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看到沈成辉她妈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还提当年的往事,李爱茹恨不得扒了他们一家虚伪的皮,怎么有脸提当年事儿?
她满腔恨意,此刻只能死死的瞪着这对无耻的母子。
那沈奶奶被李爱茹这么一讥讽,心里火气更旺盛了,顿时一拍大腿,立马怒目痛斥:“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是他老子娘,我怎么不能呆?要离婚可以,你滚就行,房子和钱、一毛都别想要到手。”
李爱茹冷笑,看着那张眼里透着贪婪的脸,只觉得反胃,只觉得那披着孝子皮任由其母磋磨妻子的沈成辉,越发的恶心。
“你去问问你儿子,这到底是谁的房子?这房子可是挂在我妈名下呢,跟你们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叫谁滚呢?”
当初李爱茹出来打工上班,可没花沈家一毛钱,因为沈家根本就不愿意让她出来,就想让她一辈子待在农村给她们家种地才好。
只是后来,李爱茹拼死非要出来打拼,才有了今日这一切,可以说李爱茹,从打工到做小买卖生意,再到开店,一步步做大,跟沈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所以,早在买房子的时候,李爱茹就防备着这家,知道沈成辉靠不住,两个孩子年级又小,不顶事,房子自然挂在她妈名下,沈成辉也没脸说什么。而她母亲底下就她一个女儿,父亲也早早去世。若不是这样,沈家早些年敢那样磋磨她?说到底,还不是仗着孤儿寡母好欺负,才那样。
现在,房子挂在她母亲名下,以后还是她的,她就预备着这一手,气死沈成辉她妈那个妖婆子。
果不其然,李爱茹这些年市面见得多了,这一招釜底抽薪玩的确实妙。话一出口,沈奶奶立马就震惊了。
她不禁转身去看沈成辉,目光呆滞,喃声道:“儿啊,她说的对吗?”
沈成辉一脑子雾水,妻子要和他离婚,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出什么事了,他妈也撺掇着他离婚?婚是那么好离的吗?李爱茹文化水平虽然不高,但这些年也算是个好妻子,好母亲,真要离婚了,沈成辉觉得他妈真是添乱。
“妈,你别管了,行不行,我求你了。这房子确实是挂着我岳母的名字,但这也是爱茹自己拿钱买的,以后那也是泽泽的,你就别计较了。”
那会儿李爱茹先斩后奏,问都不问沈成辉的意见,只见买房、□□、装修一手操办,除却搬家的时候,给沈成辉干脆利落的打了个招呼,她和儿子女儿要搬走,问他去不去之外,别的再没有沈成辉一毛钱的事儿。
后来,沈成辉也想闹,但买都买了,李爱茹也说了房子虽然挂她妈名下,但她妈底下就她一个女儿,以后房子还是俩孩子的,用不着他们操心,这理由也就说服了沈成辉。然后半推半就的,沈成辉就顺着这个台阶也下了,跟着一起搬走了。
眼见儿子不但承认了,还火上加油,让她别管了,沈奶奶顿时一脑门子的火直冲而上,老了的脸,上面的肌肉抽动着。此时嘴巴直抽抽,眼神扫到门前玄关处放着的花瓶,二话没说,就想抱起花瓶冲着李爱茹砸去,嘴里还怒骂着。
“贱人,你早就防备着我儿子是吧,不要脸,这些年吃我得,喝我的,还往你娘家倒腾,现在我儿子的房子都被你拿去填娘家,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当年就不应该同意我儿子娶你这个丧门星。”
沈奶奶被气疯了,她儿子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现在又说她儿子的东西不是她儿子的了,是别人的了。那也就是说她的东西不是她的了,也变成别人的了,顿时给沈奶奶气炸了,立马拿起那玄关处的花瓶凶神恶煞、满脸凶相朝着李爱茹砸去。
李爱茹被吓了一大跳,刚想抱着女儿躲开,却发现沈奶奶高举着花瓶就是不落下,在睁眼才发现沈成辉在空中遏住自己母亲的行为,连忙怒道。
“妈,你这是干嘛?伤人是犯法的。”
李爱茹看到这一幕顿时又想笑了,现在知道伤人是犯法的了?她还记得她在农村被对方母亲用玉米棒子砸在脸上,这位亲儿子可都没吭过一声。
见对方被止住,而是被自己心心念念疼爱的儿子打脸,李爱茹一边护着自己女儿,一边唇角勾起一抹讽刺,冷冰冰的道。
“对对对,赶紧把那手里的花瓶放下,老贵了,那是我买的,可不是你儿子买的。破坏人家财产可是要进监狱,你不信去问你儿子。另外,这年代虽然不兴□□会了,但可有警察专门抓你这种打杂人家家里东西的坏分子呢。”
紧接着,话头一转,又转向沈成辉,冷笑道。
“你妈可真能耐,你叫她砸,砸坏了抓她去监狱,也叫你那女学生、女助理好好看看,看看自己心心念念人的妈是个什么德行,上赶着给人当后娘,就你蠢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好离完婚,赶紧你们凑一对,反正你妈要给你找个穿红的,可别来祸害我了。”
老太太黑历史太多,人还蠢,总爱装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李爱茹这些年做生意,三教九流的没少接触,要是拿捏不住一个半条腿都迈进棺材的老货,那她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