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司马大小姐远驾光临,令狐源倒是有失远迎了,却不知司马小姐打伤我飘雪山庄的人,又如此无礼的喊在下内室的名讳,所为何事?”令狐源朗声道,众人纷纷让开位置与通道,让两人站在大厅中央遥遥对视。
司马铭冷笑一声,手中长鞭直指着正躲藏在令狐源身后的楚雪熙:“我今日来,也正要问问令狐庄主,可知这贱/人背地里干了什么?”
令狐源不悦地皱眉:“司马小姐,你一口一个贱/人,似乎与礼不合,怎么说雪熙公子如今也是在下的内室,司马小姐如此不懂礼数,也过于猖狂了吧。”她说着,眸中精光乍现,身躯更是跨前一步,显然是准备好一言不合直接动手了。原本武林就不完全是讲理的地方,何况令狐源又是一庄之主,若是连一个打上门来的宵小之辈都解决不了,以后还有何面目行走江湖。
司马铭来时就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自然是不怕令狐源翻脸,她一甩长鞭,一道显而易见的痕迹清晰地划过青石地板:“废什么话,要打就打,罗罗嗦嗦的干什么。”
令狐源是个爱面子的人,司马铭如此做简直就是对她赤/裸/裸的打脸,若是还迟疑下去,她简直就不是个女人了,于是双方都冲到了正当中,你一拳我一脚的干起了架。
锦瑟愕然,这两人连为什么原因打架都还没说,就不客气的打起来了,好歹也要讲个子丑寅卯的故事,再让大家评评理吧。
两个领头的打起来了,似乎下面的人也没闲着,司马铭带来的人直接就朝着楚雪熙冲过来,楚雪熙压根就只是花拳绣腿,自知敌不过这些恶狠狠的女人们,和他的小侍一起都吓得一径只能朝后退,司马铭摆明着是带人来抓人的,和司马铭斗得正酣的令狐源见此情形不由震怒,所幸她的正君十分机灵,也颇有几分武功,他有条不紊的指挥飘雪山庄的奴仆们上来保护与抵御司马铭带来的这些司马山庄的人,同时自己也毫不含糊的亲身上阵,将楚雪熙妥妥的护在身后。
见此,令狐源方才放下心来,随即她对着司马铭啐道:“好不要脸,对着一个男人家下手,你算是什么女人?”
“哼,你个令狐源有眼无珠,这种蛇蝎男人也敢娶,我今日是帮你清理门户。”
“我令狐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司马山庄的人来管。”
“我司马铭今日还偏就管上了。”
“想要管也得问问我的拳头。”
两人开始边打边斗嘴,锦瑟听得直叹气,尽是些婆婆妈妈的废话,到现在也没有说清楚为什么要打,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为什么只要牵涉到武林或江湖,就总是容易有那么多误会和误解,那纯粹是不肯多说,或者讲话不讲重点给闹的啊。
既然混战是在喜宴上发生了,那么所有还在现场的人基本上都躺着中枪了,双方对战那可是无差别攻击,波及无数,那些平时互相本就看不顺眼的更是趁此机会互使阴招。于是不一会儿,混战变成了群架,好好一场喜宴彻底乱了套。而杨过自然也顺理成章的又和如花公子在满厅的刀光剑影中你来我往的pk上了。
在这样的危险处境下,暗卫自然不能再干看着自家亲王,于是在所有人都无暇注意他人的情况下,两个黑衣女子身形敏捷的突然冒了出来,一手一个就要拉着亲王朝外退。
但见酒杯椅子等暗器横飞,暗卫们用手保护亲王就罩不住自己了,毕竟武功再高强也架不住莫宁其妙的敌人无所不在,何况场地如此混乱手脚都施展不开。砰咚一下,就见其中一个黑衣女子刚偏头躲过了一柄小刀,就被身后伦着板子预备砸另一个人的女人给当头来了一下,只见她默默地揉了揉额头上的乌青,对着另一个暗卫说了句:“保护好亲王。”就扑通倒地不起了。
锦瑟完全看傻了眼,另一个暗卫干脆也不含糊,预备直接对锦瑟来一个打横抱,也顾不上此时是不是冒犯了,谁料这一幕被刚刚一剑把如花公子逼退开来的杨过瞅见了,顿时他是毫不含糊的反身一剑,喝到:“放下她!” 那如花公子则也用力一劈一闪,以彪悍的身形推开了身边挡住他的人,一眼看到了锦瑟,仇人见面自然也是分外眼红,呼啦啦地同样是冲上来猛地当头一剑,如此一来,悲催的暗卫小姐双手没空,又被两个人左右夹击,她仗着身形灵活,躲是躲过了,却也摔倒在地了。
锦瑟一看如此良机,实在不容错过,趁着杨过又和如花公子两人纠缠起来,终于忆及自己好歹还有一两分的轻功,所幸她一路已经被暗卫护着退到了门边,于是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内堂。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两章,又有点重口了,今天不敢发,我真担心要被jj又锁一次文。
