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瑄坐了片刻,酒醒了一些, 她又得赶紧回去房间, 侍候她的李先生。
她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 “夏小姐, 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谢谢你没有用有色眼光看我。”
夏澄颔首, “我相信你也不会在乎我怎么看你,最要紧的是你怎么看你自己。”
沈子瑄说:“对, 你说的没错,可我好不容易捱到现在这个位置,要我放弃, 我做不到, 不过我是不会吃亏的,即便我得不到尊重跟爱, 但至少我离开的时候还有钱。”
夏澄说:“该怎么说呢, 你能看得这么透彻, 我很佩服。”
不是虚伪, 用来敷衍人的话,她前世就做不到这样。
没到社会上打滚过,还是有差别, 她的眼睛里,只看得到曾经拥有, 与后来失去的那些。
沈子瑄笑,“大家都是出来逢场作戏, 谁会去谈真感情?说什么把持不住,不过是借口。”
夏澄点头,“一时的寻欢作乐,不足以让人沉迷,稍微有点自制力的人,都能控制得很好,你非常聪明,我相信你的成功不是因为偶然。”
沈子瑄讪讪地说:“你太抬举我了,我知道他们私底下都说我傍大款。”
夏澄说:“有那么多人傍大款,也不见得每个人都会成功,你不用妄自菲薄。”
她们一起走出厕所时,便看见等在外头,心急如焚的陆致远。
沈子瑄转过头,对夏澄扬起一抹“你看,我早跟你说是这样了”的微笑。
夏澄扯扯嘴角,算是接受她的调侃。
像沈子瑄这样的女人,只有极少的情况下,才会让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夏澄不会因为有这个荣幸,就误以为她是只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陆致远走过来,轻轻地抚摸她的脸,“怎么出来了也不说一声?”
夏澄说:“我觉得闷,里头的烟味太重了。”
陆致远迟疑片刻,才问:“你跟那个女人认识吗?”
夏澄摇头,“以前不认识,但刚刚我们在厕所里说了一会儿话。”
陆致远说:“你别骂我大男人主义,可是像她们那种女孩子,你少接近比较好。”
夏澄失笑,“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自己接近可以,就不准其他人接近,你这么说,不怕我会吃醋吗?”
“你肯吃醋,我还求之不得。”
“油嘴滑舌,没半句真话。”
陆致远顿了顿,“其实我怕她会带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