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国家生产的产品,技术差不多的情况下,会有不同的侧重点。不能一概而论,谁更需要什么样的技术,当然就会觉得什么样的更先进。”辛墨浓耐心讲解道。
叶悠悠的眼睛已经快变成蚊香圈圈,她有点后悔,自己问这些干什么,听了半天还不是听不懂。算了,她也不是没有绝招的,比如说她逛街的时候,遇到两样差不多的衣服拿不定主意,她就会直接选最贵的。
想来,别的事也差、不、多吧。
“悠悠,初几去拿票来着,别把这事给忘了。对了,咱家腌的萝卜能吃了,给人家拿一坛过去。”王桂花在家算着时间,回了沐东市还得去小湾村一趟,给老头子说说满红的喜事,等他们摆酒的时候,得叫胜利去坟上磕个头,让老头子看一看,他指定高兴。
“明天就去。”叶悠悠应道。
“天天跟小辛一块出去玩,外头咋这么好玩呢,天寒地冻的,哪儿比得上家里好啊。”王桂花是不理解的,柳满红就在旁边笑,“您就让他们去吧。”
王桂花把坛子搬出来,“前天咱们去天/安/门,冻的直哆嗦,拍照的时候脸都冻僵了,也不知道拍出来啥样。”
所以后头叶胜利说再带他们出去玩,王桂花死活都不去了,让他带柳满红去就行了。
她守在家里做饭腌咸菜,等着他们回来,一个人自得其乐的很,看一眼外头的雪,就觉得出门是受罪。
自己也想,果真是年纪大了呢,想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在家哪里呆得住。这么一想又加了一句,“你们愿意玩就玩吧,别冻着就行,我可听说了,有人把鼻子耳朵冻掉了。”
“隔壁婆婆说的吧,唬着您玩呢。”柳满红一个劲的笑,她早问过叶胜利了,这都是编的瞎话,哄外地人玩的。这个婆婆被哄了许久,等知道自己上当了,又转头去哄别人。
当然,也没啥恶意,就是图个一乐。
叶悠悠在外头跑了这么多天,可不是为了玩,不过她也不好解释,只能含糊带过去,“嗯,我们注意着呢。”
“我去拿就行了,你在家等着我。”到了约定好拿票的日子,辛墨浓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让叶悠悠在家等着他。
“你确定他们不见着我,会给你票?”叶悠悠伸手捏住他的鼻子,“说谎鼻子会变长哦。”
辛墨浓无奈的把她的手拔拉下来,“你还是别去了。”
“我不去,就抓这三个人,后头的人岂不是全跑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辛墨浓无奈的抚额。
叶悠悠伸手去点他的额头,一脸得意道:“你知不知道,女人什么最厉害?”
辛墨浓疑惑的看着她,从上到下,张嘴试探道:“演戏?”
“呸,直觉,直觉最厉害懂不懂。”叶悠悠将手指曲起来,在他额头狠狠敲了两下。
辛墨浓苦笑着摸头,“知道了,直觉。”
叶悠悠这才得意的一笑,在火车站就觉得这对母女不对劲了,身份,言谈,都没有问题,可是她的直觉就是告诉她,有问题。
当时还在想,如果她在京城再也遇不到这家人,那么说明她的直觉是错的。可是他们却在饭馆再次遇到,当时叶悠悠心里的警铃就开始大作。而偏偏那么巧,又遇到了小偷,从而接受了对方的帮助。
“你是知道时候知道的?”叶悠悠问他。
“小偷。”辛墨浓言简意赅,这东西没法解释,反正他是不可能被一个小偷摸了钱包还发现不了的人。
但当时,他微妙的捕捉到了王婶子和他们说话时,眼神扫过他身后时,和别人眼神之间一个微小的聚焦。
和不认识的人目光相对,是不可能产生聚焦的,只有是认识的人,才会有这种反应。
所以当身后的人被人推了一把扑到他的身上,然后借机偷了他钱包的时候,他故意装作没有发现,任由他们偷走钱包。他就是想看看,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
“所以说,这些天,你查出他们的身份了?是什么人?和贾局长是什么关系?”叶悠悠也只认识这一伙骗子,如果说有仇也只能是他们了。
辛墨浓无奈,只得从实招来,叶悠悠听的津津有味,“这么说,这个云爷一定很有钱咯,从民国一直传到今天,一定骗了不少人。”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说错了?”叶悠悠瞪着他。
辛墨浓竖起大拇指,“这个重点抓的非常好。”
叶悠悠满意了,必须的。
“所以你还是别去了。”辛墨浓说了半天,还是劝她别去。
“哼,辛同学,你知道女人什么最厉害?”
“不是直觉吗?”
“错了,是记仇。”
叶悠悠摇头,“你的计划不行,抓住这三个人有什么用?只要这个组织在,就能源源不绝的给你培养出来新的小骗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咱们必须得把这个组织挖出来,顺便断了他们的金援,这样才能真正拔出这颗毒瘤。”
看叶悠悠义正言辞的模样,辛墨浓忍不住揭穿她,“最重要的是切断他们的金援吧。”
“这当然是……顺带的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叶悠悠振振有词。
“不行,太危险了。”辛墨浓还是摇头。
“他们如果想杀我,直接在火车上,半夜摸到床位上给我一刀,什么都结束了。一直等到现在,不会只是给我一刀这么简单,说不定会把我带回他们的老巢。”叶悠悠拼命冲他眨眼睛,不是一直找不到他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吗?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哟。
“分析的不错。”
“所以你答应了。”叶悠悠精神一振。
“还是不行。”辛墨浓不为所动。
看叶悠悠眼珠子一转,辛墨浓就知道没好事,没声好气道:“不许偷偷跟着去。”
“你不觉得有我在,运气会比较好吗?”
还是不行,换个说法,“你领导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