所以得改两天。不过情节需要,而且每一个凌虐的细节都是有意义的。
现在蛮苦恼的。
第151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
“统统都给我住手!”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内堂里的混战终于有了半分的停滞,不少人捂着耳朵丢下了剑,这令狐源的狮子吼功,真是更上一层楼了。
司马铭的嘴角挂着血丝,显然是受了内伤,她毕竟还年轻,令狐源却已经五十许人,本来就不在同一个武功层次上,两人能缠斗到现在才分出胜负已经算是她身手不凡了。
此时到处都是带着轻伤和挂彩的人,一停下来,啊哟啊哟的声音就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唯有楚雪熙和几个公子们战战兢兢地躲在了令狐源正君的身后,暂时安然无恙,毕竟这些女人们不是不分轻重的,平白不会拿着男人出气,就算司马铭带来的人,得到的命令也只是要把楚雪熙抓回去好好修理,自然也不会理会其他人。
令狐源的正君额头已经见汗,为了护着楚雪熙,他一个人扛住了不少攻击,锦瑟若是在此,一定会感叹,这可真是世间难有的基情啊,为了自家老婆的小情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那得是多么的有爱啊。
“司马铭,今日你到我飘雪山庄来捣乱,这笔帐,我们该好好算算。”令狐源愤愤地看着司马铭,她明显中气十足,并未受什么伤,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令狐源在江湖上声名显赫,和她的高深武功自然也脱不了关系,不得不说,女尊世界的男人们也是喜欢被保护着的,楚雪熙看着她此时颇令人有安全感的背影,突然觉得对这桩婚事也不是那么反感了。
此时,正君走上前来,吩咐下人们将厅内好好收拾一番,顺便还带上来了一些伤药让众人使用,一时间,不少人都觉得令狐源的这位正君实在是贤夫的典范,不愧是一家主夫,处变不惊,有条不紊,叫人佩服。杨过却始终目光四处搜索着,发现没有看到锦瑟的身影,不由蹙眉,想到刚才乍然出现的黑衣女子,如今俱都不见踪迹,开始陷入沉思。
司马铭用力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笑道:“令狐源,你护的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楚雪熙毁了我小弟的名节,我司马家绝不会放过他。”说着,她阴狠地瞪了一眼面色惨白的楚雪熙,对着手下道,“我们走。”
片刻间,司马家的人便离开了厅堂,走了个干干净净,令狐源冷哼一声,虽然满腹狐疑,但在这个时候也不好多问。此时,正君走上前来,经过下人们方才的一番收拾,满地狼藉很快就又变得井然有序,只见他面带歉意地对着众人道:“今日是我家庄主的大喜日子,恕飘雪山庄招待不周,才让各位受伤,实在是过意不去,如今各位尚未入席,真正的喜宴正要开始,还请各位入座,好好尽兴一番以表庄主和我的歉意。”他吐字说话颇有大家风范,有理有节,十分平易近人,原本大家也没有受什么伤,个别轻伤的也早就被涂抹上了上好的伤药,毫无妨碍。见正君如此说,自然纷纷应是,随即他拍拍手,只见一道道佳肴和美酒又端了上来,他自己也拿了一杯递到了令狐源的面前,对着众人又道:“今日大家能来我飘雪山庄为庄主的大喜日子庆贺,我程荣亦感觉十分荣幸,就让我先饮了此杯,代替妻主感谢各位。”说着,举头一仰而起,微笑着举杯四处示意,众人纷纷回敬,言道:“庄主与正君客气了,我等也干了此杯。”令狐源对着程荣满意地一笑,也陪着干了杯中之酒。
这样你来我往之下,喜堂的气氛总算是又融洽了起来。而楚雪熙则早就作为配角,被令狐源正君程荣派人送到了新房内。
“公子,今天可真是吓死奴们了,万没想到这司马家的小姐竟会突然闯了过来。”
楚雪熙的手顿了顿,随即才又将头上的一根珠钗摘了下来,晚上他即将和令狐源圆房,周身上下自然必须得以轻便为主,不能再满头珠钗过于不便。
“她再恼怒又有什么用,反正那司马琴如今已经是废人了,她也就只能跳跳脚罢了,以后我自有庄主护着,待我日后坐上了飘雪山庄的主夫之位,我看这江湖上,谁人还敢对我楚雪熙不敬。”他说着,眼露狠色,与方才厅堂内的娇羞完全判若两人。
