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手下已经把萧月香带到刑房去毁脸,容凛领着弦月和弦夜两个人往外走去,经过行刑的牢房时,正好看到一名手下举起细薄的刀朝着萧月香的脸挥了过去,银芒闪过,一张脸皮被生生的削了下来,萧月香的惨叫声从牢房中传了出来,她痛苦的尖叫:“啊,啊。”
随之昏迷了过去,。
容凛理也不理她,领着两名手下离开了睿王府的牢房。
他身后的弦月沉稳的请示:“爷,接下来这个女人如何安排。”
“把她送去怀王府,告诉怀王殿下,这个根本不是大历的嘉宜公主,他送错了人。另外对外发出消息,怀王殿下处心积虑的送了一个女人给本王,可是本王发现是假的又送了回去。”
他一举足以让朝官和闵京的百姓明白,怀王殿下有争夺皇权的野心,要不然胆小懦弱的怀王殿下为什么要送女人给睿王殿下,这分明是想拉拢睿王殿下啊。
容凛想到怀王那意欲坐视观虎斗的心思,不由得好笑,就他还想坐山观虎斗,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现在他剥了他虚伪的嘴脸,他这是动也要动,不动也要动。
因为宣王知道了他的心思,他若不动,就等死吧。
弦月沉稳的应声,转身自去安排这件事,容凛则领着弦夜一路前往靖江候府去了,虽然臻儿不原谅他,但他依旧想默默的守护着她,眼下闵京风云瞬息,一不小心便要惹祸上身,他岂能让人伤了她。
靖江候府此时已经乱了套。
一大早靖江候府的老夫人知道了林氏被打被废被撵出府邸的事情,便在自个住的院子里发起了疯。
老夫人一来是心疼林氏这个侄女,二来是觉得这些人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发落了林氏,竟然连个消息也不给她,这实在是太可恨了。
所以一大早老夫人便发起疯来。
可惜她发疯也只能对着靖江候赵傅明发疯,因为赵子风进宫去了,而秦氏根本不理会老夫人,虽然老夫人派人去叫了她三次,她也没过来。
昨天她差点没死了,还理会这老家伙做什么。
老夫人一看这局面,更抓狂了,指着自个的儿子便是一阵大骂。
“候爷,你说你这样配为男人吗?竟然被一个妇人和一介小儿拿捏住了,你说这事传出去是不是个笑话。”
“还有娴雅是你的女人,你要打要骂也该关在家里,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你儿子把她废了撵出靖江候府去。”
“你这样以后怎么在朝官们面前做人,人家得笑话死你。”
靖江候赵傅明别提多窝火了,他本来就生气,现在还被老母一通骂,他这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够了。”
赵傅明对着老夫人大叫,眼看着老夫人火气冲天的又要骂,他抢先一步开口:“你少说点话成不?我不够烦吗?是我想把娴雅撵出去的吗?我说话根本不作数,懂吗?”
“你是靖江候府的候爷,怎么说话不作数了,谁敢?你自己先要硬气起来,还怕她们娘俩不成?”
老夫人认为赵傅明没用,若是他自个有用,怕那娘俩做什么。
赵傅明都不想和这老母亲说话了,她整天混于内宅之中,脑子都傻了。
眼下他的儿子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经常行走于皇帝的面前,他一个进言轻易便能为他惹来祸事,他敢和自个的儿子硬气吗?
“好了,你以后安心待在这院子里,府里的事情你不要掺合了,越掺越乱。”
他已经够烦的了,昨夜在儿子面前吃了闷子,搅得他一夜没睡得着,今早还被叫过来听骂,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老夫人一听赵傅明的话,脸上又显怒意。
不过门外有一个丫鬟飞快的走了进来禀报:“候爷,世子带了宫里的太监进府来了,那太监手里好像还拿着一道圣旨。”
赵傅明心咯噔一沉,感觉不妙,身子都有些不稳了,老夫人还在他身边怒叫:“让他过来,这个孽子,连父亲身边的女人都敢动,他心里还有孝道二字吗?”
赵傅明再受不了自己的蠢母亲,直接的冷喝:“闭嘴。”
他说完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老夫人呆住了,待到醒过神来,一张老脸燥红得都快没处搁了,她看到房里的小丫鬟们全都把脸埋到了胸前,可是即便这样,她也觉得自己丢脸丢大发了,被儿子当众怒喝,还让她闭嘴。
老夫人越想越阻心,最后直接气得身子发软,站都站不住,身侧的丫鬟赶紧的扶住她,她倒底还是气昏了过去。
房里小丫鬟一阵忙碌,又是掐人中,又是忙着去请大夫。
这里乱成一团,前院赵傅明已领着秦氏容臻以及候府的下人跪了一地,管家命人摆香案玉台的迎接圣旨。
执旨的太监乃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常广,常广望了一眼下跪的人,倒也没有执着于人人到场这件事,必竟这靖江候府是宸妃娘娘的娘家,还有一个宣王殿下在呢,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常广抖了一下明黄的圣旨,宣读起圣旨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有开罗功臣一品带刀侍卫统领赵子风,要求脱离靖江候府,另行建府,朕念其在大历历经艰苦,终为开罗立下汗马功劳,同意他的奏请,准许他另行建府,并赐明清街二十六号府邸一座,钦旨谢恩。”
圣旨一下,整座府邸内的人哗然,个个望向世子爷,又望向候爷赵傅明。
赵傅明完全的气疯了,颤抖着嘴唇,哆嗦了半天,手指都不俐索了,他怒指着赵子风,嘶吼:“赵子风,你疯了,你为什么要另行建府。”
赵子风冷冷的望着赵傅明:“为了不让母亲再被人下毒谋害,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还请父亲见谅。”
赵傅明是完全的气疯了,颤抖着手指指着赵子风:“你,你。”
他见指责不了赵子风,便掉转矛头指责秦氏:“是不是你拾撺了儿子这样干的,是不是?”
秦氏其实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此时正愣神,儿子这样的做法她是不认同的,靖江候府的一切就该是她儿子的,他凭什么另行建府。
可是儿子这样做都是为了她,她不同意他另行建府,但她不能不感动儿子为她做的一切。
秦氏眼里溢满泪水:“儿子,你何苦这样。”
赵子风沉稳的开口:“母亲,我不想再让你过心惊胆颤的日子,以后在赵府里,没人可以再对你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