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便是如此,有时候比的不是你的实力,而是你的人脉。
太夫人和大夫人没有说话,萧四郎和析秋站了起来辞了太夫人,大夫人也出了门,太夫人留了萧延亦说话:“你将承宁关在了凌波馆?”
“嗯。”萧延亦点了点了,将昨晚事情大概的经过说了一遍:“在她身上什么也没有搜到,不知她目的到底为何,我便扣了她。”
太夫人听着也眯了眯眼睛,对萧延亦的做法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却依旧叹道:“如此关着也不是长事,她身子不好若真在侯府出事,到时候太后那边还不知会闹僵出什么事来,你先把她放了派人看管在院子里,让连翘和沈姨娘先搬去梅园住,院子只留服侍的人,没有要事所有人不得进出。”
萧延亦点了回道:“嗯。这件事娘看着办吧。”
析秋回到房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析秋将二夫人的事和萧四郎说了一遍,萧四郎听了以后拧了眉头道:“书房中侯府与各处来往的信件皆在里面。”说着顿了顿喝了茶道:“既然大哥没有提,想必她也没有得手,只是她的目的……”萧四郎静静坐在那里眯着眼睛仿佛在深思,不过瞬间他面色一松轻笑了一声,析秋问道:“四爷想到了什么?”
萧四郎放了茶盅,指了指桌上的菜。
析秋恍然明白,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荣郡王和太后娘娘真是好手段,若是盐矿的事真的将萧延亦牵扯进去,那么两府可就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论萧延亦真正的立场是什么,只要握住了这个把柄,还怕萧延亦和萧四郎不为荣郡王所用!
“大哥做事一向心中有数,又怎么会轻易让二嫂找到。”凌波馆是当初太祖所建,里面有暗格无数,寻常的人便是进去也寻不到门路。
不过,由此看来,荣郡王盐矿的事,恐怕牵扯的人和事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当天,太夫人就将沈姨娘和病中的连翘迁去了梅园,派了婆子把二房守了,二夫人被关在了房间里。
第二天一早,析秋送走萧四郎和敏哥儿,刚从太夫人房里回来,沈太夫人身边的沈妈妈来了,析秋听到禀报时一愣,不明白沈太夫人找她会有何事,她让人领了沈妈妈到正厅里来,沈妈妈朝析秋行了礼,道:“我们太夫人想请夫人过府一叙。”
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请她过府一叙?昨天太后召见太夫人,今儿沈太夫人就来找她。
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到,如今后宫之中沈皇后一家独大,便是一位贵妃一位美人有孕,可十月怀胎日子长的很,谁也不知中间会有什么事,不足为惧,如今沈家最忌惮的就是郡王府,沈太夫人是不是知道太后昨天召见了太夫人,所以今日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她?
摸清楚宣宁侯府,或者说想要知道萧四郎的立场的是什么。
“好。”析秋笑了笑,对沈妈妈道:“劳您回去和沈太夫人说一声,我明日一早必定登门拜访。”
沈妈妈满脸的笑容,点头应道:“那奴婢回去恭候四夫人光临。”
析秋点头笑了,让春柳送沈妈妈出去。
二夫人房中,她满脸愤怒的砸了满室的东西,光着脚站在一堆碎瓷中,脚底被扎的鲜血淋淋她却是好无所觉,冷了目光她又狠狠的将手中的梅瓶又扔了出去,她喊来紫鹃道:“明天太医来是不是?”
紫鹃想到方嬷嬷连走时说的话,点头应是:“明日一早就到。”
二夫人凝眉想了想,对紫鹃吩咐道:“去取笔墨来。”紫鹃应是拿了笔墨来,二夫人坐在桌前写了长长的一封信,拿了信泥封号交给紫鹃:“明日太医来,你找没人的时候将这封交给他,让他拿去郡王府交给荣总管,让他记住这件事不要告诉太后更不要让郡王知道!”
紫鹃小心收了信,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奴婢省的。”
二夫人嘴角便勾出冷冷的笑意:萧延亦,我要让你后悔的跪在我面前。
紫鹃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流着血的手足,再看看她笑容满面的样子,就忍不住打了个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