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这位是大伯母。”涟漪介绍道。
大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扫了一下苏涟漪,又看向赵氏,微微点了下头。
涟漪一下子就火了,“你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赶紧问候长辈。”恶狠狠地教训。
大虎瞪了苏涟漪一眼,眼中满是不屑。
涟漪更是怒火中烧,“大虎,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背着我干的那些龌龊事儿都说出来,让你在村子里没脸呆!”她不方便直说两人的合作,就用这种方式提醒他——要是不乖乖合作,老娘泄了你的老底。
那热血赵氏一听,本来笑眯眯的眼一下子立了起来,“涟漪丫头,你说什么?这长得和癞蛤蟆似的货竟然搞破鞋!?”
涟漪一愣,搞破鞋!?
大虎也一愣,搞破鞋!?
两人还没明白过来,赵氏就冲了过去,跳起来一巴掌拍到大虎后脑勺上,“你这个没教养的,怎么能背着自家媳妇搞破鞋,老婆子我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没娘教的。”那架式,就好像偷吃的是她女婿,当丈母娘的要为自家女儿报仇一般。
“我……我没……”大虎一时间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反驳。
“大伯母,别打了,您误会了,大虎他没有……是……是我乱说的……”涟漪也急了,都怪她口不择言,让大虎被冤枉了。
☆、020,农活(下)
虽然苏涟漪说了,但赵氏却没信,小蒲扇似的巴掌继续猛抽大虎的后脑勺,“你媳妇就是胖了点儿,但女人胖了好生养,你这个毛儿都没长全的懂个屁,竟敢嫌弃我家涟漪丫头。”
常年干农活的农妇手劲不小,这一下一下打得大虎脑袋梆梆作响,大虎不敢还手,只能跑来跑去的东躲西藏,很是狼狈,却又不敢逃开,怕这苏涟漪真把他的秘密说出去,只能苦苦受着冤枉,挨着打。
涟漪哭笑不得,上前一把拉住赵氏,“大伯母,大虎真没偷吃!”
赵氏的手被涟漪抓着,嘴却不停,“你看看你媳妇儿多向着你,你干出来这种龌龊事儿,你媳妇还帮你开脱,你自己说说,你对得起你媳妇儿吗?”
“……”大虎站在一旁,有苦难言,肺都快气炸了,这该死的苏涟漪,瞎说什么!
“大伯母,他真没偷吃,他……他……他赌钱!”涟漪急中生智。
赌钱!?大虎停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越编越离谱的苏涟漪,他敢对天发誓,这辈子一次都没赌过!
“真的?”赵氏停下来,问苏涟漪。
涟漪点头如捣蒜,“恩……是……是啊,这家伙把家里的粮食都输光了,我家都断粮了。”
大虎继续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这个说谎不眨眼的女人,没粮食因为他赌钱?分明就是她自己挥霍!
涟漪瞪了大虎一眼,赌钱总比搞破鞋好吧?
女人是种奇怪的动物,相比男人滥赌和乱搞,更能容忍赌。虽然古代是一夫多妻,但那都是有钱人的游戏,在这穷乡僻壤,都是一夫一妻,不是不想娶,而是娶不起,慢慢的,也就形成了风气。
“这样啊,”赵氏这才不再挣扎,“涟漪啊,男人嘛都有点坏习性,但你家大虎除了傻了点好赌钱,也没出去乱搞,当女人的多少也得包容包容。”转而对苏涟漪开始说教。
“……”涟漪只能点头听着,“恩恩,是,是,大伯母教训的是。”
大虎轻蔑的斜撇苏涟漪,涟漪一抬头,看见大虎那不屑的眼光,瞪了他一眼,“你倒是也说句话啊,难道你赌钱还有理了?”说着,用威胁的眼光盯着大虎。
大虎无奈,暗暗咬了咬牙,却又拿苏涟漪没办法,“大……伯母,教训的……是。”几乎从牙缝中挤出这些话,
“恩,这样才对嘛,穷点咱没啥,两口子齐心协力才能过好,把这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你们说是吗?”赵氏对着两人继续唠叨教导。
“恩恩,是是。”两人无奈点头答应着。
见赵氏又想长篇大论,涟漪赶忙找个话题岔开,“大伯母,您看看这田,大虎种得对吗?”这话绝对是自找打脸,那绿油油的一片杂草,放个除草机就能剃出一片足球场,怎么可能对?
赵氏蹲下身子,伸手拔了拨杂草,“大虎啊,你这种的是什么啊?”
大虎没吭声。
涟漪伸手狠狠捅了他一下,“大伯母问你话呢,别装哑巴。”
大虎浓眉紧紧皱着,最后摇了摇头,“不知。”
“不知?”涟漪一愣。“你自己种的什么,怎么会不知道?”
大虎一挑眉,一贯的面无表情,“你爹给了我种子,我就都种里了。”语气很是无辜。
涟漪哭笑不得,“你就不问问是什么种子?”
“等长出来不就知道是什么了?”大虎很淡定的回答。
涟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每种农作物都有不同的种法,你不知道?”
“不知道。”
“……”
“他种的是小麦,”赵氏打断了两人对话,“大虎啊,这小麦应该是初秋收了玉米才种下,现在种,不合适啊。”
“……”两人互相看了看,种田的门外汉,都听不懂。
“只有北方才种春小麦,像我们这暖和地儿都种冬小麦,春天种小麦会让人笑话不会拾到田的,这个时节,要么就种些玉米,要么就些菜,回头也能挑到镇上卖了,赚些钱。”赵氏讲着。
两人不住点头,听着。
这形象,还真想刚刚成家立业的小两口不会过日子一般。
赵氏一回头,越看这两个孩子越觉得般配,脸上的笑容更慈祥。“你们也别急,这日子啊都是一点点过得,经验慢慢就有了,如今这些种子算是废了,即便是把草除了,但这麦子种的也不均匀,以后的收成不会太好,听大伯母的,改种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