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笑放放道:“本来吧,那时节我听闻有人提议老爷迎娶日本公主,就和姐姐商议,姐姐也同意,建了这宅院,免得人家小公主来了不习惯,谁知道老爷没这心思呢,不过倒好,月格格以后想家的话,就来这儿住几天,也免了她几分思乡之苦。”
又娇笑道:“我可是搜刮了不少日本宝贝,就说那竹竿。”金凤指了指那滴水的竹筒,说:“听说这就是一今日本大名献上的,可有典故呢,不过小矮子那点破事,咱也记不住。”
叶昭就笑,想想也好,这以后没准能成个博物馆什么的,不知道会是自己哪代子孙给捐出来。
‘1月格格’喜欢吗?”金凤笑孜孜问苇月伊织。
苇月伊织嗯了一声,静静的看着园内风景,说:“谢谢三夫人。”想了想,说:“谢谢先生。”
叶昭指了指前院,说:“外面是碑亭巷?”
金凤笑道:“是啊,从这儿出去还方便呢,可谁也想不到这宅子通王宫。”
叶昭立时来了兴致,说:“走,出去看看。”
宅院外是一条颇为宽敞的石板路,向前再走一个街口,就是南京城贯通南北的大马路。
金陵马路以乾王府为中心,东南至通济门驻防城边,出王府西行北折穿碑亭巷,绕鸡笼山麓,过鼓楼,再循旧石路出仪凤门至下关。路幅宽六米至九米,全长九千米,是贯通城区南北的第一条干道,也是南朝刚刚占领金陵就开修的马路,早已经完工,大部分为石铺路面,可行黄包车和马车。
而碑亭巷内,衙门众多,不但有苏皖盐运司、南京盐运分司、南京按察分同等几个小衙门,更有外务部这等大的部衙。
此外巷子里住的多为富户,自然是因为此地紧邻王府,从治安到环境都是极好,富户们也更喜欢住在这里沾沾摄政王的龙气。
以前城北一带,杂草丛生,盗匪潜伏,命案以及抢劫,接连都有发生,经商的往来以及地方官员的视察都颇为不便,不过金陵公路建成,加之南朝巡捕力量的完善,移民的增多,现今南京城治安已经得到根本的改善。
碑亭巷一带,更是风气渐新,概因这里生气勃勃的部衙吏员汇聚,不管是行人衣饰穿着,还是作风作派,这里都是南京思想最开放之地,黄包车也最喜欢在这一带转悠。
而且因为新兴薪金阶层多,碑亭巷里应运而生了不少饭馆,又叫做“包饭作”,每人每月五角亦或一个银元,每天就可以到“包饭作”享受三餐,根据月钱不同饭菜有别……元饭的话,中午一荤一素一汤,倒是极为实惠,吸引了不少单身的吏员阶层。
叶昭在外边转悠了一圈,看着街上熙熙攘攘人流,各式着装,这些日子紧绷的一根弦儿也慢慢放松下来,脖子上搭着汗巾黝囘黑健硕的工人,领着漂亮太太一起坐黄包车的文星,茶馆里正畅
谈国事的青年学生……切的一切,是那么的充满活力。叶昭的心情也立时变得畅快。
回到碑亭巷“十四号……日式大宅,餐室里,金凤和苇月伊织正等着他呢,竹木桌上摆着几道比较清淡的刺身,其中三文鱼刺身叶昭比较喜欢,大鱼大囘肉吃腻了,吃些清淡的刺身自会觉得鲜美可口。
金凤和苇月伊织在桌侧一边一个跪坐,叶昭看了就笑,“我就盘腿了啊,这跪着坐实在不舒服。”说是这么说,但女人,不管和服也好,旗袍也好,跪坐的姿势确实端庄典雅,更别说是这么两位美艳夺目的女子了。
“伊织,你应该喜欢吃。”叶昭笑着给苇月伊织夹了一片三文鱼。
“谢谢先生。”苇月伊织拿起筷子前,按照惯例双手合十,对着满桌饭菜说了几句日文,意思好似是感谢,我开始吃你了之类的话。
金凤看着她,眼里露出一丝羡慕,毫无疑问,这个美艳的女孩,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清新,异国风情扑面而来,将来,不知道要带走多少相公的宠爱。
身为人妇后才嫁给叶昭,她心里总有些自卑,每当见到叶昭身边这些或明艳或可爱的女孩儿们,她都会觉得比不上人家。
叶昭看着金凤笑道:“腿木不杠……”
金凤轻摇螓首,收拾起复杂的心绪,嫣然一笑,说:“吃日本菜,当然要这样吃才原汁原味。”
说着话,外面传来日本三弦琴那独特的悲凉而又优美的乐曲,有女子边弹边唱,歌喉舒缓沧桑,有看非同一般的感染力。
叶昭看着金凤就笑,心说这要在后世,肯定被人骂文化侵略,不过现今,却是全无压力,静静欣赏,实在别有一番拨动心弦的风味。
“啊,是井上老师。”苇月伊织一呆,听得出,是教过她三弦琴的井上老师,日本国最有名的琴师,更是皇室乐师,仅仅教过她三个月,已经令她获益匪浅。
可苇月伊织没有动,来到中国,她也知道了很多中国人的规矩,先生是中国最有权势的人,不管在外面弹琴的是谁,自己只能跟着他静静欣赏。
听着沧桑的日本乐曲,咀嚼着嘴里的生鱼片,叶昭轻轻点头,倒觉得颇有陶冶情操之效。
苇月伊织现今不管叶昭做了什么她都不会惊奇了,就好比在中国吃到刺身,酱油和芥末和日本的不同,却显然更能配合刺身之鲜美。
她自不知道,各种刺身是叶昭几年前就鼓捣出来的,反而这两年政事繁忙,很久没在吃喝穿戴上下夫了。
三人都吃的不多,两首乐曲完毕,见金凤和苇月伊织都不怎么吃了,叶昭这才放下筷子,本就是陪她俩用餐,若自己先落筷,她们没吃好也不会再吃了。
金凤拍了拍手,随即糊纸的推拉门被人拉开,十多名和服小婢端着铜盆、毛巾和漱口水依次而进,分三队跪在三人面前,依次送上漱。水,吐口小铜盆,洗手银盆,毛巾等物。
叶昭早就习惯这等奢华,苇月伊织看着金凤作派,慢慢学习各种次序以及各种器皿用,金凤羡慕她,可她在这位高贵美艳的中国妇人面前又何尝不感觉到压力?
