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 / 2)

先不提某条颇为无耻的舔龙在深眠之前, 委委屈屈的在他最喜欢的夫人耳边一遍一遍问她吊坠和簪子是谁送的这个问题,就说他睡着后还依旧顽强的抱着牧弯弯的腰这件事吧。

他虽然没怎么用力,但奈何他的手臂和胸口都是硬邦邦的,抱着软软的夫人他很舒服,但是被抱着的牧弯弯一点儿都不舒服。

可怜的她本来就很疲惫,灵魂都累到了, 还要被一个硬邦邦的丑龙箍在怀里。要不是现在是冬天,某龙身上的体温很高,还勉强能够忍受, 或许弯弯马上就要被箍醒。

只即便这样, 牧弯弯这一觉睡得依旧很是煎熬。

她先是梦到龙先生其实没有回来,再又梦见自己回到了关着小龙先生的笼子, 魔鸟冲了进来,疯狂的撕咬他们两人的身体, 龙先生一把揽住她的腰, 笼子消失, 两人就跑了, 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掉到了一个大火炉里, 浑身都烫。

过了好久,大火炉龙终于醒了,轻手轻脚的松开满脸潮红(热的)的夫人, 有点害羞的抖了抖已经有点稀疏的毛绒耳朵, 然后伸出宽大的手掌, 轻轻擦了擦她额上的汗。

他忍了忍没忍住,又把人偷亲了一下。

龙先生舔了舔下唇,好像在回味软软的滋味,明明是还算诱惑的动作,却被他做的十分严肃。

龙先生看了眼地上已经被吸收了许多的灵石,想了想又从芥子空间里抖了好些灵石出来,扫了一条可以过人的路,然后把房间给堆满了。

等夫人到了四阶,有了神识后,他就把这个芥子空间送给她。

“啾”龙先生铺灵石的时候,被火烤了一下身体都黑掉的萌萌终于醒来了,它被恶龙一巴掌拍的痛得要死,刚刚起来就急忙伸出小翅膀摸了摸自己头顶上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呆毛。

这是啾最喜欢的呆毛,要是没了啾就不帅气了。

确认呆毛好好的,毛啾就撑着小细腿站了起来,看见一地堆着的灵石,差点没有把大眼睛闪到,家里突然多了好多亮晶晶!

啾最喜欢亮晶晶了,可以让啾很舒服!

龙先生瞥了一眼兴奋的毛啾,视线是如同霸总一般的嘲笑——

呵,没见过世面的土啾!

龙壕无人性霸总先生好像已经忘了当初自己第一次看见亮晶晶的时候比毛啾还要内心激动的样子。

他没有再管毛啾,随便它在一堆亮晶晶上快落的打滚,自己则是简单的完成了两人的清洁。然后把之前牧弯弯炼制出来给他带着的丹药拿了出来,里面还有一些,他没舍得吃,现在倒是正好可以给夫人吃。

喂丹药……

龙先生面颊烫了烫,他终于可以用自己以前幻想的方式喂丹药了,尽管这次主动的人从夫人变成了他。

“夫人,我可以喂你丹药么?”龙先生想着以前趁着自己没有办法回应的时候用同样的话来摸自己耳朵的牧弯弯。

他勾起唇角,没有别的俊逸的龙那种温文儒雅的感觉,反倒是把地痞无赖的龙身上那种渣气学了个十成十。

“我可以用………”龙先生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道德底线的,没有好意思把“嘴”这个字说出来,“喂你丹药么?”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处于半醒不醒的牧弯弯模模糊糊的听到龙先生的声音。

她其实已经有意识了,就是还是很累,不想起来。

但是,喂丹药?

牧弯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的下巴被某龙的手指捏住了,鼻尖是他温热湿润又急促的呼吸,打在她的 唇上,带着无法忽略的战栗。

龙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乖。”磁性沙哑压抑着情绪的嗓音在耳膜猛地炸开,牧弯弯脑海一阵空白。唇上传来柔软略冰凉的触感,夹杂着浓郁的丹药的清香。

一个有点湿滑的柔软的东西卷着回灵丹钻了进来——

橘子味包含浓郁灵力的回灵丹的味道瞬间弥漫开,伴随轻轻的、不经意的碰触,牧弯弯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思考了。

龙先生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他已经后悔了,他马上就要自燃了。

他的脸上已经找不到除了零星的诅咒印记外还维持正常颜色的皮肤了,红晕一路蔓延到脖颈,把他精致的锁骨上都染上一抹暧昧的红。

最终本来打算一定要亲个够的龙先生还是败下阵来,他快速松开了自己的小夫人,假装很冷静的擦去她唇边黏连的一丝水迹。

然后站起身,“冷静”的整理了一下有点散乱的长发,越走越快,他有点热他要去偏殿洗了几把脸冷静一下。

实际上,龙先生的“冷静”,在吃饱了“亮晶晶”的萌萌的眼里,其实就是面色潮红脚步虚浮好像身体被掏空的老龙似的→_→

“啾~”

坏龙终于遭报应了,啾真的好开心!

而在龙先生把门关上离开后,躺在床上的牧弯弯也终于忍不住的睁开了眼睛——

她刚刚一定在做梦吧?!

不然她怎么会觉得那条拧巴到极点的龙会那么的……热情奔放……

可是,嘴里香甜的橘子味,还残留在下巴上的温热触感,还有已经不怎么痛了的额头……这一切都在告诉她——

她没有做梦。

她的龙真的回来了,还帮她处理了伤口,甚至还偷亲她。

牧弯弯拍了拍脸,想坐起来,但腰上突然传来酸软的感觉,一下子从脊椎骨窜上来的麻麻的感觉,让她差点儿瘫在床上。

为什么睡了一觉起来会这么难受,可是她感受了一下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才对。

视线有点呆,牧弯弯慢慢回过神来,她挣扎了好几次,才终于半坐了起来,这一下,她看清了挂在她对面帷幔上极其显眼的一件一言难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