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很冷清,哪怕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分毫不乱。
那胖子不知道她说这些话什么意思,依旧黑着脸,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刺青,“妈的,刚才不是很虎吗,有本事现在蹦一个我看看!”
“不给你厉害瞧瞧,我看你就是不清楚自己的地位是什么!”
他手里提着的瓶子眼看着要落下去,苏诺谙也攥紧了手里的瓶子,刚要扬起,就听到哀嚎的声音,跟地上哀嚎的动静彼此起伏。
刚才还凶狠的胖子,转眼就躺在地上,捂着腰疼的不停的哀嚎。
前后不过才几秒钟。
甚至都没看清楚踹胖子的人是谁,整个场面就变成了这样,周围被惊到的人都惊叫着避开,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被围在了中央。
没等着这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五大三粗的保安就来了,似乎要让他们赔偿摔碎的那几瓶珍藏版的酒。
侍者眼神有些复杂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苏诺谙这边,“大小姐,这边请。”
从今往后,谁要是敢跟他说,苏家大小姐只是个无脑的花瓶,他铁定了要跟那人拼命,要是真的掉以轻心以为这是花瓶,只怕到最后惨死的只是自己。
没去包间,只是换了个地方坐着,毕竟刚才的地方已经满是玻璃渣和红酒污渍,没地方坐人了。
她转身走的时候,没注意到角落处的人。
林白踹完了人就重新回到拐角处,“爷,您是不是对苏家大小姐的关注有点太多了?”
本以为这就是拿到东西就走的事情,可谁知道会复杂成这样,还中间蹦出来一个苏家大小姐,出了名的废柴和笑话。
顾殷手里的烟已经被掐灭,依旧是冷淡沉凉的样子。
他周身自带气场,阴影落在他的身上,让本来就冷沉的面庞,看着愈加的冷厉逼迫。
“走。”
很冷淡的一个字从他的薄唇蔓延。
林白还想说的话,也全都卡住,只垂首跟在后边往外走,心下却有些唏嘘,只怕那两个被提出去的人,断胳膊断腿都是最幸运的结果。
哪怕刚才有动静很大的插曲,可是也似乎很快就被遗忘,夜场重新的恢复了吵闹嘈杂的气氛,依旧是嗨到爆。
那些声音刺的耳朵疼。
苏诺谙坐在边角的沙发里,光线不算很足,阴影笼在她身上,根本看不清楚她面上的情绪。
人被带来。
带着明显的心不甘情不愿,可该说的场面话没说的时候,一下子眼睛瞪大了,声音没压住,满是惊讶,“怎么是你?!”
苏景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本来莫名其妙脑抽的去打赌就算了,可谁知道当初称兄道弟的几个纷纷借口说没钱,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先靠着这个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