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都是笨笨的被捉弄。
当然,至于他是否故意谦让,只有他自己知道。
刚刚那尴尬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仙水潭中唯有一片欢快。
不巧,苏涟漪到底还是被云飞峋捉了去,一下子报了个满怀。此时只有欢心,没了气愤和忐忑,将她抱住后,云飞峋只觉得怀中那柔软的躯体暖暖贴在自己身上,一下子又想到了不该想到之事。
面色通红,血液倒涌,连这冰凉的潭水也镇压不下他的冲动。
涟漪也有些尴尬,伸手想轻轻推开他,但他两条手臂就如同铁钳般搂住她,两人相贴密不可分。
飞峋的身上很热,与冰凉潭水截然相反,涟漪只觉得自己一半靠着火热,一半靠着冰冷,“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应说什么。这个时候的苏涟漪埋怨自己懂得太多,如果她是那种懵懂无知的小姑娘该多好,那就可以将他的反应直接忽视。
这么几乎赤身裸体的抱着同样差不多赤身裸体的女子,何况是自己心中最喜欢的女子,若是无丝毫反应,那他绝不是正常男人。
如果他不正常,刚刚为何又会流鼻血?
云飞峋也很尴尬,却不忍心放开手,紧紧搂着她,呼吸越来越急促。低头一看,怀中之人少了平日里的淡定,俏面秀红,一双如水的眼尴尬得不知看向哪里,只觉得涟漪的小模样一下子将他的心揪得很紧。
不知哪来得勇气,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能看出她大眼中满是挣扎,估计猜到了即将要发生什么。
不想给她再多的考虑时间,也不想给自己再多的考虑时间,就这么一低头,亲了下去。
苏涟漪挣扎了会,当接触到了他柔软的唇,挣扎尴尬的心就奇迹般的消失。
两情相悦,这种事应该……不为过吧。
就在云飞峋遵循自己的本能想伸舌探索更多时,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抱歉,那个……暂时,我还没心理准备。”涟漪已经说服自己多次,最后还是打了退堂鼓,她不知道他会不会仅仅满足一吻,也不知道吻过之后会不会发生更多的事。
她责备自己实在没有胆量,白做了一把现代人,但却怎么也是突破不了心中的关卡,也许两人之间,还是有一层无形得隔膜吧。
云飞峋面露大骇,“涟漪,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我……我怎么能坐出这种事?对不起!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轻浮之事,刚刚我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两人所担心的事全然不同。
涟漪看着云飞峋自责的样子,好笑了出来,“我没说你……轻浮,只是呆久了,潭中有些冷罢了,我去穿衣。”说着,便游上了岸,拾起了巾子,回到那大石后换衣服。
云飞峋自然是自责非常!
他刚刚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做那种事?苏涟漪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她怎么能如此轻浮!?她会不会从此不喜欢自己了?
越想,越是后怕,呆呆在水中,挣扎着矛盾着,脑子一团乱。
涟漪飞快穿了衣,将那自制泳衣在包裹中重新包好,用巾子擦着自己头发。“飞峋你不用着急,我在这里等你。”
云飞峋内疚地看了苏涟漪一眼,赶忙游上了岸,准备穿衣。
涟漪过去,忍不住笑笑,“你身上这么湿,穿衣服也很难受吧?”说着,就用那巾子帮他擦拭。
古铜色的皮肤紧致,沾着潭水,在阳光下更显精壮。肌肉棱角分明,却不是那种大块肌肉,而是一条一条的流线型,完美得让人艳羡。
涟漪做着“妻子”该做的工作,为他一点点擦干了上身,正准备蹲下为其擦腿,却被他拦住,“我自己来吧。”将巾子抢了过去,哪好意思让苏涟漪来做这种事。
在他眼中,涟漪是用来疼的。
涟漪乖乖交出了巾子,站在一旁,微笑着欣赏着美男穿衣图。
“其实细看上一看,我家飞峋也是很俊美的。”由衷道。云飞峋的美是一种动态的美,一种力量的美,一种野性的美。
苏涟漪曾幻想过自己另一半无数次,想过未来丈夫是教师、是律师或是医生等等,却怎么也没想过,最后与一名武夫在一起。很奇怪,也很有趣。
云飞峋苦笑,“涟漪别拿我取笑了,你长得如此,自己清楚。”
“没取笑,其实我并不认为男人的脸要多精致绝美,男人看的还是气魄吧,赞美之词我也不会说,想能说,这样的你,我喜欢。”涟漪微笑道。
飞峋很高兴,虽未表现出来,但内心里却是高兴雀跃,涟漪竟夸奖他!看来苏迪宝说得没错,那人确实要主动出击得到女子的欢心,刚刚他那……坦胸露背,想来也是有效果的。
将衣服穿好,脸上多了笑容,“涟漪,还想去哪里吗,只要你说出,我便陪你去。”哪怕是天涯海角。
涟漪抬眼看向山顶,“你去过山顶吗?仙水山的山顶。”
“去过。”飞峋答,喜欢与苏涟漪单独相处的时光。
“我没去过,带我爬一次山怎么样?”涟漪其实也是如此,很喜欢与心思单纯的云飞峋在一起,在这空山之中,与心仪的男子在一起,被宠着,被疼着,这样生活谁人不喜欢?
“恩,走吧。”飞峋坐在大石上穿好了鞋,拿了巾子。
仙水山是野山,鲜少有人村民登上山来,大半都在半山腰拾一些柴。因无人上山,所以山上无路,到处都是杂草,偶尔有蛇和蝎,毒蛇也是有人。
飞峋一只手拿着一根树枝探路,另一只紧紧拉着苏涟漪的手,两人就这么慢慢向山上而去。
当两人终于到山顶时,已快一个时辰。
若是没有云飞峋的帮助,苏涟漪觉得她是爬不上来的,因那山坡陡峭,最陡峭之处甚至得四肢并用的攀爬。但正是因上山的不易,到了山顶后,那成就感才更是满满。
已是午后,太阳不像那般毒辣,却也是炎热,刚刚在水潭中得清爽全无,两人身上都是一身臭汗。
“累了吗?”飞峋问。
涟漪点着头,坐在地上揉着自己发酸发疼的腿。
“我来。”飞峋扔了树枝,蹲坐下来,为涟漪揉着腿,手上拿捏着力气,既能缓解她的酸疼,又不至于力大伤了她。
苏涟漪更会享受,就任凭这飞峋捏着,自己则是将身下石块随便捡捡扔扔,将巾子扑在地上,平躺了下来,抱着头,看着蓝天白云,有着俊男按摩,恍然发现,日子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