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这时眼珠一转,想到刚才被雪环痛打的仇恨,顿时跳了起来,指着雪环痛骂道:“好啊,原来你是个冒名顶替的,你居然敢找我?我打不死你!”
说完恶虎扑羊般扑了上去,对着雪环往死的揍!
雪环哪甘示弱,反正已经被识破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与雪玉就这么打了起来。
顿时,扯头发的扯头发,踢下体的踢下体,挠人的挠人,简直是如泼妇打架,不堪入目。
看得众人哄堂大笑,而两人却打得更狠了。
左芸萱轻抿了抿唇,慢条斯理地道:“小二,再上几道好菜!”
小二汗滴滴,这位小姐真是淡定啊,这种情况还要加菜?她不怕两泼妇打到这一桌把菜都掀翻了?
不过不关他的事,只要有钱收就好了。
于是他屁颠颠的跑了下去。
小白听到了又叫好菜,立刻探出了头,左芸萱一个爆栗打了过去,斥道:“刚才的都被你吃了,你这个吃货,还想吃么?去,睡觉去!”
小白郁闷不已,将小脑袋埋入了左芸萱的怀里,睡觉了。
这时,雪玉与雪环也打累了,一个个面目全非,鼻青脸肿,两人恶狠狠地对望了一眼,对视着。
突然,两人眼里划过一道惊惧之色,她们光顾着互相掐,竟然坏了大小姐的事了。
两人这会再也没有刚才的狠戾了,一个个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左芸萱勾了勾唇,眸中冷光一闪,这就害怕了?让你们害怕的还在后面呢!
就在两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欲灰溜溜逃走时,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上来。
这男人一身的横肉,走一走就抖三抖,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雪玉与雪环也不在意,反正不关她们的事。
于是两人互相瞪了眼,仰着头就往楼下走去。
就在两人与那个男人交错而过时,那男人突然扬起了一巴掌挥向了雪环,把雪环打趴在了地上,接着又是回手一巴掌甩向了雪玉,生生的把雪玉甩飞出去三丈远,嘴里也吐出了几颗牙来。
只听那男人对着雪环怒吼道:“贱人!你这个贱人,天天就在外面惹事生非!不在家里给老子好好的照顾夫人,却贪图小便宜出来败坏左四小姐的名誉,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这个败家的娘么,这是想把老子往死路上逼么?今天看老子打不死你这个贱人!”
说完又上去对着雪环拳打脚踢了起来,把雪环打得浑身是伤,痛得哭爹喊娘。
只听雪环哀叫连连,痛苦不已,嘴里还辩道:“你认错人了……放过我吧……啊……”
“放屁!”男子一听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了,上前又是一脚后,撩起袖子抹了把唇怒道:“呸,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敢说老子认错人了?你就是化了灰老子也认识你,自从老子把你从勾栏院赎了回来,睡了你两年,就算你身上长了几个痣老子老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老子会认错人?”
男子越说越气,上前又是一脚,把雪环踢得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雪玉一见不好,再也顾不得满身的痛,连滚带爬的爬了起来,就要往外跑。
这时男子一个箭步拦住了她,揪起了她的后衣,怒道:“雪玉,都是你这个贱女人,没事就来揣掇老子的小妾帮你做缺德的事,老子忍你好久了,今天绝不会放过你了!”
话音刚落,对着雪玉又是是连扇了数十个嘴巴子,生生的把雪玉打成了猪头。
男子这才把雪玉扔在了地上,呸道:“回去告诉你家大小姐,她都快得到左家堡了,就别没事到处败坏人家左四小姐的名誉,左四小姐都是傻子了,你们还不放过她,你们还有点良知没有?连老子都看不过去了,你们这么缺德也不怕断子绝孙么?奶奶的!”
说完又对着雪玉吐了几口口水,才对楼下吼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把这贱人给我拉回去?把雪玉这贱婢给左大小姐送回去?”
楼下立刻响起了脚步声,几个小厮模样的人连忙跑了上来,将雪玉与雪环拉了下去。
男子也气呼呼地走了。
等人走了后,众人又议论了开来,这会一个个是义愤填膺了。
“真没想到这左大小姐这么阴毒,左四小姐都是傻子了还放过人家,还到处败坏别人的名誉!”
“就是,太过份了!那雪玉刚才看到两位公子说左大小姐时又急又气,可是败坏左四小姐名誉时却眉开眼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雪玉是左大小姐的人,分明是来有意败坏四小姐的声誉的。”
“唉,真是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啊,都这样的还被人欺侮!”
“谁说不是呢!唉,可怜啊……”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之时,左芸萱在桌上放下了一锭银子,悄然而去。
待她走到了楼下,一个小二模样的人立刻迎了上来,点头哈腰地送着:“小姐走好。”
左芸萱睨了他一眼,勾唇一笑。
小二也露齿一笑,眼底一片狡色。
于是一个相貌平常的小姐后面跟着一个小二,就这么走到了街边的拐角处。
那里正等着十几个人,一溜全是小厮打扮,看到左芸萱后,齐刷刷地迎了上来,一个个褪去了奴相的伪装均现出了气宇宣昂的豪爽,他们挺直的脊梁对着左芸萱一躬到底,异口同声道:“参见少谷主!”
虽然只是聊聊数人,可是声如洪钟,透着无边的穿透力!
气势逼人!
一抹自豪感闪现在左芸萱的眉间,她笑道:“出门在外无须多礼。”
“多谢少谷主!”
这些小厮打扮的人立刻直起了身,各司其职的站好了位置,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就经过了多少次训练般,井井有条,进退自如。
左芸萱穿过这些人,走到了最里面,角落里两个被绑着的女子正惊恐地看着左芸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