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名医贵女 贫嘴丫头 2472 字 8天前

李福安惊讶,“这样,你们苏家酒厂能赚吗?”

涟漪微笑,“老爷放心,薄利多销。酒,不是白卖,一坛一两银子的酒,送到李家酒楼只收九百铜钱,这样可好?”

李福安喝了苏家酒十几年,自然知晓苏家酒价钱居高不下的原因,此时苏涟漪主动降价,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刚刚李福安对苏涟漪未来的畅想抱着坚决否定的态度,那如今,则是抱有怀疑态度。虽觉得苏涟漪这做生意的方式离经叛道,但却隐隐觉得,她定然会有自己的道理。

“好。”李福安点头。交情归交情,生意是生意,这是生意人的基本准则,为了交情可以减少利益,却不可不要利益。

“接下来就是店铺了,一定要旺铺,这个还真得麻烦李老爷帮涟漪物色了。”涟漪又道。

“恩,这个好说。”李福安再次应允。

几件大事说完,涟漪又随意和李老爷说了些小事,又叮嘱了下病情,便告辞离开李府,毕竟来时便是午后,此时太阳逐渐偏西,她趁着发现苏家酒秘方的冲动劲直接跑到了县城,估计大虎和初萤还在家中傻傻的等着呢。

全管家一直送她到门口,门外,老马头的小驴车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在大门前等候,很是神气。

告别了全管家,涟漪便上了驴车。

驴车离开,李玉堂慢慢从入大门西侧几尺的假山后走了出来,望着大门的方向若有所思,犹豫了一下,便转身去往父亲的书房。

“爹,您忙吗?”自从李老爷收回了李玉堂手中的生意,后者便赌着气,处处以消极态度应对,能不出席有李老爷的场合便不出席,如今,他竟反常来到李老爷的书房。

“玉堂啊,进来。”李老爷也是很好奇。

李玉堂入了书房,其实还在生气,“孩儿见过爹,这几日恐打扰了爹休养身体,故未来请安,今日特来探望。”

“玉堂有心了。”李福安微微一笑,心知这小子定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爹,刚刚有客到?”玉堂问。

“恩,是啊。”李福安略微惊讶,玉堂性子孤高,从来不屑关心其他事物,更别提从前缠他很紧的苏涟漪,如今怎么对苏涟漪有了兴趣?

若是说李玉堂不知刚刚谁来,李福安是不信的。

“是苏涟漪?”玉堂又问。

“是。”李福安静待后话,一双精明的老眼微微一眯,若有所思。

李玉堂有些犹豫尴尬,这是他第一次因为外人之事来问自己父亲,父亲向来观察敏锐,会不会看出什么?他虽担心,但却管不了太多了,“父亲,孩儿斗胆一问,苏涟漪来,有何事?”

李福安并未马上回答,而是直勾勾盯着李玉堂,把那惯了淡然的李玉堂也盯得有些发毛,只当是自己不礼貌。毕竟以孝为先,作为儿子如此质问父亲,确实不妥。

“爹,若是不方便说,就当孩儿并未来过,孩儿告退,您休息。”说着,李玉堂便转身离开,不想再多做停留。

李福安无奈地笑了笑,玉堂确实在经商有天赋,但其性格孤冷高傲,阴戾任性,他又如何能将李家产业交给他?大儿子李玉兰已走仕途,如今也只能好好将玉堂调教一番,以接重任。

“方便说。”不慌不忙道。

已转身的李玉堂猛地又转了回来,站得笔挺,等着自己父亲继续说下去。

李老爷的眼,从若有所思到算计,最后化作和蔼的笑容,“玉堂啊,我们父子好久没谈上一谈了,到那边坐坐。”说着,便引了李玉堂到一旁的桌椅坐下。

丫鬟上了香茗,但给李福安上的却是白水。

李玉堂觉得奇怪,却没心思问,他现在关心的是那苏涟漪来此的目的。“爹,现在您可以说了吧。”若是普通瞧病,不会这个时辰来。

“苏涟漪,要壮大苏家酒,欲在岳望县城开独家酒铺。”李老爷微微笑着,眼神中的算计越来越浓。

“恩,还有吗?”李玉堂尽量压制自己心头的怒气,外表尽可能地表现得闲适。

李福安是李玉堂的父亲,怎会看不出他心中所想?更是坚定了自己的计划。随后,他便将苏涟漪所求他之事,一五一十地都说给了李玉堂听。

果然,李玉堂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李福安话锋却突然一转,“玉堂,既然涟漪求到了我们李家,而我也答应了,苏涟漪的事儿,我们李家便保了,这些,你可懂?”

李玉堂尴尬,好像自己被看穿一般,点了点头,“孩儿懂。”他爹的意思是,不允许他在内部偷偷破坏。

李福安端起白水饮了几口,余光扫了李玉堂,“我们李家要做的,便是尽我们的本分,当然,若是有其他酒家与其竞争,最终苏家敌之不过,那我们李家也是,爱莫能助。”说完,便垂下了眼。

饵下了,只等鱼上钩。

李玉堂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优雅站起身来,“爹放心吧,孩儿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这经商之道,孩儿也是略懂一二。”

“当爹的自然是信你的。”李福安道。

“爹,那孩儿就不多打扰了,爹保重身体,孩儿告退。”

“下去吧。”

李玉堂从容出了李老爷的书房,全管家入,神色担忧。

“老爷,您不是没看出来,二少爷对涟漪姑娘心怀怨恨,他到现在还认为是涟漪姑娘才害得他失去权势,您这样将计划告诉二少爷,难道就不怕二少爷从中捣乱吗?”

李老爷慢慢饮着白水,笑呵呵的,“是啊,玉堂那孩子,怎么就对涟漪有这么大的怨恨?大全,这个你去调查下,我很好奇。”

全康跟随李福安多年,自然也了解他,“老爷,难道您有别的计划?”

李福安点头站了起来,在屋内踱步,“玉堂那孩子心气浮躁,就是因为他无法将心态压下,正好借着这件事磨练下,以后也好将李家交给他。”

全康糊涂了,老爷这是打什么哑谜?而后,他又将刚刚老爷对少爷说的话回忆一遍,恍然大悟,“老爷,您是想……”

李福安慢悠悠伸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但,那涟漪姑娘怎么办?”全康很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