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开露多薇卡,拉起奈奈的手用力握了一下:“可怜的奈奈,那你岂不是要错过三天以后的盛大舞会了?”
“茜茜的舞姿也是很美的。”肖咪咪毫不吝啬地夸奖女主角,茜茜听到姐姐提到自己的名字,还夸奖自己,高兴非常。
这所谓的舞会就是皇帝的订婚仪式,如今皇帝显然心有所属,那么奈奈卧病在床不出席,大家都会理解奥地利皇帝肯定不会让一个瘸腿未婚妻出现在现场,茜茜的正名就理所应当了。何况就算肖咪咪勉强去了,结果也会很不堪。
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奈奈,也不用把脸送上去给人家“啪啪”地打呀。
一个女孩子十几年来都以嫁一个男人为目标,学习着、努力着,一朝梦碎,哪怕对方看中的人是自己亲爱的妹妹,与家族利益无碍,能够做到这样的克制已经非常了不起了。索菲自问自己十八岁时,仍然为不幸的婚姻黯然神伤,奈奈的表现已经超乎想象地优秀了。
这个作为皇后培养起来的女孩,真的是可惜了。事实上哪怕是真正的奈奈,当时也表现得相当得体,但她的伤心只有自己知道了。
索菲对自己及其儿子的能力如此自信,以至于她不认为皇后的人选必须是奈奈。既然当事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再去搅合就是瞎操心了。问题的关键在皇帝身上,如果皇帝能够听从劝告,一切就皆大欢喜。如果皇帝非茜茜不娶,那么把茜茜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管起来,反而更行之有效,也以免皇帝不死心,二人各自婚嫁会闹出什么丑闻来。
索菲遗憾地拍拍肖咪咪的手背:“好孩子,那就听你的。”
肖咪咪牵起茜茜的手道:“那么你记得不要踩到表兄的脚。”
众人笑起来,可是笑意下人人都各有打算。
肖咪咪养伤的日子清净得很,其实她第二天就可以下地了,但她选择继续装模作样。好妹妹茜茜每天都会来看她,叽叽喳喳地兴高采烈地告诉她今天和皇帝去了哪里打猎、弹了哪首曲子或是读了哪首诗。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告诉她后天的舞会是皇帝和她的订婚宴,对于这个年代的皇室夫妻来说,婚前有三天互相熟悉的过程,已经是因为双方家长是亲姐妹的关系,而得到的格外优待了。
没有人会去想茜茜该不该嫁给皇帝,这是她的荣幸,而且他们的确相处得很好。
茜茜一个人兴致勃勃地说了半天,把自己渴望有人分享的好心情抒发完毕之后,才发觉自己的举动不大适宜:“奈奈,我真是抱歉,你还不能下地,我却不在你身边。还有,还有表兄他……”
明天就是订婚舞会了,肖咪咪觉得她等候已久的时机已经到了,那么把话题引到茜茜爱不爱约瑟夫身上,顺便提点她一下女主角的身份,肖咪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活雷锋。
“表兄同你相处得很好吧,”肖咪咪正色道:“如果明天他拿着花来向你邀舞,你就收下吧。”
“为什么他会拿着花给我?”茜茜狐疑,旋即睁大了她那双大眼睛:“不,不,奈奈,不是这样的,你才是选定的皇后,如果你起不来,那就让舞会改期……对,改期!”
肖咪咪一个漂亮的纵身下床,表示自己并没有问题,然后她一字一句告诉茜茜:“我的伤没事,但是我必须在床上待三天,因为皇帝他爱你。”
茜茜的脸红起来,不知是羞的还是悔的,她知道约瑟夫喜欢自己,她跟他待在一起也觉得很愉快,但她真的没有想过嫁给他,因为奈奈才该是皇后。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我才只有十五岁,”茜茜慌张地意识到自己的不足:“我没有学过匈牙利语和法语,我不懂宫廷礼仪,我的舞也跳得不好。”
“你只是需要学习就可以了,”肖咪咪耸耸肩:“可是皇帝的爱我是学不到的。”
茜茜娇羞地低下头:“所以我学到了一样了不起的学问吗?”
肖咪咪翻了个白眼,施塔恩贝格湖畔的夏雨荷你够了,她抓紧时机问道:“皇帝爱你,那么你呢?”
这对十五岁的少女来说是个深奥的问题,茜茜可爱地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天真地回答:“我也爱他,可要是他不是皇帝该多好。”
最重要的是,不久的舞会上自己将会是焦点,这是最让茜茜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