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寒很是得意,轻轻抬脚就跃回地面,稳稳的回到风千雪身边。
“真无趣,刚吃饱就做剧烈运动,好累,肚子都不舒服了。”他眼巴巴的看着她,那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一歇吧”。
风千雪有些犯闷,这一路他们都耽搁了好多时日,实在是不想继续拖延。可她也知道,如果她不答应,那他会想尽办法让她答应,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
她叹口气,只能自认倒霉。找客栈就找客栈吧!
两人刚要离开,突然从擂台传来一把洪亮的声音。
“等一等!”
随后,只觉一阵清风划过,在南若寒和风千雪面前,便屹立了一位长者。
此人眉浓眼深,相貌粗犷,身材魁梧,衣料不凡,只稍一眼,风千雪就已确定,他就是所谓的朝廷重臣——严大将军。
“不知小兄弟贵姓,刚刚你既已赢得挑战,那就是我们严家的准女婿了!如若拒婚,那么,你将成为整个朝廷的敌人!”
说罢,他大掌一伸,手中的兵符便明晃晃的摆在面前,而四周围观的百姓圈外,不知何时已聚集兵将,轰然将长矛对准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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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谁的马车
也不知严大将军是否是有备而来,不过是一个比武招亲,却暗自结集了那么多兵力,只为对付赢了不认账的人吗?
风千雪不再和南若寒拉扯,微微转头看向坐在擂台上的红衫女子,只见她依然坐定,可是目光,这次却紧盯着她。
“雪儿,他们人多,又是朝廷的重兵,我就是本事再大,也不想因为这样得罪了朝廷。所以,处理这事还得委婉一些。”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南若寒,此时忽然在她耳边低语,可见他确实不想将事情闹大。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不想惹事,她更不想惹祸上身。那女子的目光都快把她烧穿了啊!
南若寒笑笑,淡定的面对着将军。
“严将军,有事好商量嘛,不必要动刀动枪的,吓坏了我身边的小姑娘那多不好。”
还小姑娘呢!本小姐刚来到这世界的时候可是26岁的灵魂呢!风千雪暗暗用力拧他。
他吃痛的眉头轻皱,但仍然面不改色,继续和将军商量:“不如这样,你让她先走,我留下来做客,你看怎样?”
她先走?风千雪有些吃惊的看他,那她身上的毒可怎么办?远离他的话,不是又要发作?
不过他的这个建议,大将军可是听得乐意。
“哈哈,没问题!我只要你留下,其他的人,都能放行!姑娘,请!”爽朗的笑声,那是在战场上打拼多年才能拥有如此浑厚又响亮的声色。
严将军大手一挥,已经给风千雪让出了道路。
就这样走了?她能走多远?她疑惑的看着南若寒,这个家伙,究竟又要搞什么鬼?
“舍不得了?”南若寒的笑容虽然灿烂得耀眼,但在她眼中,总是那么没心没肺。
哪里是舍不得,根本是巴不得,可她身上中了爱草毒他又不是不知道!
“姑娘?”见她没动,大将军又催促一次。
走就走!她应该还能想方法将毒性抑制,大不了在水里泡个半日,至少还能缓解药性。于是,她也不再多虑,迈开脚步朝人群开出的通道走去。
“雪儿!”
才出一步,她突然被人拉过臂膀,转身之际,她已被他拥入怀中,在毫无防备之下,他的唇准确无误的触到了她,舌尖伸了进来,带着淡淡的唌香,竟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可同时进来的,似乎还有一味东西。
他刚刚给她吃了什么?那味道好像……
“这是我还剩下的紫荆药丸,但药效很短,根据各人不同情况,仅能维持一到两日。不过,我觉得应该够了。”趁势,他又猝不及防的亲了她的耳垂。
被他接二连三的偷香,她只觉深受其辱,一怒之下,她狠狠的将他推开,并转身毫不犹豫的往人群走去。
可是走到最后,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南若寒风姿飒爽的立在中间,雪青的衣裳宛若骄阳,在形色各异的布衣里中独绽光芒。而他双眸弯如新月,面容带笑,从鬓旁垂落的青丝偶然随风飘至脸颊,总有那么一刹那,风千雪觉得他仿佛就像一樽大树,而她,就站在他树荫的庇护之下,张扬任性。
燕城果然很大,几乎每到一个路口,都能见到人来人往,接踵摩肩。她有些辨不清方向,只好找了条僻静的小道跳上屋顶,从高处观望。
皇宫,她最终的目的地,她看到了!
高高的宫墙,被散落了积雪的琉璃金瓦修饰,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种独特的色彩,好是艳丽。而宫墙内,一栋栋风格相似却错落有致的宫殿,也美得那么出众。怪不得,很多人挤破了头皮想要进宫,可又有多少人知这深宫院墙内,有多少明争暗斗和刀光剑影。
发现了目标,她也不拖沓,脚步轻盈的从一间屋顶跃到另一间屋顶,只希望能早点找到二皇子,完成这次下山的任务。
“来者何人?”好不容易来到宫门,却被守门的士兵挡住。
风千雪轻轻抬眸,寒风吹乱了她的发丝,皮肤光洁如瓷,唇红齿白。士兵看得有些痴了,态度也变得温和许多。
“姑娘这是要进宫么?”在他们看来,她应该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货色了。
风千雪点头:“我要见二皇子!”
“这皇宫不是姑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不管要面见的人是谁,如果没人推荐或被人宣见,姑娘是不能进入这宫中的。”
那怎么办?这皇宫里她可没有认识的人,难道她要跑去衙门击鼓鸣冤,控告二皇子伤她师姐,才能由朝廷出面见到他?
正为难时,忽闻身后传来声音:“七王爷有命,让小的在宫门等候姑娘,敢问是风千雪风姑娘?”
居然有人叫她名字,她即刻转身,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雕琢细致的红木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