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摇了几下扇子,道:“你就是不来我还正想找你呢,明年咱南国开科取士,你看如何?”
郭良俊!呆,愕然看向叶昭,纵有丰般疑问,也不好直接质疑摄政王。
叶昭笑道:“咱不是取状元取探花部衙新设,正需遍地开花收录人才,科目自然包括经论、政论、新学以及各部衙需要的专科也算趟趟底,看看咱南国都有什么人尤我估摸着,在学的学员参加此次科考的怕是不会少,遇到出色的,可收录之半工半读,也可选一批好苗子送进中学、大学深造。”
郭良俊这才恍然笑道:“那敢情好,如此一来,新学推广可就少了许多阻滞。“学问卖与帝王家,这读书,有了做官的奔头,送孩子们进新学堂的就会越发多了。
叶昭微微点头:“这事儿啊你们部里议议,各个部都要议议回头待我看看都什么主意,第一次科考,马虎不得,总要准备周详。”又挥挥手“你就回去吧好好拿个章程出来让我参详。”
郭良俊告退不久,又有交通大臣伊哈奇求见准备考察抚州、广信、宁国、太平、南京一线进行铁路线测绘的勘测队伍已经准备动身,可摄政王却一直没有批复。
其实这却是叶昭现今最头疼的事,这一线地况极为复杂,水深涛急的江河不知凡几,怕更需要穿山过林,就算技术上没问题,可造价必然高的令人砸舌,没有个上千万银子下不来,最近铁路股票在伦敦遭到冷遇,包括这条构想中的铁路,几乎无人问津,这也因为新一轮的经济危机渐渐落下帷幕,泰西诸国铁路公司银行渐渐恢复元气,逃来东方的资金自然就少了。
铁路债券卖不动,叶昭本想天京圣库若真能抄出巨资就全部投在这条铁路上,可圣库仅仅百多万银子,现今可真是无米下锅了,借鸡生蛋不成,自己又没了家底,这银子委实拿不出。
但这条铁路是必须要修的,有了这茶铁路,如此南朝的铁路线才算真正南北贯通,数省资源货品流通顺畅,整个南朝经济都可从中得益。
“你叫测量队出发吧。”叶昭略一沉吟,就拿定了主意,不管怎么说,早作准备,银子,自己必须要想办搞出来。
伊哈奇告辞不久,卫生大臣毛永熙又来了,其实这些大臣不管后党也好,王党也罢,也不管奏报的什么事,实则大多心里畅快的很,喜气洋洋不露痕迹而已。可不是吗?各个一跃成为中枢大臣,而且南朝国势强盛,已经足以同北朝分庭抚礼,再不是昔日小朝廷格局,各部衙门长官名正言顺成了位高权重的庙堂重臣,那自然各个振奋。
是以就算毛永熙这位一路追随两宫南逃对先帝、两宫和小阿哥忠心耿耿的官员,心里也难说摄政王半个不字,因为他也清楚的很,没有摄政王,就没有两宫没有皇上,更不会有他今日之荣华,当然,如果摄政王真如传说般准备黄袍加身,那又再另说,至少现今,对于摄政王谕令,他言听计从。
毛轨熙走后,瑞四又来了,这位新晋内务府总管可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连连磕头谢恩,谢主子提携栽培。
瑞四确实也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会穿上黄马褂,会成为正二品大员,内务府总管。
“查到甚么线索么?”叶昭品着茶问,喝了好几杯热茶,心里那丝燥热才渐渐泄了。
瑞四垂首道:“奴才还在加紧追查。”
内务局在南京城首要之务自是追查洪仁耳的下落,昨日东王伏诛,内务局就更在场洒下无数眼线,寻找形迹可疑之人,就算洪仁轩不出现,但他总会叫人来看看吧?
听瑞四还没有信儿,叶昭微微蹙眉,莫不是逃出南京城了?
“奴才就算把南京翻个个儿,也要找他出来!“瑞四也发了狠。
叶昭摆摆手,“那也不必!别闹那么大动静。”若真筛筛子般挨家挨户搜,也不必等到现在,不过叶昭念及平远军刚刚进城时就挨门挨户搜查了一遍,如果为了洪仁耳一个人再将这南京城筛一遍,实在扰民,也没必要。
“你去吧!上点心就行。”叶昭摆了摆手。
瑞四急忙跪安,倒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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