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刘辰煜不愿意娶她的事,很多人都为她抱不平,这会儿见她跟刘辰烨站一起,郎才女貌的,大家都替她开心。

与此同时,不忘数落数落刘辰煜这个‘负心汉’。

他们住的地方,本就跟刘家相距不远,听了几句话的时间,两人就到刘家门口。

爱八卦是人的天性,后世各项娱乐节目多如牦牛,尚且很多人喜欢看八卦,更何况这个缺少娱乐的年代。

此时刘家门前已经围满人。

听着房间里刘母的声音,谷一一叫了一个相熟的人,帮着去医院找那书记的闺女。

吩咐完,这才由着刘辰烨拥着她,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挤过人群,两人发现刘家的大门都关着,想来这是不想叫人看笑话,才掩耳盗铃关的门。

见他们回来,围观的人小声议论纷纷,不过两人没心思去细听,而是走到厨房门前,抬手敲门,“开门,我回来了!”

“事情没谈拢前,谁也不准给我开门。”

“妈,是三哥敲的门,先让他进来。”

“既然他不承认自己是我儿子,那就别给我进这个门。”

刘父挺不过她这话,反堵了一句,“那也是你自己作来的,怪得了谁?”

“刘良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当年你把我们孤儿寡母四人留在老家,二叔也不用为了护着我们被打死,我就不用把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过继给他,害得亲生儿子跟我不亲。你不感念我的好就算了,如今竟然责怪起我来,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跟你离婚。”

“我知道那些年愧疚你们母子几人,所以这么些年下来,我尽量对你们好,弥补那些年的缺失。昨天晚上说那些话出发点也是为你好,不希望这个你疼在心里的儿子,跟你心里有隔阂。”

“可你非要刁难孩子,你是不是想孩子一个个跟我们离心,才甘心?”

“他们都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又一个个是我拉扯大的,怎么可能远离我,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三儿就是最好的例子,哪里是我危言耸听。”

“他的血就是冷的,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想他,我相信这是搁小四身上,绝对不会像他那样。”刘母信誓旦旦的说道。

完了,还问刘辰煜,“小四,你不会跟你三哥一样,跟妈生分的,对不对?”

想到刚刚刘辰烨神采奕奕的样子,想到他们那一室温馨的房子,以及从房间里飘出来的水饺香味,再看眼前全然没了平常慈祥冷静样的母亲,以及边上被刘母扇了一巴掌的李婷,刘辰煜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样,难受得厉害。

他不明白,好好的日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他双手抱头,满是迷茫地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看到小儿子痛苦的样子,刘父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一样,背都佝偻了起来,“想清楚什么时候结婚,再来告诉爸……”

留下一句话,刘父再不顾后面叫嚣的刘母,径自打开门,迎面的是正要敲门的穆小芬。

医院离刘家不远,穆小芬听说刘母的事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人已经在外头站了一小会儿,所以里头的争执,她听到了一些。

看到刘父颓废的样子,穆小芬有些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我听一一说伯母身体不舒服,过来看看她。”

房间里的刘母,听到穆小芬的话,当即应道,“那丫头就没盼我个好的,小芬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我竟然为了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人,把情敌给招来了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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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女要俏一身孝!

从医院直接赶过来的穆小芬, 身上还穿着白大褂, 相比较这个绿军装为主调的衣衫, 这白大褂往那一站, 就跟一只白鹤站在鸡群里面,特别打眼!

加上她工作好, 每天在医院里待着,不用风吹日晒, 皮肤保养得白白嫩嫩的。

虽已二十四岁,看着却比那十八岁的农家姑娘还要年轻。

最主要的一点是这女人身上,有股沉静的味道, 叫人看着就有种安定的感觉。

虽说这人可能是情敌, 但谷一一对她的第一印象挺好的。

撇开其他因素不说, 刘母当初想撮合她和刘辰烨,想来也是精挑细选的。

这么个要家世有家世, 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姑娘, 的确比原主强太多, 难怪当时一听刘辰烨要跟她结婚,刘母会脱口就说出那么难听的话。

见穆小芬劝住骂咧咧的刘母, 谷一一这才收回打量他们的视线, 认真观摩手上的离婚申请:离婚申请书、财产清单、离婚理由阐述。

其中的离婚申请书是固定格式的,先是夫妻双方的相关信息,接下来是离婚缘由、子女处理、财产处理、夫妻双方的相关协议,最后则是婚姻登记机关的审查处理结果。

接下来是一张登记夫妻双方财产的纸张, 其中最大件的是收音机和手表,其他的主要是锅碗瓢盆,以及棉衣之类的,写得非常详细,几乎可以说是把用的、穿的全部归进去了。

最后一张纸则是详细阐述离婚的缘由,从年轻时两人怎么结成夫妻,到刘母是怎么帮着照顾公婆、生育孩子,到怎么辛辛苦苦拉扯大四个孩子,再到如何张罗给几个儿子结婚的事等等,从中不难看出刘母的确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写完这些,刘母才开始写离婚理由,说是原先以为等孩子们都结婚了,她就可以享清福,结果儿子的婚事不顺利就算了,丈夫还当着孩子的面完全不给她留面子,她觉得心寒,再也不想跟这个男人过日子,故申请离婚。

谷一一以为一言不合提离婚的事,只有后世那些不懂人间疾苦的独生子女身上才会做,没想到这个年代也有这种一言不合,就想跟丈夫离婚的人。

这离婚还不只是口头说说,而是正儿八经准备好了离婚申请,就差往上递交的这种。

刘母这个做法,叫谷一一对这个年代的人,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不过,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一个问题,有事业的女性对婚姻的依赖程度,远小于那种只能围着孩子、丈夫转的家庭主妇。

刘母要只是个家庭主妇,绝对不敢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