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原地不懂,却见他从腰间蓦地抽出一张令牌,朝打头的官兵立掌伸去。
“啊!是二皇子!”那人只看了一眼,即刻点头单膝跪下。紧接着,所有官兵全部跪下。
风千雪就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看到这个场景,自己都差点跪了下来。原来二皇子进宫不走正门,喜欢翻墙的?
他又回头看了看她,高冷的银狐面具下,一双闪着星光的眸子仿佛藏着无数秘密。她以为他终于要对她说些什么,却没想他又一个跃步,往宫廷深处直直飞去。
“二皇子!”她急忙叫,也不管那些官兵是否还认得她,即刻奋起直追。
可他脚步极快,月白的锦袍时近时远,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抓住。眼看他进了御花园,风千雪更是头疼。那里假山嶙峋,树木阴郁,如要追得上他,只能拼眼力了。
于是,她缓了步子,仔细盯着那若隐若现的身影,就在他走到一处假山的时候,猛地纵身一跃,终于顺利的挡在他的面前。
“得罪了,皇子殿下!”她双手抱拳,恭敬的给他做了个揖,却在抬头时,忽的出手往他面具一伸……
他“哗”的一下,居然躲开了!然后,他身子往旁一侧,脚步一划,瞬间就变成了他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吓了一跳,背靠在假山凸起的岩石上,感觉有些微疼。她以为他又要跑了,却没想,他袖子一挥,他月白的锦袍居然在领口处松了下来,露出好大一片洁白胸膛,看得风千雪呼吸一滞,差点就闭上了眼睛。
此时,只见银狐面具下的薄唇微微向上一弯,优美的弧度仿佛在嘲笑着她如少女一般的羞涩,而他的身子,却渐渐的向她靠近……
她愣在那,根本没想要做出什么反应,只呆滞的看他接下的动作。而他那带着紫荆气息的淡淡香味,如魔爪般环绕着她,让她忽有想靠他更近的冲动。
可就在这时,突听“啊”的一声惊呼,像是他们的存在惊动了旁人。风千雪急忙转头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那……那些官兵……
夜巡的官兵看到他们,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行完礼就匆匆走了。
这像什么话?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干什么事呢!
风千雪突然变得尴尬起来,而她面前的人,唇角的弧度变得愈加大了。然后,他一个转身,趁她还没回神的时候又飞了出去,瞬间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怎么也寻不到了。
“啊,二皇子!”她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他这究竟是在干什么?在吓唬她吗?
可她呢!明明追上了人家,却头脑一空,白白浪费了和他交谈的机会!
不,她还不能这样放弃,既然都已入宫,她就再去趟他的永和殿,她相信他此时一定会在那里!这么想着,她刚要行动,突然身后阵阵急促脚步,仿佛有一大群官兵往这边来了。
不行,她不能被他们发现!否则明天关于她的消息又会传遍整个皇宫,她不能刚刚摆脱这里就又自动送上门来。匆忙间,她只能放弃今夜的追逐,脚尖一跃往宫墙外的方向逃了出去。
小心翼翼的回到王府,她庆幸自己没有吵醒别人,就连她之前打开的窗户,还在肆无忌惮的敞着。她关窗上床,稳了心绪。
许是因为刚刚太累,这一次,她闭上眼,很快就入了梦乡。
可是梦里,她又再次见到了那个翩翩扬扬的月白身影,她是那么的拼命追逐,而他一逃再逃,害她怎么也追不上他。
好累,这感觉,突然好累……
翌日,她还没全醒,就听到有人在摇着自己。
“风姑娘,风姑娘……这下完了,哎呀,究竟是撞了什么邪呢?你快醒醒,出大事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许久才发现摇她的人是王府的小翠丫头。
“什么事?”她揉了揉眼,梦中追逐的场面还在眼前晃了一下。
“今天王爷上朝的时候,圣上刚提到您和王爷的婚事,就听见有人说……”小翠的脸色不是太好。
“说什么?”她疑惑。
“说您和二皇子也有一腿,甚至还有传言,说昨夜有人看见您和二皇子在御花园里,偷……偷……”
“偷情?”风千雪猛地惊醒。
小翠面露难色,却承认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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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暗夜袭吻
皇宫内,众臣还在议事殿内商量国事,夜洛尘就已经走了出来,静静的站在湖边凉亭,垂头观察湖里游着的鱼儿。
或许因为他的身影被树干和亭柱挡着,因此,路过的宫女们都没有注意他的存在。
“哎,真想不到啊,原来那个女神医风姑娘,居然会和二皇子有染!看不出那么不食烟火的一个人,也会做如此低俗的事情来。”
“我还听说,是她追着二皇子不放的,早早我就听昨晚巡夜的官兵在议论了,你们说,她是不是见嫁不得大皇子,所以才要攀附二皇子?”
“可惜人家夜王爷那么优秀,要是我,能嫁给夜王爷,我就谢天谢地了!她却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真情!哎……”
“但没想到她也那么厉害,居然找的上二皇子!”
“你们不知道,她还在宫内的时候,每天都去二皇子的永和殿候着呢!不懂的人还真以为她去求药,原来是……”
她们边说边走远了,可这些话,都被夜洛尘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四周又恢复初始的宁静,一片枯叶从附近的树木上飘了下来,旋转着来到他的身侧,又渐渐往湖面落去。不知哪来的燕子,叽叽喳喳的从远处飞了过来,本想栖息在他身后的凉亭,可是,又不知怎的突然转了方向。
他不知究竟在原地站了多久,面色却变得愈加苍白,就连袖下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紧,指间的关节处,时不时发着“磕磕”的声音。
议事的大臣终于从殿内出来,悉悉索索的交流声再次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而他们也同样没有注意站在凉亭柱后的某个男人,三三两两的往别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