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函皱了皱眉,将云之澈拉出了厨房。两人来到后院,夙函立马换了个单手叉腰的姿势指着云之澈的鼻子气势汹汹道:“你听着!今天若不是路上遇到你,我的桂花糕就不会丢!若不是为了采草药给你解毒,我就不会被蛇咬!若不是为了给你包扎伤口,我也不用撕碎自己的衣服!”夙函说得大言不惭,仿佛云之澈腿上缠着的布条真的是曾经属于自己衣服的一部分一样——“所以你别想走!怎么也得先意思意思再说!”
“若真是如此,那我还要好好答谢你了。”云之澈微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向夙函伸出了手:“令牌,交出来。我给你个更好的东西。”
夙函翻了个白眼,将云之澈救回来时已经将他全身上下搜了个遍,若真有更好的东西,他找到时早就自己收起来了。再说对方被自己扒得只剩一条亵裤,他从哪变出“更好的东西”?难不成是从亵裤里吗!
于是夙函耍赖道:“我才不知道什么令牌,总之,你离开之前得先报答我!”
云之澈没想到这小孩竟如此难缠,而自己身上也确实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他皱着眉头哄骗道:“将军令又不能卖钱,不如改日我让人给你送块玉佩,一个更好看的,怎么样?”
夙函思考了一下,这确实是很诱人的提议。但玉佩好看并不能当饭吃,这大将军也太不了解民心了。变卖一块玉佩的麻烦也很多,而且这大将军也没有和他许下约定的意思,更是没问过自己姓甚名谁,自己就这么放他走了,谁知道他会不会遵守诺言?
夙函咬了下自己的下嘴唇,抬起头望向云之澈:“我说过,我没有什么令牌。”
云之澈镇定自若道:“我知道就在你那里,还给我。”
“没有。”
云之澈气急,一把抓过了夙函的腕子,少年毫无防备的身体被猛地一拉,竟将向地面坠去。云之澈顺势用膝盖抵住夙函的脊梁,一使力便轻易将他压倒在地。
夙函落地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惨叫。在身形、技巧和经验都被对方完全压制的情况下,他只能不甘心地让云之澈的大手伸入衣服中在皮肤上四处游走,任由他掏出了那块被自己藏在衣服最深处的令牌。
面对趴在地上、衣衫不整并一脸愤恨看着自己的少年,云之澈忽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