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放心吧!这些我来处理。”
让父亲想办法做了一个漏斗,瑾俞打算今天晚上把刮出来的肠衣灌好,这样明天还能减少工作量。
这野猪肉比较柴,前腿肉也好不到哪里去,把准备好的调料用那酒拌匀倒进去,没有高度酒也只能将就着用了。
幸好这天气还不热,瑾俞让父亲帮忙撑着肠衣口子,自己把漏勺套在肠衣里,一个劲的往里塞肉。
这个过程有点慢,不像现代做香肠用机器比较快,木子在一旁想要帮忙,被瑾俞以让他好好休息为由拒绝了。
木子也不多话,转身就进了后院,瑾俞以为他累了先睡了也没有多想。
等到香肠都灌好了,堂屋都清理后,烧水洗澡的时候木子又出现在厨房,灰衣后背明显的湿了一片,就是额头上也布满汗水。
“你没有去睡吗?”
“还没有洗澡,我就在后院走了走。”木子老实的道。
“你定是去接那个竹管了对不对?和你说那个不急,等你手好了再做来得及,你怎么不听呢!”
瑾俞心里着急上去查看他的伤口,老大夫的药好用,之前还在冒血水的伤口,现在居然已经干了,还好木子虽然闲不住,但有分寸,没有让伤口再裂开。
“我先给你洗头,一会儿你洗澡的时候仔细点,别弄湿了。”
木子现在不比原来混沌的时候,清醒的木子主意也正,瑾俞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啰嗦,免得惹人厌。
“这点小伤无碍,你别担心。”
握住瑾俞的手,指尖微凉,右手经常用刀还能在食指的根部摸到茧子,但握在手里还是让木子觉得柔若无骨。
“你这样的不懂照顾好自己身体,我劝你也不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瑾俞任由他握着,面对木子的柔情她语气也软了几分,不再像之前大人管教小孩那样的严厉,有了几分女儿娇。
“我有分寸的,你别担心这些。”
“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会离开,但是现在我们难得在一起,为了我,你爱惜点自己。好吗?”
纵使木子给人的感觉好像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劲一样,瑾俞还是心疼他的毫无保留。
家里现在的日子好过了点,大部分都是木子的功劳,白天那梅香说的话也差不多就是她之前的想法。
想爱又不敢,就怕有一天木子清醒了离开自己会受伤。
可木子拼了命都要猎到猎物回来,那是全心全意的对这个家负责,瑾俞也想通了。
纵然木子以后恢复正常离开,那就当做是有缘无分,爱就爱了,她也不想再遮遮掩掩,别别扭扭。
以后的事谁说得清楚,过好眼前才是关键。
“听你的。”
木子感觉的瑾俞的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好像不像以前那般的抗拒自己。
“就会骗人,现在说的好听,等转身之后你就忘了。”
“不骗你。这些都是小事,不妨碍我做事。”
“还不妨碍,伤了这么大一道口子也不当回事。也不知道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受伤。”
“我以后都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不受伤让你担心了。”
“真的?”瑾俞狐疑的问。
“真的。”木子认真的回答。
“好!我信你。”
这一刻瑾俞不想破坏两个人的融洽,愉快的相信木子,直到好久以后才发现木子的承诺一直都在,只是身不由己。
水热了后仔细的给木子洗了个头,用帕子给他擦头发的时候,对上木子含情脉脉的双眸,瑾俞无端升起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等到整理好堂屋,大家都洗漱完睡觉,月亮都已经上中天了。
临睡前给木子换了一次药,夜深人静,灯火里美人如花,两人不免心神荡漾一回。
和原来乱啃的亲吻,有过两次经验的两个人,熟练了不少。
好在也只限于亲吻,被木子压在胸口听着头顶稍重的呼吸,还有那如雷般的心跳,瑾俞偷笑。
瑾俞暗想男女之间的事,是不是男人的自控要差点?
“我去求爹……”
“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睡吧!”
知道木子想说什么,瑾俞抬手抵住他的唇,不让他说完。
木子现在若是什么都记得,不是这样懵懂无知的样子,瑾俞自然不会拒绝他。
可现在什么都忘记了,记不起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
这样的结合,怎么说都有点不纯,像似她在骗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