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仲容恪是快马而去的,而她们却是缓缓的马车,免不得要慢许多。
姜瑾闭着眼,心有余悸的回想着方才所发生的一幕幕。
谁,到底是谁要杀她?
她此时,必须要养精蓄锐。
按照那些人,定然达不到目的死不罢休的。
凉国此行,必会再来犯之。
所以,她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来抵挡。
外头,阿远骑在马上若有所思,眉头深锁。
探子驾着马车,也不好同他商讨此事,于是便只好作罢。
怎么会是凉国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刚才的一幕幕他二人都有瞧见,那黑衣人很显然的目的便是那马车里的人。
而马车里,只有王妃的身份最为显赫,也是最可能的。
但他们为什么要对王妃下杀机?此刻大王也在凉国之中。
难道……难道大王在凉国出事了?
或者同那凉皇起了什么冲突,才命人过来想要杀王妃的?
但左想右想他都觉得很不合理。
如果大王在凉宫有什么动作,那前头自是会有人快马加鞭过来通报的。
但却没有。这就是奇怪所在了。
凉国的银两,也不一定就是王室所用。
然王妃是头一回离开边疆,哪儿会有什么仇敌呢?
莫非是其他的原因?
探子摇摇头,心事重重,怎么想也想不到,只能暂且先到凉国,再将此事通知给大王了。
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吧。
阿远眉头紧凝,他只怕姜瑾会再有危险。
现在他们的路程也只是行了一点,方离开边疆就遭受了如此杀机。
他难保,接下来的路途之中,还会不会有那些黑衣人在等待着,埋伏着。
早知如此,他应该再多带些人护送的,只是没有想那么多罢了。
现在思来思去,还是觉得自己考虑不周,让王妃陷于险境中。
至于这些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他不知晓。
但见那银两,证据确凿的是来自凉国。
那凉皇,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会否真的是凉宫里的人所派,想要陷害王妃的。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要如此?
这些都是阿远所想不通的。
现下他坚毅的只有一件事情,那便是从始至终,都要一路好好护送王妃,确保她的安危。
等平安到达凉国之后,他再告知大王,让大王当面向凉皇讨个说法!
想到这里,阿远目中怒火中烧,冷哼了一声。
马车里,侍女阿佩与含烟尽心尽力的照料着昏睡的姜瑾。
她清丽的面上与白皙的玉手上已是干干净净的了,那血迹早已擦拭的荡然无存。
还有外衫已经换上了干净整洁的一套。
含烟瞧着,心中叹着气。
侍女阿佩见此,也是有苦不能言的,替王妃感到委屈。
经过方才一战的众人,皆不知这突如其来的杀机到底是谁所派,目的又是什么。
这样一个谜团深深的困扰着几人。
而那方才被阿远与姜瑾所伤的流民哀嚎着在地,踉跄的爬起来,到一个竹子下靠着。
“他奶奶的臭娘们儿,下手真狠啊!”其中一个捂着伤口,龇牙咧嘴道。
“但是她没有杀了我们,足见还是有一丝宽容的。说到底,也都怪咱们忘恩负义,非要拿了好处得寸进尺的。我就说吧,就不应该自讨苦吃的,现在我们都伤成这样了。”另一个流民只觉得不值,心头也有些愧疚。
毕竟从来没干过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头一回干就变成这番境地,不是自食恶果是什么呢。
“给老子闭嘴!他奶奶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面带凶恶的流民从身上掏出那根钗子,忙不迭叫苦。
“可惜了老子看病的费用定叫这钗子抵消了,真是倒霉,白忙活一场!”他愤恨不已。
流民的数量大概有四五个的样子,皆哀嚎着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