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2)

“啊啊啊啊他到底在想什么啊,跑来参赛不说居然还弃权?说好的最近不会再惹是生非呢,怎么回事啊喂喂喂!”敖空一边心痛地锤着胸口,一边给连浅疯狂述说自己的不解与困惑。

连浅笑眯眯地摇着折扇:“估计是那位姑娘想要吧。”

正好屋顶的岑言接过了灰湮递来的那朵香籽花,特开心,眼睛弯成一轮弧度朝下的月亮,对灰湮说道:“我哥哥真是超级无敌厉害强!”

灰湮愣了愣,看着说完又低下头摆弄手中花瓣的岑言,嘴角几乎不可见的微微勾起,

好半晌才吐出两个字,但不似之前那般冰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双更的,结果弱智作者她卡了一天文,凌晨或者明天中午一定码出来!

还有乌鸦到底怎么叫的啊?是呱呱呱没错吧?

最后感谢订阅的宝宝们!

第31章 一酒碟

经过了武赛, 接下来便是庆典的第二个部分了, 时为下午。

这个部分虽然不如武赛那样为整个庆典的核心, 但却是最为花费心思的一个部分, 其名为观秀,听起来非常文艺具有学术气息, 但当岑言看着屋顶下面那群唱唱跳跳吹吹奏奏的妖怪们时, 瞬间反应过来——这放在自家时代就是春节联欢晚会嘛!

只不过这个春节联欢晚会自带特效以及各种玄幻色彩,比如一大群翅膀美到窒息的蝴蝶妖在半空跳舞, 又比如听说是南海第一歌喉的鸭子妖被请来献唱,还有竹妖抱着自己身体就开始吹奏,甚至是有个不知道是个什么啥玩意儿能力类似皮卡丘的妖怪现场表演了放电,就那种整个台子上空都噼里啪啦摩擦出电光的放电, 一会儿电光闪成只简笔画的小狗模样,一会儿又是工整精细的山水图。

岑言惊都惊了,要说会玩果然还是妖怪们会玩啊。

然后她就这样坐在屋顶上将武赛第二名的奖励一边磕了个干净一边欣赏着下方的演出,以及时不时侧过头和身旁的灰湮聊会儿天——即使这个天几乎都是她在聊。

总而言之,没事可做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等下方一堆造成交通堵塞的妖怪散了场,天也已经暗了下来,岑言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她知道庆典第三个部分大概是要开始了,听说这个部分类似逛大街,一整条大街都会贩卖各种奇珍异宝, 她虽然买不起,但跟着去看个热闹也是好的。

屁股上的灰还没拍干净, 面前的空气微微扭曲,三个人影突然凭空出现。

“啊啊啊啊啊可恶!居然真的是给妹妹吃了!我的青花琉璃帐要输给连浅了!”其中一个人影看着岑言手中蕊间的花籽被吃得一颗不剩的香籽花,抱头崩溃。

“所以说你为什么还要和连浅赌啊,不是从来就没赢过吗?”另一个人影听后只是叹气,她那大红的蛇尾被又长又宽的裙摆所遮住,看上去与个人类并无区别,“是吧是吧,狐哥哥。”

一面说着一面向牵着她手的那个人影看去,眼睛扑闪扑闪的,像是想要寻求肯定。

“嗯……”那个人影唇角微翘,淡笑道,“确实是一次都没赢过啊。”

刚才还在抱头崩溃的人影一下气急败坏地蹦了起来:“我发现你们自从在一起后就对我特别过分啊!跟着连浅一块儿想着法儿抹黑我……还有阿狼也是!”

然后转过头怒视灰湮。

“自从有了妹妹,对我越来越冷酷无情,和我说话总是心不在焉,甚至连我的黑雕也不坐了,最过分的是你和妹妹去人间吃包子居然不叫上我!你们…你们……”说着说着深呼吸了好几口,然后大概是终于想起了正事,“一起去喝酒吗?”

岑言:“???”

怎么又开始出现画风突变的状况了啊!接着她用余光瞥了眼灰湮,见灰湮一副完全不想搭理的样子,不禁捡起之前和西蛇姬聊过的那个敖空为爱黑化的脑洞继续脑补,发现若敖空真的为爱黑化了,保不成第一个下手的对象就是她这个碍眼的妹妹。

当脑补这项技能满点的时候,补着补着就会补得自己也信了。

为了她这条攻略之路不要出现什么坎坷的情敌,于是立即点头应道:“好啊好啊!”

灰湮听她这么说倒是侧过身子看向她,没有波澜的黑色眸子盯得岑言有些头皮发麻,好半天,灰湮低沉地声音才传了过来:“你……会喝酒吗?”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不愧是妹控好哥哥。

岑言一边想着一边无所畏惧地摆了摆手:“什么会不会喝酒,瞧不起人不是,我酒坛小霸王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喝酒的恐怖来自何方!”

一个时辰又一刻钟后,酒坛小霸王在走灵界那座很合胃口的酒楼中抱着同样神志不清的敖空大哭,一边哭一边将敖空的衣袍扯过来擦鼻涕,而一旁的西蛇姬已经完全趴下,将头埋在场上唯二清醒的东狐郎膝盖处睡得正香。

身为另一个唯二清醒的灰湮离这群笨蛋坐的老远,似乎是想让岑言放飞自我去。

放飞自我的岑言有个毛病,一喝酒就容易动情绪,就好比现在,她心里那点压抑的小情绪又蹭蹭蹭窜了上来,对着将衣袍奉献给她的敖空发泄倾诉。

“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是有爷爷奶奶的,”她晕乎乎地指着自己鼻尖,说道。

“什么东西?吃的吗,好吃不好吃呀?”敖空回答着,又将手里那碟杏花酒整个干尽,干完抹了抹嘴角,“人间的酒真是好喝极了,你那个啥爷爷奶奶有这酒好喝吗?”

岑言又扯过敖空的衣袍擤了把鼻涕:“你是不是傻啊,爷爷奶奶怎么可以喝,虽然他们一直当我不存在,但我也不能把他们喝了啊。”

“他们不就是个吃的,为什么还要把你当不存在呀?”

岑言眼泪哗哗哗地流:“因为我是女孩儿啊。”

身边莫名其妙地一阵沉默。

还是一旁的西蛇姬突然抬了头像是说梦话一般嚷嚷了句:“狐哥哥在手,天下我有。”然后被东狐郎轻轻抚摸着脑袋给诓睡着了。

岑言的鼻水又从鼻间钻了出来,她本想再次去扯敖空的衣袍,但还未来得及伸手,便看到敖空自己扯过衣袍,接着糊了她一脸。

“哭啥啊哭,他们当你不存在,你却在这里为他们哭,还有没有出息的,”敖空拿起浮在空中的酒坛,给自己倒了碟酒,仰头喝尽后发出啧啧好喝好喝的感叹声。

岑言觉得衣袍有些脏了,嫌弃地放下去,转而扯过敖空的袖子往脸上擦。

敖空:“……”

擦着擦着岑言忽地笑出声来,但抬起头时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漂亮话谁不会说,我说得比你好多了,你听着——那些不在意你的人不值得你难过,是不是通俗易懂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我们那边网上这些鸡汤都是打批发的,一句话可以写一整篇文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