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玄无滔总算开口了。

“你也这么觉得？”叶澜灼道：“方才秋姑娘说什么了？”

“之前我们想错了。”

“想错了？”叶澜灼一愣。

“你遇到的，的确是真的凤者，反而是妙门宫内，温师姐看到的那个凤者，是个假的。”

闻言，叶澜灼疑惑道：“妙门宫内的是假的？那是谁假扮的凤者？”

“不是假扮。”玄无滔道：“是‘水月镜像’。”

“水月镜像？”叶澜灼怔了怔，回忆了一下，接着想了起来。

水月镜像，无心去来。

当初叶澜灼在岁寒山庄恶补时，曾在一本《伏龙记》当中看到过，此术原为玉崇琅尊所创，后教予惊鸿婉尊，从而传入洪涯坊。据传此术可凭空变化出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类似于分/身之术，时间虽短，但几乎毫无破绽。

见叶澜灼一副明白了的样子，玄无滔又道：“凤者已自己承认，温师姐那日看到的凤者，是由水月镜像幻化出的假凤者。”

“那她那日出宫是做什么呢？”

“不知，她只说是去看望一个人，但究竟是谁，她不肯说。”玄无滔道：“她愈是这样，我愈加确定不是她。”

“因为她本可以随便找一个人胡乱搪塞你的。”叶澜灼点头“而且若真是她，她也不可能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带我去找宣师兄他们住的客栈。”

玄无滔点头“盗书者，另有其人。”

“能确定当时玉清真人看到的洪涯坊众人，一个人都不缺吗？”叶澜灼问道。

“我不确定温师姐会不会说谎，但我方才回来又问过白师弟，那日洪涯坊弟子，确是都在。”

不确定温盈盈会不会说谎，但白临清说的就信了？叶澜灼心想难道自己之前说怀疑温盈盈，他还真放心里去了？

嗯，倒也不算是坏事，至少对于自己来说。

“如此，那当时在妙门宫内，说不定洪涯坊内还有一个人也是假的。”叶澜灼道：“趁着秋姑娘离开之时也离开，这样就可以嫁祸给秋姑娘了。”

玄无滔只点了点头，没说话，叶澜灼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对了，佛尊那边有消息了？”

“方才路过道冲殿时遇见佛尊了。”玄无滔顿了顿，道：“没有。”

没有？

叶澜灼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不禁心道这玄无滔把话说完整能死吗……

“那这就奇怪了……”叶澜灼挠挠头“没有转道之人……难道还能是外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