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晴天总没事吧,难道晴天要本宫睁眼说瞎话。
“本王让你学习练剑,你就不能弹琴。”
“是,”本宫赋诗总没有错吧,本宫对于练剑和弹琴都不感兴趣。
“还有以后不准随便对男人抛媚眼,好像眼抽筋似的,”容凛想起了那些个虎视眈眈盯着容臻的人,立马加了一句。
容臻脸色有些黑了,不过依旧忍着。
“是,太傅大人。”
不过心里已经开始怒骂了,妈的,姐姐我什么时候眼抽筋了,是那些男人眼抽筋好吧。
容凛眼见着往日小刺猥似的家伙此刻低眉顺眼的小模样,透体的舒畅,再次开口:“以后走路不要扭扭摆摆的,好像没腰似的,像个娘们。”
“王叔,其实本宫有龙阳断袖之癖,所以你要小心了。”
容臻咬牙切齿的冷喝,实在是憋不住了,这货根本就是成心的,瞧吧,这一条条的都叫什么事啊,容臻黑着脸,怒瞪了容凛一眼,然后转身大踏步的走了,一点也没有发现身后的荣亲王爷完全的呆愣住了。
荣亲王爷眸光幽幽的望着那走远了的身影,温润低语,殿下,你真的是龙阳断袖之癖吗,真的吗?那本王可以做你的伴吗?
可惜容臻根本没听到他的喃语,早气得怒火万丈的一路回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容臻之前的住所凤宸宫被她放了一把火烧掉了,现在她住在离凤宸宫不远的栖雪宫里,因着一早起来进宫参加选妃,所以有些累了,便进寝宫休息去了,理也不理外面的太傅大人,别以为成了她的太傅,便可以为所欲为,哼。
惹毛了她,照样不甩他。
容臻倒头便睡,不过她还没有睡醒,便听到耳边郑同小声的叫唤声响起来。
“殿下,殿下。”
容臻没睁眼冷哼:“郑同,你皮在痒是不是?”
“殿下,不是奴才想吵醒殿下,实在是荣亲王爷他,他做的事情让奴才不得不来禀报。”
一听到容凛,容臻的眼睛飞快的睁了开来,瞪着郑同:“这人还没有走吗?”
郑同脸色苦了,那神情跟得了便秘似的:“殿下一一。”
郑同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一道白色的身影冲了进来,一进来便呜呜的尖叫着,这尖叫连连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十一郎,十一郎激动的手舞足蹈的四处乱窜着,容臻细看,原来这货不是激动的,它是愤怒的,愤怒的上跳下窜的。
容臻蹙眉睨了十一郎一眼:“这又是谁招你了,十一郎。”
“坏人,那个坏蛋住进来了,他住进来了。”
十一郎的一张狐狸脸都有些扭曲了,容臻一听它话里的坏人,便知道它说的是容凛,因为上次容凛差点射死了十一郎,所以这家伙的心中,容凛便是坏人,坏蛋。
容臻正想逗十一郎,忽地想起十一郎的话,眼睛陡的睁得比铜铃还要大,飞快的冷喝:“十一郎,你说什么?什么那个坏蛋住进来了。”
十一郎还在跳脚:“那个坏蛋住进来了,呜呜,人家不想他住进来,他想吃人家的猴脑,呜呜,人家不想被吃。”
容臻已听明白十一郎话里的意思了,容凛住进太子府了。
容臻的脸色别提多阴森了,望向郑大太监:“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呜呜,不是老奴让他住进来的,他说他是殿下的太傅,以后要随时随地的教导殿下的学业,还要随时检查殿下的德行品性,所以必须近距离的接触。”
容臻瞳眸阴森,脸色难看的瞪着郑同,同时心中大骂容凛这个贱男,他竟然不经过她的同意便住进她的太子府来了,这个该死的混帐,本来她就够担心了,生怕他做了她的太傅后,发现她是个女的,现在倒好,这人竟然直接的住进太子府来了。
容臻正心中怒骂容凛,忽地听到栖雪宫门前响过哗哗,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人搬东西的声音,而且还很热闹。
容臻没好气的望向郑同:“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郑大太监的脑袋快埋到胸膛去了,他这个太监总管不尽责啊,不敢对抗恶势力,可是他比殿下还委屈,那个死太监也住进来了,郑大太监念头刚落,栖雪宫外面响起了尖细的叫声:“小同同,小同同,你在哪啊,快出来帮人家搬东西。”
郑同一听花姐的声音,整个身子抖簌了一下,呜呜,他没法活了。
“殿下,怎么办?”
郑同慌张的四处找地方,大有要躲起来的意思,容臻的脸上瞬间拢上了暴风雨。
“郑同,这是太子府,不是他们荣亲王府,你怕的什么?”
容臻一言落,愤怒恼火的起身,伸手取了衣服过来穿上,又整理了一番仪容,然后怒火万丈的一路出栖雪宫,只见栖雪宫门前的青砖道上,走着一队人,搬床搬椅子搬箱柜搬琉璃屏风,搬镜子搬银盆的,浩浩荡荡的庞大阵仗,分明是大有要长住的打算,不但有要长住的打算,似乎还把荣亲王府整个房间都给搬了过来。
容臻胸中一口血气往上涌,差点没气晕过去,朝着庞大队伍中的人冷喝。
“所有人都给本宫站住。”
她的一声喝很好的让所有人都停住了手脚,个个抬首望过来,静等着太子殿下接下来的话,容臻脸色冰冷的命令:“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没有本宫的同意,便把这些东西搬进太子府来了,你们当这是你们荣亲王府吗?给本宫立刻搬出去,信不信本宫让人把这些东西扔出去。”
容臻话落,身后一道慵懒的声音徐徐的响起来。
“殿下火气这么大做什么,本王身为殿下的太傅,自然要尽心尽力的教导殿下课业,除了教导殿下课业外,还要教导殿下品行德仪,皇上只给了本王三个月的时间,本王怕时间不够,所以搬来太子府,全程教导殿下。”
容臻瞳眸绿莹莹的回首望向身后的容凛,只见长长的队伍之后,一人身着华袍,优雅逶迤而来,身侧一人恭敬的打着青油伞,油伞之下,人若美玉,浅笑氤氲的望着她,愣是让你有再大的火气,也能消减几分。
虽然火气消减了几分,但不代表没有火气,容臻依旧很生气,脸色不善的望着容凛。
“太傅大人,本宫想请教你一件事,没有经过主人家同意便强行住进人家,这是什么行为,算不算德行有亏?”
容凛眉眼温融,凤眉潋滟,轻笑回答。
“若是彼此间不熟悉,强行住进别人家,是为贼也,若是两人交好,就不叫德行有亏,而叫情谊深厚,”容凛徐步走到容臻的面前:“殿下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本王吧,本王与殿下的交情,那可是比山高比海还要深的。”
容臻嘴角狠抽了抽,眼睛狠狠的翻了翻,她和他的交情什么时候,比山高比海还要深了。
“太傅大人,听闻你素来有洁癖,我东宫太子府向来不太洁净,恐怕太傅住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