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1 / 2)

她以为是三十六区那几个不长记性的人干的,原来还是内部分裂?这群人该不会也是这边呆久了,脑子也有些不灵清。

季方晓也很是严肃的皱眉道:“是不是真的机甲失控,就说不清楚了。而且人证也没有。但是这样的行为太危险,不管是意外还是恶作剧,都绝对不能有第二次。”

不管平时关系好不好,来到这里就都是联盟大学的学生。他们的母校直接将他们连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

何况鲁明远跟季方晓还曾经合作过好几次。让他漠视鲁明远被欺负,他还是做不到的。

何况打压别人看人出糗,又能获得什么快感呢?兵痞从来不少,但是一个会嘲笑欺辱队友,还不以为耻的人,只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毒瘤垃圾而已。就算己方只剩下一个人,连胜也绝不会任命他。

餐桌上又陷入了安静。

季班去基地仓库停好机甲,做二轮数据检修。将损失登记向上申报完毕,哒哒跑来食堂。一来就看见成群坐在一起,仿佛要入定升仙的朋友们。

“你们在干什么?”季班实诚问,“是东西太难吃了吗?”

连胜问:“如果有人以开玩笑的名义取笑你,你应该怎么办呢?”

季班说:“有些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他如果觉得好笑,当然也要让他也体会一下。”

连胜欣慰道:“你干得对。”

他们这边说了几句,面都坨了。原本就很难吃的东西,这下更是凄惨。

于是一个个苦着脸,硬生生憋下了这碗面。

他们觉得这世界上最伤人的一句问候,大约就是“下碗面给你吃”。

他们这边的行程其实排得很满。早上要坐车去矿区,晚上才能回来吃饭。管事教官还不一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们在基地内部又不能用光脑进行联系。除了对方主动传召,要见一面还真是难。

季方晓带了几位当时在场的学生,晚上去过一次,早上又去了一次,才终于见到他。随后向他反应关于“机甲失控”的问题。

当然谁都知道,传感机甲失灵是可能的,但失控的概率无限贴近于零。相信机甲失控不如相信是驾驶者脑子失控。

教官沉吟片刻,他如今被联盟大学这四个字弄得脑袋发胀。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找人问问,你们回去训练吧。”

晚上学生回来,他叫了几个当事人过去询问经过。

犯事学生一脸无辜表示自己毫不知情。鲁明远憋了憋,也说只是误会。

这种事情,没有监控,全靠双方自圆其说。对方抵死不认也没有办法,就看教官评判讲不讲良心。

但鲁明远并不想闹大,致使各军校团队关系僵化,所以强行忍了。

教官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们。能安静的解决当然是最好的,因为他也不想再出现什么意外了。可这群学生蠢蠢欲动,自作聪明,的确是很容易出事的。

“我不接受任何关于机甲失控的理由,究竟是什么情况我想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拿这样可笑的事情来搪塞我,我也只能让你们知道我一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教官说,“如果被我发现,或者说相同的事情再出现一次。那么涉事人别说退出远征军的集训,我保证你的档案,绝对不会在任何一个兵种的招生办手里。需要我再强调一次吗?”

学生答道:“明白!”

教官又看向鲁明远,半垂着眼皮道:“一个军人最先要学会的,就是保护自己。否则他拿起手中的武器,又是为了什么?每一个士兵上场的目的都不是为了送死。”

军部就是这样残酷的地方。强者为尊,他们不会对弱者给予同情,更不会因为同情而给予他们优待。

顾全大局时常被拿来当作软弱的借口。可是如果一个士兵只是被欺负都要向长官伸出手,他又能在什么时候展现他的坚强呢?

鲁明远朝他敬礼,然后退出办公室。

另外几名男生跟着走出来。

双方只是互相看了一眼,但谁也没有说话。

就算关系再恶劣,也不可能在这种布满监控的办公区进行争吵。

于是他们一路和谐的走到街道上。

连胜和季方晓等人就站在门口。见他出来,问道:“都说了什么?”

鲁明远摇摇头:“以后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了。我自己有分寸的。”

连胜抬手挡了下太阳。总觉得这边的夏天似乎来得有些迟:“你有没有分寸一点都不重要,他们有没有才重要。”

机甲本身是一个大型兵器,就算摘除了高杀伤力的武器,依旧不能改变它对人类生命的威胁性。用这样的行为来恐吓战友,如果不从一开始制止,那么无法保证他是否会将这行为变本加厉。

鲁明远似乎不想多说,摇摇手往前走去。

旁边几位男生见状,无辜的耸了下肩:“下次打小报告之前,能不能先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知不知道什么叫多管闲事?”

连胜转身指着他说:“你站在这里不要动。给我定住。”

“干嘛?”那男生插兜说,“知道尊敬学长吗?我比你大一级,新生。”

连胜:“既然你这么嚣张,有本事就站着别动。”

连胜反身去追鲁明远:“前面那个等等!”

鲁明远停下脚步:“怎么了吗?”

连胜搭住鲁明远的肩膀,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连胜说:“鲁明远同志你知道吗?在山鸡的世界里,如果一只公鸡,被另外一只啄过之后却没有反抗,那么它最终的结局,就是被自己的同类生生啄死。”

鲁明远懵道:“……山鸡?”

“对。动物之间的生存法则。其实这也适用于人。大家都喜欢欺软怕硬。有些经过教育开化的人,心里知道这样不对而会去压抑住那种感觉。但有人一直就像一只愚蠢的牲畜,在他们心里,踩变线而让人抓不住把柄,就是一件值得高兴且骄傲的事情。显然这种人还不少。”连胜说,“你一个开化过的新人类,也要纵容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吗?”

“……”鲁明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