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趣,受伤?怎么受伤,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说完范宇博很嚣张的靠近温晴,用眼睛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她,唇边的邪笑看得让人发冷。
“你觉得委屈?”温晴就是要激一激他,否则不点火,他这个火山可是会随时大爆发。
范宇博一愣,有些被说中了心思,可是那又如何,反正他不想跟她在一个屋子。
“行了,别像个小孩子似的,你都多大了,就是被看到了也是我吃亏好不好,我哥论长相,论身材,没有你比的上的,看好的习惯了,你呀,省省吧!”说完温晴不理会范宇博的黑中带红的包公脸,直直穿过了人墙走进了宿舍。
这时王浩森和王超走了上来,拍了拍范宇博的肩膀,他们这位兄弟就是太傲气了点,被个女人挫,滋味可想而知。
“回去吧!”
“是啊,说不定哪天她就走了,何必呢?”
“哼!”范宇博耸了下肩膀,然后用力踩着步子朝着宿舍走去。
而另一头的宿舍楼里,付长明听着下面人的汇报有些哭笑不得,看来他还真是小看了那个女娃子。
“怎么了?”沈家书从书本中抬头问道。
付长明也不卖关子,笑着把温晴从食堂到宿舍的事情跟沈家书说了一遍,而沈家书闻言挑了挑眉。
“你家温晴可真是够可以的了,要是别人早就哭鼻子了。”
“她不是养在温室的里的花朵,更没有哭的本钱。”如果自己不够强,依靠别人只会让自己哭的更惨——
付长明哑然,这是哪门子的教育方式,唉——这人,说句好话有那么难吗?
现在他无比期待起了温晴的军营生活,或许她会带来不一样的东西。
温晴看着不知被谁拿过来的小背包,再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被褥,很显然,此人居心不良,空床有一张,偏偏就是不放,难道让她来抢别人的床位?
范宇博推开门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东西,“喂,别以为你是女人就有特权,该上哪里睡就去哪里。”
王超和陈浩森也进来了,王超很绅士的说道:“都是一个队的,住哪里不一样?温晴,你住下面吧。”
温晴温柔的笑了,“你说的没错,哪里都一样,谢谢你!”说完温晴有些吃力的拿着被褥放在了王超的上面,轻轻的眨了眨眼睛。
范宇博见温晴如此,也没有发作的理由,随后甩门离开了宿舍。
“他就是那个脾气,一会儿就好了,你别介意。”王浩森安慰道,现在他反倒是觉得刚刚在食堂那名对温晴有些小题大做了,实在不是男子汉的作风。
“我理解,以后就是室友了,请多多关照!”
三人相视而笑,一种友情在慢慢滋生。
☆、第十章 是男人就给我上
清晨五点钟,空气中还带着点微微的凉意,刚刚升起的太阳光芒照耀着干净整洁的军区,新学员们大多还在酣睡,尖锐而急促的集合哨声瞬时划破了清晨的宁静,紧接着白征那洪亮嗓音在走廊里响了起来。
“三队楼前集合!”
温晴一个激灵,从床上快速的爬了起来,因为和三个男兵住一个屋子,所以衣服套上外面的就穿好了,而其他三个人中范宇博的反应是最快的,他们几乎是同时系好鞋带,彼此对视,又快速闪开。
“妈的,今天是抽什么疯,衣服怎么找不到了。”王浩森骂咧咧翻找了起来。
“赶快,最近咱队长更年期提前了,别惹火了他。”王超打趣这穿好了衣服,似乎平日里习惯了,他们竟然都忽略了已经住了一个晚上的温晴。
“你们咱们比个女人还磨蹭。”范宇博哼道,他们两个人也有些尴尬的反应了过来。
又是一阵不耐烦的哨声,等整个三队的队员都出来排队站好时,白征已经衣冠整齐的等在了楼门口,有些火大的看着自己的这支队伍,看看他们的样子,再想到沈中校的话,身上的冷气更加强大了起来,就连站在身后指导员都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我真是对你们太过仁慈了,一个集合就花了十分钟,还他妈的有人嬉皮笑脸的。”这声音不但铿锵有力,简直就像是把箭,直刺人心窝子,所有人顿时都鸦雀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白征看了眼手表,沉着脸,“现在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你们当这里办办酒来玩的,那么就趁早给我走人,否则就给我拿出点精神来,听见没有?”
“听见了!”全体大声喊道,以为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现在,全队——把外面的衣服都脱掉。”
大家一愣,这是做什么?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了温晴的,难不成这是白征特意给温晴准备的开胃早点?那——也太大手笔了吧。
“听不到吗?”白征又喝了一声,这次他们开始快速的将身上的外衣,长裤都脱了下来,眼睛是不是的飘向温晴,这次这妞该走了吧?
温晴无视众人的目光,也利落将是身上的军服脱掉,露出了半袖长裤,在一帮男兵中尤为显眼。
“现在是五点十五分,五分钟后,穿好衣服在这里集合,如果——没做到的绕校场十圈!开始!”这次大家就像是疯了一样,一边拿着衣服穿戴着,一边快速的朝里冲,温晴也是毫不示弱,灵巧的跑了进去。
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二队和一队已经列队了,而且显然他们还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他们此时的狼狈。
白征指了指温晴,眼中的光一闪而逝,“到第一排最后一个。”
“是!”温晴出列,然后快速站在了白征要求的位置。
“你们今天的表现已经耽误了咱们队正常的安排,为了不打乱训练时间,记下来的早操必须提速。现在全体向右——转!五公里越野,跑步——走!”白征的号令一出,全队的人马鱼贯离开了军区,朝着后山而去,嘴里喊着整齐的口号声。
本来就是新兵,虽然被白征操练了两个月,可是突然强势的作风还是让这些学院有些吃不不消,而且更是对温晴没有好脸色,如果不是这个她,他们至于被虐吗?
跑不到五分钟,队伍里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温晴觉得自己肺都要炸了,心脏疯狂得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每吸进一口气,气管里都撕扯得疼痛难忍,更别提出声喊口号了,瞥了瞥白征,心想着这颗心估计真要因为他跳死了。
白征压根不在乎死不死人,对他们的狼狈视而不见,照旧发号施令:“调整呼吸,保持队形!第一排怎么回事,加快速度!”他在队伍旁边忽前忽后,一会命令前面排头加快速度,一会呵斥着让后面跟上,还不时报时间威胁,“还有五分钟,五分钟后赶不到校门口,每人五十个俯卧撑。”听到这句话,两眼无神即将累死的新兵们瞬间还魂,拿出吃奶的劲向前冲刺——眼看就要熬到尽头了,谁也不想功亏一篑,最后再做俯卧撑做死。
等全队人员拼死拼活准点到达校园,个个都已经累得龇牙咧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就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