“公子说的是,也怪那司马琴,如此没有眼色,竟然敢嘲笑公子嫁人做小,如今他被公子暗地里买通的一众匪盗给奸污失身,日后看他除了悬梁自尽,还能怎么办?”小侍说着,又替楚雪熙开始更衣。粉色的喜服被脱了下来,换上了一身雅致的淡蓝,更衬得楚雪熙肤色白皙,五官动人。毕竟他还年轻,风华正茂,颜色正好,自觉比那令狐源的正君强多了,看着被换下的粉色裙装,楚雪熙侧过头,轻蔑地道:“那是自然,司马琴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笑话我嫁给一个老妇做小,哼,凭我楚雪熙的姿色手段会做一辈子做小么?等庄主被我捏在了手心里,这飘雪山庄日后谁做主还未可知。”
总有一天,他会让自己穿上正红色,端坐在飘雪山庄的主位。小侍将喜服折叠收起,又上了茶:“公子,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庄主还在前厅招待客人,一时半会可不会进来。”
楚雪熙想了想,点头:“也好,你去弄些吃食点心来。”
若是没有力气,一会他未必能伺候得了这么一个雄壮的女人,原本在他的心底里,他未来的妻主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她应该容颜俊美,武功高强,地位显赫,并唯他一人是从。可如今令狐源却早已有了一众正室偏房,甚至单单一个飘雪山庄,数得上名号排在他楚雪熙前头的,就有十几人。他知道令狐源好色,却也只能忍了嫁来,毕竟在武林中,令狐源的地位几乎仅在杨昊之下,而她的飘雪山庄更是显赫富庶,若是未来能全盘掌握在手中,也算是不小的代价。为了这一切,他楚雪熙甘心对一个老女人献媚,更会竭尽全力在她的身下邀宠。
楚雪熙想到这里,也算是放下了心结,开始思量起一会该如何诱惑令狐源了,而作为一个几乎不懂武功的男人,他自然不会察觉到,此时房内的柜子里,正藏着一个人——玉锦瑟。
只是听了几句那楚雪熙和自家小侍的对话,锦瑟就知道了这是个外表美丽内心狠辣的少年。
锦瑟会躲在这里纯属巧合,毕竟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前脚刚跨出内堂,尽责的暗卫们后脚就追了出来,不由连连叫苦,只能一路躲藏最后逮着一个没人的房间就逃了进去。所幸那个追出来的暗卫还得同时扛着另一个昏迷的,脚程不快,这才让她躲过一劫。却不料她临时藏身的,竟然是令狐源和楚雪熙的新房,如今而用猪脑袋想也知道,今日楚雪熙是不可能会离开这里的,在他洞房之前……
锦瑟无语望天,不,是望着柜子顶,为了通点气不把自己闷死,这柜子还得留着一条缝隙,这就使得她在这离床不远处的柜子中,清清楚楚地看完了楚雪熙换衣服的过程,虽然对锦瑟来说,没什么可让人血脉喷张的地方,可躲在别人的房间里,终究还是让她的心砰砰乱跳,犹如做贼一般。
等到了掌灯时分,令狐源才终于进了新房,她醉醺醺地打着酒嗝,一步一个踉跄,显然是喝多了,楚雪熙轻轻侧过头捂着鼻子皱了皱眉,随即便调整好心情娇媚地迎了上去,从侍从手中扶过她的身体,他体贴地顺着她的背道:“庄主可还好?要不要雪熙给您端一碗醒酒汤来?”
令狐源醉眼朦胧地摆了摆手:“醒酒汤?那玩意我令狐源才不需要,我是谁,一晚上才两桶酒就可以灌醉我?那是做梦!”她摇头摆脑的挥舞道,勾起楚雪熙的下巴嘿嘿笑了一声,“雪熙,我的心肝宝贝儿,你就别费那个力气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快……快扶着我上床去。”说着,她也不顾房内尚有其他人在,就用力地捏了捏他的胸,“来,一会让我看看你脱光了的小模样长得如何?让姑奶奶我好好看看你床上该有的样子。”就算是江湖中人,如此粗鄙的话甚至还是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楚雪熙还是感到羞耻地红了脸,而他身边的小侍更是忙不迭地丢下手中的东西,慌忙都退了出去,唯有那令狐源的侍从,才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极其淡定地关门离开。令狐源的好色,那可是出了名的,而且她在床上的花样,更是层出不穷。
锦瑟也许真该好好庆幸,令狐源此时喝得烂醉,连带走路都脚步蹒跚,又因为酒气上涌,加上看到楚雪熙时的情/欲勃发,这才感觉不到房里其实还有一个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