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起来陈牧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把易体果实舀起来几口就解决了。
半个小时过去,江萝觉得易体果实的药效应该差不多被陈牧的身体所吸收了,就拿了酒和果汁过来。这一次,为了看看易体果实的效果,江萝特地选了口味偏甜的果汁,因为照陈牧之前的体质来说,果汁越甜,陈牧混着酒喝了之后的表现出来的症状就越明显。
“你放心,既然之前已经越来越好了,这一次也不会出什么问题。”陈牧看江萝为他担心的样子,笑着说道。
江萝也觉得自己多虑了,那些症状不是越来越少了么,这一次也许就真的好了也说不准。
陈牧端起酒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再端起盛满果汁的杯子,喝了个干干净净。
江萝有了前几次的经验,知道效果没那么快出来,所以也不再紧张地盯着陈牧。她想起每次陈牧都会有个不知道算不算是特殊症状的情况,就是必须要吃蛋炒饭,于是就干脆提前走到厨房里替他做好,也省得待会被他催着去做。
上次没用空间食材,被陈牧说不够好吃,结果他自己又炒了一份。江萝这次就将所有的食材都用空间里的,到时候也就不怕陈牧挑剔的味蕾。
“江萝,你到厨房干嘛去了?”客厅里,陈牧在叫着江萝,语调柔和。
“我在做蛋炒饭,你等一下。”江萝一边忙着装碗,一边应道,因此没有发现此时的陈牧声音有些不太对劲,比平常更加温柔。
江萝端着香气四溢的蛋炒饭走回客厅里,放在茶几上,关心地问陈牧道:“你现在饿不饿?”
陈牧没有回答江萝饿不饿的问题,而是直接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陈牧,你怎么了?”
江萝这才注意到陈牧的表情,眉头舒展着,眼睛里像含着盈盈的水流,脉脉含情,嘴角似笑非笑,勾勒出一抹细微的弧度。整个人就像春风,比平常的他的表情显得更加柔和。
“没什么,我现在还不饿,陪我说会儿话。”陈牧的语调也比平时要来得温柔一些。
江萝观察了一下,发现除了陈牧显得比平时稍微温柔点儿之外,倒是其他什么异常症状也没有。他身上既没有出酒疹,也没有觉得犯困、浑身无力,甚至连肚子饿这一点好像也好转了,看来这易体果实的效果还是比较明显的,陈牧的身体反应一次比一次好。
“你想聊什么?”江萝问道。
陈牧带着歉意在江萝的唇上轻轻印了一记,说道:“江萝,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好像还没陪你回去见过你爸爸妈妈,是我的疏忽,对不起。”
“其实如果不是上次跟你一起去法国的话,我本来想问你什么时候去见见我爸妈还有哥哥的。虽说你还没有跟我回我家乡去过,但是我早就已经给他们介绍过你的情况,也给他们看过你的相片,把我们怎么开始交往的事情捡重要的说了说,不然你以为我爸妈会赞同我跟你交往啊?”江萝笑着说道。
“这么说叔叔阿姨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并且以后结婚了?”陈牧问道。
“当然了,至少交往这件事,我们全家都赞成,至于结婚嘛,就要看你能不能过得了我爸妈那关了?”江萝点点陈牧的鼻尖,微笑着说道。
“不行,看来我得马上挑个时间去你家,否则叔叔阿姨对我的印象会大打折扣的。”陈牧忧心忡忡地道。
“买什么礼物好呢?”陈牧开始蹙眉思索起来,“江萝,叔叔阿姨分别偏爱些什么,你跟我说说。”
“其实礼物不重要,我爸妈看重的是你这个人,你只要拿出你的诚意,相信我爸妈不会为难你的。我爸妈很疼我,从小就让我自己拿主意,谈恋爱这件事也是随我自己喜欢就好,只要这个人是我所喜欢的,基本上他们就不会反对,愿意相信我的眼光,顶多就是帮我把把关,看这个人适不适合一起走入婚姻的殿堂。”江萝解释道。
其实一开始没带陈牧回家,是因为那个时候她和他的关系还没有确定下来,之后他们交往了,则是因为看陈牧为了和萧氏集团的合作案忙得焦头烂额,她也就一直拖着没跟他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想叔叔阿姨的心里,肯定还是会对我有不满意,毕竟我们都交往那么久了,我竟然没有登门拜访。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对你不够在意,不然这样,我们明天就去你家吧?”陈牧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大意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拖到现在。