这就是中国的娘娘,苇月伊织告诉自己,不能在她面前失礼,自己丢脸,就是先生丢脸,是先生买下了自己不是?
“咦,你是扶桑人?”叶昭惊奇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婢,虽然她们都穿和服,可叶昭以为是金凤叫她们穿来应景呢,谁知道刚刚这小婢不小心手里的银盆险些洒出囘水来,惊呼了句日本话。
小华已经吓得脸发白,跪在那儿,一个劲“思议马赛”。
苇月伊织更是惊奇的瞪大清澈迷人的俏目。
叶昭笑着对她道:“看,金凤多疼你,以后你就不悄没人跟你说话了。”
苇月伊织跪着挪了几步,伏地清脆的道:“非常感谢您,三夫人,”
金凤忙拉她起身,笑道:“这在你们日本国只是表示感激,在我们中国可是很隆重的礼节了,你要行这个礼,也只能对你家先生行。”
叶昭笑道:“不妨事,还是按照她自己的礼节吧。伊织,你告诉这些小姑娘,没关系,叫她们下去吧。”
苇月伊织用日文对那些小婢吩咐了几句,小婢们才惶恐的退下,看样子,一个今年纪都不大。
苇月伊织又看向叶昭,叶昭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笑道:“你也去吧,去看你的井上老师,今天就陪她睡好了。”
苇月伊织“哈伊”一声,起身,小碎步行云流水般聘婷而出。
室外,跪坐抱着三弦琴的井上乐师见到苇月伊织,诧异的看着她,一直说不出话来。
井上乐师四十多岁,风韵犹存,虽然她仅仅传授了苇月伊织三个月琴艺,但对这位琴技根基极为深厚的美艳艺妓自然印象颇深,何况,肯发大笔银钱疏通乐院请她去给艺妓传业的,仅有春江馆一家。
“渡边…………井上乐师还记得苇月伊织的名字。
“井上老师,我现在叫苇月伊织。”苇月伊织跪坐在井上面前,静静的看着老师。
井上也是七窍玲珑的心思,惊讶的道:“你,你就是她们说的月格格吗?”这座大宅子,所有的佣人,都是为月格格准备的,井上早就猜到月格格可能是本国人,却没想到是自己的学生,或者说,曾经的学生。
苇月伊织轻轻点头,说:“中国人是这样叫我。”
井上突然放下三弦琴,伏地道:“苇月小姐,我拜托您一件事,我的弟弟,因为煽动对中国人的仇恨被幕府抓了起来,听说要被处以死刑,我也被皇室逐出了乐院,请您一定要想办救出我的弟弟,中国人,肯定有办。”
苇月伊织沉默了好一会儿,眼里有些悲伤,说:“对不起,井上老师,我不能答应您,因为我和您一样,没资格向中国人提出任何请求。
井上眼圈渐渐红了,坐直,沉默不语。
叶昭自不知道异国女子们正为她们的命运而悲哀,在苇月伊织
……2l口走后,他就上下打量金凤,金凤眼甲媚意仿佛滴出囘水来……“老爷,我们洗个澡,就在这边安寝吧,日本人的榻榻米,妾身还没睡过呢。”
叶昭笑着点头。
第二日,神清气爽的叶昭再次召集六议政议事。
在榻榻米铺着的锦缎上与金凤亲热,很有些幕天席地的感觉,就好似在野地一般,别有一番情趣,和睡床完全两种感觉,叶昭却是琢磨着,红娘、蓉儿、花姬、莎娃她们回来了,也都要领着去试一试,有点意思。
性囘爱的场所也要时时保持新鲜感,这话可真没错,昨晚和金凤,可真是好一通滚,金凤被收拾得真哭了,自己上衙来的时候,她还在昏睡,雪腻酥香的绵囘软胴囘体,掩着艳囘丽锦被,说不出的诱人,不过眼角一行清泪,可令叶昭又爱又怜,很是亲了几口才离开。
还有一件舒心事,就是苇月伊织告诉自己说,井上老师的弟弟是反抗中国人的武装组织成员,而且苇月伊织第一次拜托请求自己,不要伤害井上老师。
叶昭听了她的话,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去加害一名弱女子,何况井上的身份能不被查的明明白白吗?
