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对吴氏屈膝福了一福,由玳瑁送了出去。
小丫鬟见着容锦,撇了翡翠上前福礼,“表小姐,老候爷,候爷,夫人都在花厅等您。”
容锦点头,与翡翠、玳瑁辞别,示意小丫鬟前面带路。
等到了花厅,远远的容锦便看到容敬德正同一穿紫色内侍服面白无须年约四旬的男子轻声交谈着,而容宜州和唐氏则不时的朝外张望,看到她,两人似乎都眼前一亮。
容锦翘了翘唇角,拾步往里走,还不待她近前,唐氏已经先一步站了起来,脸上扯了抹僵硬的笑,迎向容锦,“锦儿,这是宫里的冯公公,奉旨来接你进宫的。”
原本与容敬德说着话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冯寿,停了话头,抬眸朝容锦上下打量,末了,回头对容敬德说道:“老候爷,皇上那还等着奴才复旨,奴才改日再来与老候爷问安!”
话落,便站了起来。
他一站起,容敬德当即也跟着站了起来,笑了对冯寿说道:“冯公公,您看她才从乡下来,很多规矩也不懂,为免冲撞贵人,是不是让她舅母陪着进宫?”
冯寿白皙圆润的脸上绽起一抹淡淡的笑,“老候爷,皇上只命了奴才请容姑娘,至于候夫人……奴才不敢做皇上的主,还请老候爷体谅。”
容敬德脸上的笑僵了僵,点了点头。
冯寿一脸和气的看向容锦,“容姑娘,这就随奴才进宫?”
容锦轻笑点头。
冯寿那双略显阴柔的眸子眯了眯,目光上下打量了容锦一番后,轻声问道:“容姑娘,你可知道,皇上为何宣你入宫?”
容锦点头,说道:“公公放心,民女知道。”
都是聪明人,冯寿见容锦明白了他的意思,没再多说,辞了容敬德和容宜州,带着容锦上了候在府门外的轿,一路朝皇宫去。
冯寿才走,容敬德沉了脸对屋里侍候的下人说道:“把槅扇全都打开,所有人退到三丈之外!”
很快便是一阵“啪啪”的开窗声,紧接着下人都退了下去。
容敬德拧眉朝容宜州看去,“你怎么说?”
容宜州拧眉,才要开口,容敬德却是眼光一撇,朝容启舒看去,“舒儿,你是什么想法?”
容启舒想了想,说道:“冯寿是司礼监最高太监,轻易不离皇上左右,皇上让他亲自出宫来接容锦,可见那些说皇上其实不喜太子,真正疼爱的是二皇子睿王的话并不是真的。”
“宜州,你怎么说?”容敬德复回头看向容宜州。
容宜州摇头,“君心难测,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们谁也不知道。孩儿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后娘娘没有宣阿筝,而是让容锦独自入宫!”
容敬德朝唐氏看去,顿了顿,说道:“回头芳菲回来,你跟她说说,问她能不能从辰王妃那问到点宫里的消息。”
唐氏嘴里顿时如同吞了一斤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