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沈兰彻也没有强求。
但是,他也没放弃。
他需要一台笔记本,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思念愈发的难以克制,睁眼闭眼想着的都是小谨,他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他想要看看他的小谨,只要借着摄像头看看她,如此给他自己些许慰藉。
沈兰彻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可以直截了当的将自己的想法跟池铭玺说出来的,但是等他看到池铭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不出口。这种怪异的感觉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为什么。
这几日,沈兰彻不知是不是他想得太过,他总觉得若是自己没有提到小谨的时候,池铭玺他对小谨是闭口不谈,实在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而且,每每池铭玺来看他时,即便他掩饰的再好,他也能够察觉到他的心情很沉重!?
“兰彻。”池铭玺推门而入的时候,便见沈兰彻靠躺在病床上,他那隽秀的脸上始终没有红晕,依旧是一种病态的苍白,眼神飘散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即便如此,他却无时无刻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池铭玺停留在他的床边,看了他一会儿,才说道,“感觉怎么样?”
“还好。”沈兰彻收拢视线,看了一眼池铭玺,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the_one回来了。”池铭玺跟沈兰彻说道,他本不应该来打扰兰彻休息,而且,他也愈发的害怕前来看望他,因为他怕自己会露出马脚,被兰彻看穿。但是the_one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他去看过几次,也叫人盘问过,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他想了想,认为还是少不了要兰彻亲自出马确认。
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继续说道:“他找到了你说的那个地方,只是等到他找到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被毁了,只剩下一堆烧焦的尸体。不过,他在地下室内发现了一个人。”
“嗯。”沈兰彻在听了他说了这么多以后,有的不过是一个字的回复,平淡的很,没有任何语气,似乎对于他的回答没有太大的惊讶。
“嗯?你就一个‘嗯’?”池铭玺见他对此无动于衷的,却是有些被噎住了。
沈兰彻缓缓地侧过头看向他,池铭玺不知是因为被心虚还是什么,被他这么一盯,心里猛地一个哆嗦,赶紧转身,伸手替他倒水,从而移开眼,不去看他那双翠绿的眼。
沈兰彻见他将水倒的溢出杯沿,好看的眉微微皱起,但却没有提醒他,只是缓缓说道:“我在离开后,若非是个没脑子的人,都该知道早早的转移阵地,而非一味自信的等人找上门。”
“你说的有道理。”池铭玺猛点点头,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将水到过了,赶紧伸手抽了一堆手巾纸,将杯外的水都给擦了,而后假装淡定的将水杯递给他,“既然你早就猜到他们不会等到你去找,为什么还会将地址交给我。”
“只是想要借此告诉你,你寻找的方向并没有错。何况,也并非没有收获,不是带回了一个人?”沈兰彻没有接过水杯,只是摆了摆手让他原地放着,“瞧着你心不在焉。”
池铭玺心猛地“砰!”的一下,微微咽了咽嗓子,这才一脸愁眉苦脸的看着沈兰彻,无比担忧的说道:“哦,也没什么,只是比较担心泽,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将他带走了,又有什么目的?”
沈兰彻没有再开口。
池铭玺猛地一拍脑袋:“差点都都忘了,我来是想问问,你身体要不要紧,?能否看看是不是认识那个女人,我用了什么办法都不能撬开她的口。”
“嗯。”沈兰彻点点头。
259章 你不是他,他死了
“什么时候?”
“你觉得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池铭玺觉得还是征求他的意见比较好,毕竟需要他去看。
“那就现在。”沈兰彻想也没想的就说道。
“现在?好。我这就去安排。”池铭玺愣了一下,转而点点头,心想着兰彻目前的状况,不适宜下地,但是那个女人,他虽然控制住了,但是这世上变故总是太大,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还是不要让她来兰彻这儿比较好,这么一思索,池铭玺于是说道:“为了防止意外,我觉得或许可以不用直接面对面,还是视频对见,你看如何?”
“你自己看着办。”沈兰彻没有任何意见。
“那我先去准备一下,一会儿再来。”池铭玺站起身来,看了一下他,余光瞄到旁边刚刚才倒的水,想了想,转而对他说道,“水别忘喝。”
“嗯。”沈兰彻看着他,过了会儿才张口回复。
“那我先出去。”池铭玺也不再多停留,转身就准备走人。
沈兰彻看着他的背影,一直没有再吭声,直到他走到门口开门就要消失的时候,这才不急不缓的出声:“等等。”
“怎么了?是还有什么事情吗?”池铭玺脚下立马定住,转身看向沈兰彻,却见他静静的凝视着自己,久久的都一言不发。池铭玺见他如此,只觉得浑身发毛,心里突然一阵发亮警醒,脸色的表情渐渐的凝重起来,本想张口再说些什么调节一下尴尬的气氛,却听得沈兰彻说道:“等这件事情结束后,你过来一趟,我有事情跟你说。”
“嗯?”池铭玺见他神情淡淡,语气平缓,心里发毛的更加厉害。
沈兰彻默默的将池铭玺的反映记在脑海,却是没有再多言什么,只是对他说道:“走时把门带上。”话落,他便转移了目光,没有再继续盯着池铭玺看。
池铭玺点点头,握着门把的手却是暗暗的发力,自自的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听着轻微的关门声,沈兰彻这才重新抬起头,微侧,望向紧闭的房门,目光不再如同先前那般平淡,随意垂放在身前的手却是紧紧的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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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玺出了卧室,猛地松了一口气,望了望刚被自己关上的门,不由得的叹气,似乎刚才面对兰彻的时候,他的表现太过紧张了些,虽然他及时的找借口遮掩了过去,但是依兰彻的眼力……一想到这些,池铭玺面色更是苍白了许多,心情更加的惴惴难安。
自行面着房门罚站站了好一会儿,池铭玺才转身离开前往地下室,他的去会会那个难搞定的女人。
池铭玺走进地下室,里头的人见他来了,走上前朝他点头示意:“二少。”
池铭玺颔首,脚下的步子没有停下,继续往里头走着:“the_one带回来的女人在哪里?”
跟着的人恭敬的跟在后头,“在最里面的一间。”
“情况怎么样?她开口了没有?”
跟着的人心里一紧,看着前面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恐惧,要是他知道他们花了两天的时间都没有能够撬开一个女人的嘴巴,是不是认为他们也太无能了些,又会怎么处置他们?虽然害怕,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那女人的嘴巴太硬,到现在都没有从她嘴里得知一点点的消息。”
说完,跟着的人只觉得背上都是汗,见池铭玺在听了他说的之后,一言不发,只觉更是不妙,却是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一直跟着走到最里头一间房前,他才听的刚刚一直没有吭声的池铭玺轻轻的“嗯”了一下,不由得有些惊讶为什么面前的人没有像往常一样训斥他们。
池铭玺停住,透着玻璃的倒影看到了后面跟着的人一脸疑惑惊讶的看着自己并没有说些什么,想也不用想他也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之所以对他所说的没有太大的反应是因为他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毕竟一个连the_one都没有能够令其开口的女人,他也没有期待他们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便能让那女人开口。
推门而入。
“二少。”里头的人见池铭玺来了,不约而同的朝他望去。
池铭玺朝他们点点头,抬脚往里头走,没几步便见到一个低垂着头的长发女人被牢牢实实的绑在铁椅上,在离女人两米的时候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的问道:“这就是the_one带回来的女人?”
“是的。”身旁的人很是恭敬,他们的恭敬不仅仅只是趋于对池铭玺雷厉风行,狠辣无情手段的恐惧,更多的是对他的崇敬与钦佩,其中一人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