想想早上的情形,叶昭又不禁微笑。
一袭紫色和服的苇月伊织美艳恬静,静静跪坐在拉门旁,诉说井上的事,更伏地拜托自己:“请先生一定不要伤害井上老师,如果井上老师受到伤害,苇月伊织就是害死老师的罪人,只能用死亡来洗刷我的背叛。”
显然,因为井上弟弟的关系,苇月伊织担心她会作出对叶昭不利的事情,不报告给叶昭,就是她失职,可告密更不是她的本意,只能第一次请求主家,不要作出伤害井上老师的事,送走她就好。
叶昭当时就笑,说了一句:“放心吧,她弟弟呀,金凤早就托人搭救呢,说不定明天就能收到他弟弟宣判的电文,不会处死的,但也仅此而已,坐几年牢,出来还是不改的话那我可就没办了。”
而苇月伊织眼神里的感激叶昭是看得到的,不管怎么说,被这个气质出尘的女孩感激总是件令人惬意的事,心情自也舒畅。
召集六议政,叶昭是希望确定纸币的发行时间,最好年后就能发行,尽量在战事爆发前,就能令南国消化纸币一事。
上次会议后,南国已经加快了中央银行筹备速度,管理委员会早已成立,更与财务部一起设计出了纸币的图案,现今在精炼模板中。
南朝一元纸币,在叶昭三次否决下,摒弃了原来正面摄政王头像背面剑盾图纹的方案,改用柔和的蓝灰二色为基调,图案为大气磅礴的山水画,水印防伪,当然,现今之水印图案不是很复杂,但也足以令剩窃者望而却步了,以远东来说,就算以国家力量印制假囘钞,想也没任何国家能仿制得出。
议政会议上,听着李塞臣汇报纸币发行的准备情况,叶昭微微颔首。…………………………………………………………………………………………………………………………
晚上九点不更的话就放明天早上十点更了。
啊,刚去看评论,有人说我老是说明天更明天更很讨厌,也是,想想,这样说好像是每天都不更每天友欠账一样,这也是种心理暗示,晕倒了。
汗,其实如果今天这章算昨天的话,不算引号也就是,号零点那章,这个月平均到了六千字,但因为经常发帖子说晚点更,晚点更,明天更,明天更,给人感觉好像今天拖明天欠,都不知道欠了多少似的。
本来我是不爱计算字数之类的,因为我就是那种能写多少就写多少的家伙,有时候卡壳断更也没办,因为这本书和官道后期差不多,角度太高,需要思考的东西太多,有时候又正碰上时间忙,好像这几天,我们这儿开大会呢,所以卡壳以后,只能慢慢补。
这个月,一下就卡在了双倍月票的第二天,甚至可以说是第一天,大家给我创造的月票优势没把握住,其实本身就挺郁闷的,尤其是双倍,谁不想多写呢?
可近来书评因为我断更了两次,结果上次更新晚了没及时通知,一些人说我这个说我那个,其实参军自问不能按时更新……的时间会提前通知,偶尔因为写顺手了实在不想上号打断思路,就不能谅解吗?
不想倒这些苦水,写书这些年了,也学会了默默忍受一些东西,计算字数更没意思,因为其实说实话,写多少,也是应该的,也不能回报大家对参军的厚爱,何况写多了,赚囘钱足,月票飞,谁不喜欢?不过参军确实是慢手,也喜欢慢慢思索情节,琢磨人物的语言心理,不能啪啪啪的在那儿水,只能量力而为。
今天说这些,主要是说给每次参军稍有点差池,就在书评区说字数说更新的少数伙计看的。
当然,催更的说参军,你多写点啊,或者说你写的太少了,不够看,这个我还很喜欢看。
可更新晚了或者说时间暂时调不过来,马上就跳出来指责参军,甚至上升到人品高度,真有些委屈。
自问参军是很自觉的人,双倍期间断更,就不会死乞白赖的要月票,感觉也没脸拔着嗓子喊,平时断更一天真的就觉得欠债一样,不补上心里总发虚。
可如果我这不怎么喜欢吱声的性格让人觉得我冷啊,傲啊,说实话,我真给人这感觉?真的无语,书评区不止一次看到这种评论。
啊,明天小年,祝大家过得愉快,被我吐槽伤到的伙计,咱也过个好年,哈哈。
总之参军会加油写,这个月前半个月算扯淡了,勉强达到字数保底线,下半个月努力多写点,也会争取写得更精彩。
ps:这些闲话是更新后加的,没计算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