江萝听他这样说,也能感受到他对他自己的懊恼,还有对她的重视,有点小感动,说道:“明天公司里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你哪里走得开啊,不如这个周末好了。你到时候到了我家,多抢着干活就行了,那样我爸妈肯定看你顺眼。”
“就这么简单?”陈牧有些怀疑地道,“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觉得我应该多带点他们喜欢的礼物,要是空手去也太失礼了。”
“其实不必这么麻烦,如果你买一大堆中看不中用的贵东西送给我爸妈,他们说不定还会觉得你不会过日子呢。你实在要买,就买些实用的物美价廉的礼物就够了。”江萝很了解自己的父母,若是陈牧真买一大堆华丽而不实用的礼物回去,他们反而会觉得陈牧这人不懂生活。
“江萝,我明白了,我一定会让叔叔阿姨对我满意的。”陈牧的语气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偏头吻上江萝粉嫩如花朵般的红唇。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四更。好困,睡觉去,明天接着更吧。
☆、81温柔陈牧下
此时的江萝,整个人如同陷入了一个软绵绵的云团里,又好像嘴里被情人喂了一口那洁白如雪的蓬松棉花糖——绵软、甜蜜。
这自然不是陈牧和她之间的第一个吻,也不是最甜蜜的一个吻,但却是最最温柔的,柔到像那熬煮得甜蜜的糖丝,在心尖尖上被不断拉长、拉长,围着她的小心脏绕了一圈又一圈,直让她再也逃脱不开为止。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忽然联想到了那小说中的化骨绵掌,据说中了此掌之后,初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过了一段时间就会爆发,骨骼绵软,寸寸断裂,呜呼哀哉,怎一个“惨”字了得!
陈牧对她的温柔,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化骨绵掌呢,初初邂逅时无所察觉,懵懵懂懂,待得醒悟时,已经晚了、晚了,可不是晚了,她的一颗心算是遗落在他身上收不回来了。偏偏陈牧彼时的一颗心似乎都挂在事业上,对此无所察觉,所以说她可不是惨了、惨了呀,唉。
不过幸好也许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道理,她中了这化骨绵掌,陈牧这施力者也甭想逃,这个爱情的黑洞,他注定要陪她一起进去,再也出不来。她不知道,陈牧早就在不知不觉中陪她一起“惨”了,再也离不开。
江萝被陈牧绵密地细细柔吻着,思绪却飘过了云团、棉花糖,还挨了一记化骨绵掌,自己都觉得好笑,忍不住轻笑出声。
陈牧将她的笑声也吞进嘴里,因她的不专心皱了皱眉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记:“在想什么,这么好笑?”
“化骨绵掌,呵呵,没想到我的联想力还真丰富。”江萝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像两弯月牙儿,眼里水汪汪的,带着几分满足欣慰,几分调皮得意——她在陈牧心上,也是最柔软的那一块了吧。
“什么化骨绵掌?”陈牧虽然不知道她刚才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不过却被她这副小小得意满足的样子给吸引了,她被他吻时的走神之举暂时被原谅了,追问道,“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了?”
“嗯,自己领悟。”江萝眨眨眼,可没那么好心告诉他答案。
陈牧弯唇一笑,为她这难得的孩子气,倒也没再追问下去,只是搂着她的右手不自觉地伸到她面前,拧了拧她的鼻尖,问:“饿不饿?我们好像还没吃晚饭。”
“呀,我的蛋炒饭!”江萝急忙从陈牧腿上站起身,端起茶几上的蛋炒饭,有点可惜地说:“有点凉了,我拿去热一下。”
“还是我去下碗面条吧,你等着,很快的。”陈牧起身往厨房走去。
“那,你不吃蛋炒饭了吗?”江萝有一丝诧异,以前陈牧这诡异的体质,在喝了酒和果汁之后,是必定要喊饿,而且必定是要吃蛋炒饭的,其他都不行,这次总不会例外吧?
“都凉了,你要吃我帮你热一下再吃,我今天不想吃这个。”陈牧回答。
这下江萝在他身后欣喜又诧异地挑了挑眉头:难道是易体果实真的再一次见效了,而且他以前那些症状好像统统都不见了,除了他整个人变得格外温柔这一点。