野利花花立即眉开眼笑。
穆耀翻了个白眼,赶紧把话题拉过来,不然这家伙不知道能扯多远呢。
“很重要的事吗?是否与平安有关?”他问。
“必须和我师弟有关啊。”科科举着手上的果子,咬了一口说,“不然以我师父闲云野鹤的脾性和我潇洒无牵挂的人生态度来说,什么事非得与人交待呢?”
“是是,小道长说得是。”穆耀如果愿意,可以变得特别和气。
“我和师父留在东京城,一是因为我那个不省事的皇族师弟,二呢,还是因为要帮她遮掩行迹。不过既然她身在西北的事已经揭穿了,我和师父就没必要死守在此。”
第484章 大乱,大治
“没人找你们麻烦吧?”穆耀轻蹙了眉。
“在我师父看来,世间就没有麻烦事,麻烦的是人心。”科科把果子咬得嘎嘣脆,“关于我师父那个障眼法,头前也有几个大佬来问过,挺大官那种,太皇太后也召我进过宫。不过呢,我师弟身子不好,始终在皇庄清静修养,很久才进一次宫,也很久才在众人面前露一次面,所以她根本离京不久呀。到她离开的消息传开之前,并没人装扮过她。”
穆耀心里默默一算,果然时间勉强对得上,能堵住不知情者的嘴。
这样一来,就算有人想趁着平安不在,拿捏她师父和师兄也找不到正当借口了。
聪明!
想到这儿,穆耀忍不住露出笑意来,“不知小道长和尊师最近可有何安排?”既然特地来找他说,一是要让他放心,并捎信儿让平安放心,二来必有安排。
科科三两口咬完果子,丢进附近的草丛中道,“我师父的意思,自家徒弟有事,师父就得帮着扛才行。所以我们打算一路免费行医,一路向西北那边走走看。又能帮师弟扬名,又能向百姓宣传此一战的必要性,或者还能帮上其他小忙呢?”
就是说去找平安的意思了。
“不知需不需要我做些安排?”穆耀瞬间明白了,也知道阻拦太虚假,干脆只问需求。
“什么也不需要呀。”科科摇头,“有师父在,一切不用担忧。而且我从师弟那里拿了不少银子,足够我吃好吃的了。我师弟是大长公主,我跟她是不会客气的。哦对了,有句话请你转告给我师弟,因为我们在路上,怕不方便传信儿。”
“小道长请讲。”穆耀正了颜色。
“我师父说了,他夜观星像,认定近来会有大乱。但也不必过于担忧,这乱中藏吉,只要迈过这道坎儿,就是大治之世!”
说完,转身欲走,却又转回来,“倒是我还有句话要嘱咐你这个大美男,别因追求我师弟不成,因爱生恨做坏事。那样,我可饶不了你。”
穆耀很尴尬。
野利花花憋笑。
科科却再不管太多,潇洒的转身走了。
“小姐姐,有缘再见!”野利花花挥动小狗爪子。
当科科的身影消失,他们二人不禁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
大乱,大治。
看起来巨大的考验在后面啊。
但平安开启了这变数,他们就算拼着小命也会与她一直战至最后,绝不会背弃的!
此时的赵平安,自然已经到了并且驻扎在金汤。
虽说和穆远私定了终身,但对外当然还是君臣的关系,顶多近身的人看出点暧昧来。
而且,他们分别忙得连觉也不够睡,饭都吃不好,更不用说单独见面了。
其实,金汤所有人都一样忙碌。
赵平安和阿窝负责训练护士,没想到古代女性都很能干的,从没有基础到可以上手,速度嗷嗷快,还不怯场,有责任心。
楼大掌柜就和军医们日夜钻研如何能更有效治疗伤员,还搞了好几次演习,从而熟悉过程,免得到了战场因慌乱误事。
汪还山因为跟过唐太医好多日子,到金汤后就直接负责药品的储存,备放和来往运输什么的。还有伤兵送回来后的集中护理,安排。这也是赵平安为了杨计相而做的安排,希望汪还山面临的危险少些,可能学习的却多些。
穆远自然忙着战备的工作,整天骑马跑来跑去,都成了金汤的一道风景。赵平安每天都掐着点站上阿窝家那幢三层小楼上,就为了看穆远飞马而过。
整个西北地界都像一架开始运转的机器,有条不紊,昼夜不停。
辛苦,紧张,但也充满活力。小小的金汤,边镇小城,散发着生龙活虎的气息。
为此,赵平安对胜利更有信心,只要朝中的国贼们不使绊子。因为打仗不怕,怕的是失了勇气和气势。甚至,是对战斗的渴望。而现在,整个西北地界从那场大胜开始,情况非常良好,就差在每个人的脑门上写着:赢!
只有金十八闲得难受,除了军事重地不允许他靠近外,到处东瞅西看,五脊六兽。本来赵平安也由得他,可他三天两头这不舒服,那不爽利,恨不能每天吊在她身上哼唧,撒娇撒的那叫一个驾轻就熟。
某次穆远无意中远远看到他腻着平安,着实气坏了,找了个由头抽了老鲁头一顿,逼得金十八只能安心照顾老仆,没有时间和精力黏着赵平安。
但是,这黑状却告过来了,说穆远没有将军的风度云云。最后又给自己描金,说他故意如此,就是为了测验穆大将军的真心。男人家只有妒忌,才对女人是真爱。
“他真不真心,我自己有数,就不劳烦王子殿下了。”赵平安差点笑出声,“倒是你,莫看穆大将军平时不苟言笑的,但却是个狠人。你惹急了他,他才不管你是不是王子,这鞭子抽在谁身上就不一定了。这次,是他看在我面子上饶了你。你看,你长得那么美,当然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毁了容可咋办?”
金十八怔了怔,表面上装着不在乎,还说了几句场面话,可脸都白了,走的时候灰溜溜的,后来也确实老实了好多天。
可是这边消停了,那边苏牙又偷偷蹭了过来。
“怎么了?”赵平安一边草拟着护理规则,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