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1 / 2)

“当初收藏的时候,就是为了今天,我从来也不是为了自己私藏,才将她保留下来的。”叶悠悠从容的点头,又回答了几个问题后,离开会场。

主持人则是告诉大家,请齐县相关部门的人到京城来核对观音像的身份并且取回,如果经费有问题,叶总可以提供他们的来回车费以及食宿。

第一个赶到京城的,是齐县的那个归国华侨,此人是当地大族,绵延几百年的人家。据他家的祖谱记载,他家的祖先正是献石心给清官大人的老者。这观音像与他们家的渊源最深,历代的观音庙也几乎都由他们家捐赠。

老人已经七十多岁了,此番回国就是希望落叶归根,可是观音像不在,始终觉得像是缺了什么,心中无法安宁。

刚准备发动人寻找,就等来了京城有人捐赠观音像的消息。

他哪里忍得住,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亲眼见到观音像,越发肯定,这就是他从小看到的那一尊。

齐县的佛教协会也派了人来,包括当地的一些见过观音像的老人。

“就是这一尊,我记得裙摆处有一处桃花花瓣一样的红色印记,是石头天生的纹理,绝对仿冒不了。”

“没有错,绝对就是这一尊,我只要看眼神就知道。”

“左手的小手指上,有一颗黑点,也是石头原本的纹理,你们看,就在这里。”

熟悉观音像的人太多太多了,大家收集来的信息和观音像一对照,完全一模一样。更何况,叶悠悠是无偿捐赠,原本也没有欺骗他们的必要。

盛大的捐赠仪式之后,观音像交给齐县的人带回去,而这位老华侨依旧捐赠了观音庙。

老华侨没有回齐县,而是留了下来,并且让人请叶悠悠,他想单独和叶悠悠聊聊。

“耽误叶总的事了,只是我老头子有一事不明,所以想找你打听一二。若是为难,也可以当我从来没有说过。”

“秦老客气了,您愿意跟我聊天,这是晚辈的荣幸。您一生的经历,都可以写一本教课书了,随便传授一句半句,都够晚辈受用不尽。还有,您叫我悠悠或是小叶都可以,可千万不要叫叶总,晚辈实在担当不起。”

秦老哈哈一笑,“都说七十从心所欲,我也就直话直说,不跟你兜圈子了。”

齐县的观音像当初是被人趁乱盗走的,开始是革委会的人叫嚣着要砸烂观音像,当地有几户人家便合伙将观音像偷放到自己家里保护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走露了消息,观音像在转移的时候,被人盗走。

秦老一直想知道,这个盗走观音像的人是谁。

叶悠悠无奈的摇头,“我拿到这尊观音像时,已经数次转手。更何况,不管是谁盗走的,老天爷已经在冥冥之中安排了最好的结果,又何必非要追究当年的事呢。”

而且过去数十年,恐怕再难追查。

秦老叹了口气,“是我执着了,倒叫你一个小丫头来开解。”

“晚辈不敢说开解,只能说当年,您不在国内,不知道国内的局势,很多人也许真的只是无奈。”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有大气魄,不过,不来参加你的发布会就不给广告的手段,倒和你说的不太一样。”

秦老明显调查过她,叶悠悠却不慌不忙,“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好一个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秦老拍手,这回答对极了他的胃口。他一生信佛,心怀慈悲。可是他这一生,经商行事却都是行事狠辣,从不乱施恩惠。但私下做慈善的金额,大到让人目瞪口呆的地步。

“说吧,有什么要求。”秦老笃定,小丫头有事相求,观音像既然是数十年前就已经收藏的,为什么早不拿晚不拿,要这个时候拿出来呢。

他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回来了。

叶悠悠腼腆的一笑,“的确有一点小事要请秦老帮忙,但您放心,事情对您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哦,说来听听。”

香江的办公室里,严树气的直捶桌子,“简直欺人太甚,这个时候要挟我们。”

“不过,黑翼到底是个什么组织,真有他说的那么大能耐吗?要是这样,不如我们考虑考虑合作?”严树到底是心疼项目,已经想要妥协。

辛墨浓看着严树,眼神冰凉,凉得严树后背冒出一串鸡皮疙瘩。

“哥,你是我的亲哥,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绝无二话。只是,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严树,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放过你吗?”

严村见提到他以前的事,少有的有了一丝扭怩,“因为辛哥你心好。”

“不是。”辛墨浓摇头,“是因为我觉得你本性不坏,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如果和黑翼合作,那就是无可救药。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我现在就破产,一文不剩甚至负债累累,也绝对不可能跟他们合作。”辛墨浓前世经商几十年,也可以说看尽人生百态,对于人性之恶多有体会。

对于大多数的事,他都可以做到镇定自如。甚至于,当作看不见。

可是,让他直接面对黑翼这样的犯罪组织,他还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

这个组织之恶,已经没法用人性来衡量,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贩/卖/人口,器官等恶事,都算是他们的日常活动。

甚至于他前世还听说过这个组织,和国外的资本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甚至于买下一座孤岛,囚/禁各地贩/运来的美貌的男童女童,供国外一些政要和大资本家享用。

还伙同这些资本家或是政要,进入一些小国家,挑起战争,大发战争财,给当地的人民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

这样的人,就算伪装成商人,也洗不掉一身的血腥味,也摆脱不掉跟随在他们身后,哭泣的亡灵。

严树听完,倒吸一口凉气,手都恨不得要抖起来了,“辛哥,你赶紧撤,我掩护你。”

辛墨浓抿了抿嘴,抬手就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胡闹什么,他们再横,也不敢在这里闹事,这里可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混到雷克亚这种地位,已经不是街面的小混混,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最是惜命不过。不是自己的势力范围敢闹出大事来,就是不想要命了,他们可不敢。更何况,他们的目的,不是来闹事的,他们的目的,是想借他这座桥,跨到对面去。

对面那个地方,黑翼觊觎以久,明里暗里行动过几回,每一回都是损失惨重,最惨重的一回,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逃回去。

可是,面对全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让他们放弃,如何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